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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等他情绪平复一点之后再做打算,有什么问题大家慢慢交流弄清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们身边这一块正在形成新的沼泽,她的小腿从膝盖往下已经快要完全陷进泥里。沼泽怪物还在“下雨”,等他自己恢复过来,可能她已经被他制造出来的沼泽给埋了。这简直惨剧吧?她只能抓着一动不动的沼泽怪物,努力把自己的腿从泥巴里提出来,踩在他的手臂上。强行拔高了自己的地势之后,梅栗抬起袖子在沼泽怪物脸上一顿擦。“别哭了大泥巴,再哭你女朋友都没了。”“你沼泽收一收,眼泪也收一收。”“你受什么委屈了?”“被欺负了?谁敢欺负你呀?”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这些絮叨,但他好歹是有了其他的反应——一把抱起梅栗,往前走。梅栗坐在他的手臂上,总忍不住去看他的脸,他的眼泪没有刚才多,但还是淙淙往下流,她怀疑他脸上那两道泪痕就是被泪水冲刷多了形成的。如果以后都消不了,岂不是变成猎豹一样自带泪痕?甚至忍不住把手凑到他的下巴上去接水洗了个手。沼泽怪物抱着她走了一路,梅栗的袖子都因为给他擦眼泪吸饱了水。“你要带我去哪?”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没写完,九点半或者十点发☆、15小泥人梅栗一开始并不清楚他要把她带去哪,他除了那可怕的哭声,不能发出其他声音,也无法和她解释。她捏着沼泽怪物的耳朵,观察到周围景色慢慢变得有点熟悉,还隐约看见远处有一户人家的木屋顶,这才想起来,这边分明就是矮树林附近的沼泽。玛吉大婶就是死在了这片沼泽里,据说她的尸体现在还沉在沼泽里,没人能捞得起来。他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吧?该不会,是想让她帮忙捞尸体吧?梅栗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了这个念头,并且有种莫名的肯定。沼泽怪物抱着她走到沼泽中间,缓缓松开手似乎想把她放下去。梅栗一惊,一把勒住他的脖子,腿缠住他的腰不放,扒在他身上低声说:“清醒一点,你把我放下去我就沉了!不许放!”“你傻乎乎的,万一我真沉下去了,你记得把我捞起来吗?”感觉到她的排斥,沼泽怪物将她放下的动作停在那,望着她的神情是茫然无措的,眼泪还在默默地流,像被人骂了一样可怜。梅栗:“……”算了。他肯定不会是想把她弄死在沼泽里,而是希望她能做什么,就当她猜的是对的,他想让她来捞尸体,试试看吧。梅栗试探着放开了腿,用脚尖往下探了探。这边的沼泽更加软烂,有一点重量就往下陷。她勾着沼泽怪物不放,指示他弯腰,顺着他倾斜的姿势靠近沼泽。忍着不适,大半个身子几乎都歪进了沼泽里,将一只手臂伸长,在沼泽里面划拉。没一会儿,她忽然碰到了沼泽里的一个东西,再仔细一摸索形状,分叉的,五根手指。她摸到了一只人手。那一刹那寒毛倒竖,梅栗下意识闪电般缩回了手。低声骂了声,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摸都摸到了,总不好半途而废。她僵硬地再度摸索过去,艰难地拽住了那只冰冷滑腻的手。勾住沼泽怪物脖子的另一只手使劲勒他脖子催促,“拉起来。”已经被她扯得要贴近沼泽的沼泽怪物慢慢直起腰,带着她和手里那具尸体一起往上。“嘶——不行不行,手疼!”梅栗放开要被扯断的手,沼泽的吸力实在太大了,光靠她一只手要拔起一个成年壮硕大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往四周望了下,很快想出了办法,指着沼泽边的树丛,“去那边。”沼泽怪物还在看那只被拉扯出来,支棱在沼泽上的人手,梅栗一把移开他的脑袋,催促,“先别看啦,去那边。”沼泽怪物抱着她跋涉过大半个沼泽过去,梅栗在树丛里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一根结实的树藤。用尖锐的石头砸断树藤,她卷着树藤靠着沼泽怪物回到沼泽中心,用树藤死死捆住那根手臂,还伸进泥里绕过尸体的腋下,以防待会儿直接把尸体的手臂给扯断。“好了,去岸边。”树藤紧绷,随着她们的拖拽,玛吉大婶的尸体被扯出沼泽,一路拖到了沼泽边。裹着泥的尸体离开沼泽,梅栗发现沼泽怪物的眼泪一下子就停住了。她还以为他是在乎玛吉大婶,结果人的尸体一拖离沼泽后,他就全然不在意了,看也不看那尸体,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抱着她准备走。梅栗却不想就这么走了,辛苦找出来的尸体,当然要看看有什么线索。她相信不是沼泽怪物害死的玛吉大婶,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有了亲手摸尸的经历,心理承受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梅栗蹲到尸体边,忍着一股臭味看了看这具玛吉大婶的尸体。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些异样。玛吉大婶的面容,苍老了很多,她的头发变成灰白色,脸上出现了许多皱纹,和她去年见到的那个中年女人相比,简直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几岁,这很不寻常。在她失踪之前,应该是没有这样的变化的。她的身上还有一道伤口,从胸前一直划到肚子,有泥浆从那灌进去,让尸体的肚子微微鼓起。那是一道很明显的人为伤口。梅栗从一边小水潭里舀水过来冲刷了一下尸体,继续深入地观察。这一次,她发现尸体胸膛里的心脏没有了。那长长的刀口,是为了取心脏?是什么人,能让玛吉大婶一下子变老这么多,又将她的尸体扔进沼泽中心,还让玛吉大婶的丈夫儿子看到那一幕?其中涉及了她不知道的神秘力量?“就把尸体放在这里吧,明天早上会被发现的,我们走。”梅栗悄悄将尸体放置在附近的一片空地,拖着沼泽怪物离开了这里。她心中满是疑问,一路上很是沉默,倒是沼泽怪物,看上去已经没有事了。经过这么一遭奔波,她身上全是泥,走到半路就难以忍受,刚好路过一条小溪,梅栗从沼泽怪物身上跳下来,走到溪边去清洗身上的泥。她掉了一只鞋,另一只鞋在沼泽和泥里踩来踩去,也几乎没了原样,变成一只灌满泥的鞋子。脚底细小的伤口在水流的冲刷下隐隐作痛,梅栗抬起脚朝一旁的沼泽怪物扬了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