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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佑森被吼得后背一紧,摇头:“没,什么都没想。”*十几公里外的小公寓楼里。乔以莎打扫了一整晚房间,总算把破东烂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洗了个澡,往床上舒服地一趴。柳河打来电话,让她去店里帮忙,说店里正准备新年派对,人手不够。乔以莎累得要死,提不起兴致,直接挂断了。没几分钟,手机再次震动,她以为又是柳河,不耐烦地接通:“说了不去,烦不烦!”然后她听到那熟悉的平缓音调:“去哪?”乔以莎一顿:“你啊。”洪佑森:“你以为是谁?”乔以莎:“没事,你吃完饭了?”洪佑森:“刚吃完。”乔以莎:“你爸没发火吧?”洪佑森:“没,他说年后让你接着来补习。”乔以莎一愣,直接坐了起来。“接着补习?我补什么啊?”“不知道,我爸说既然成绩能提高,那就是有效果,让你继续来。”“……”不是亲爹胜似亲爹,这为了成绩真是拼了。“我爸说会给你涨工资。”“告诉你爸,我一定到。”她重新倒回床上,心情舒畅地晃动了一圈疲惫的脖颈,随口问:“你干嘛呢?”他说:“躺着。”她说:“真巧,我也是。”极为干燥的对话。夜太静了,乔以莎仰头看窗外的夜空,今晚天气很好,月光把天空照得像是蓝蓝的墨水。乔以莎发着呆,喃喃道:“你除夕夜打算怎么过啊?”他说:“跟平时一样。”乔以莎说:“守岁吗?”洪佑森:“守,到十二点,然后我爸就睡了。”乔以莎寻思片刻,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我们店新年有派对,要不要来?”她笑起来,小声说,“等你爸睡了,偷偷过来。”他没有马上回答,乔以莎劝说道:“来玩一会嘛,多无聊啊,大过年的那么早就睡觉。”洪佑森静了两秒,说:“好。”…于是乔以莎对bly的新年派对重新燃起了兴致。她第二天早早赶去店里。今年没有她的监督,柳河把店里布置得大红大绿,大蓝大紫,又在每个桌子的酒单里插了枝黄色菊花,各种颜色堆在一起,闹够了眼睛,又有点诡异的和谐。乔以莎震惊于柳河的审美,转悠一圈,也不打算做什么更改了。她去检查了酒单,又视察一圈库房,让主厨把rou品分量再增加两成。不管柳河把bly装饰得再怎么不像话,每次过年,bly都照样爆满。柳河做生意很有自己的想法,别家店都是趁着过年冲冲业绩,只有他们,大过年全场酒水一折起,等于白送,俩月业绩都陪他玩进去。新年夜到了。当晚,乔以莎好好准备了一番,傍晚时出门,到店七点多,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她绕到后门进去,拨开人群去吧台,阿吉见她,眼前一亮。“姐你今天可以啊!”乔以莎被挤得心情全无,皱着眉头坐在吧台椅上,掏出镜子检查发型。阿吉说:“不过大过年的你还穿一身黑,太不吉利了吧。”乔以莎不耐地扣上镜子:“闭嘴,酒!”周围太吵了,说话都得喊着说。她今晚的确精心打扮了,一身黑色礼服,勒紧腰身,垂挂着散发金属光泽的小珍珠项链。她戴了一双过肘的黑色长手套,手臂修长流畅。头发也花了很长时间打理,打着弯落下脸颊。她今晚难得化了浓妆,一身黑更显出嘴唇深红浓郁,吸引眼球。阿吉调制一杯酒放到她面前,在震耳欲聋的电音声中朝她喊:“姐你今天真漂亮!”乔以莎刚要拿起酒,被人抢了,柳河热得直冒汗,端了酒一口闷了。一转头,看到冷若冰霜的乔以莎。他上下打量她,转头命令阿吉:“给她来杯莫斯科的骡子!”他朝乔以莎比划一个大拇指:“给劲!”乔以莎指着他们俩:“我今天要不是做了新发型,你们都得死!”柳河揽住她:“走,玩去!”乔以莎一掌推开他:“滚!没空!”她把柳河赶走,自己坐那喝酒,一边喝一边看时间,等着十二点的到来。柳河几次叫她去吃东西也不去,全身心投入婀娜多姿的摆造型中。她半倚在吧台上,有事没事给看看手机,发发短信,然后就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发呆。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突然之间,她脑中晃过一瞬的震颤,像有人在她脑海里拨弄了琴弦。她缓缓直起身,转头看向正门方向……她的第一道警戒线立在bly店门口右手边的十字路口。乔以莎凝神,眼睛微眯。很快,她的耳朵像蒙上了一层膜,隔绝了周围的吵闹,她听见一声一声,清晰的乌鸦啼叫的声音。手里酒杯落到吧台上,她低声骂了句:“草,真他妈会找日子。”阿吉见她嘴里念叨,问:“姐你说啥呢?”乔以莎没回答,酒杯推给他,离开吧台,拨开人群朝二楼走。二楼也很热闹,柳河正跟一群人在那玩骰子,不时传来欢呼声。她挤到他身后,拍他肩膀,柳河专注赌局,没空理她。她直接踹了他一脚。她穿着尖靴,踢得柳河烟差点吐出去。他瞪着眼睛回头:“别闹!刚叫你不来,没看老子干正事呢么!”她说:“别玩了。”柳河皱眉:“啊?”乔以莎冷笑一声,说:“闻少爷来了。”☆、第二十章柳河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乔以莎弯下腰,在他脸前一字一顿:“我说,闻少爷来了。”这一片烟熏雾绕,柳河眼睛微眯。“这就来了?”对面陪他玩骰子的兄弟等不及了,说:“快点啊,开不开了?”柳河手一推。“你们先玩,我这有点事。”乔以莎跟他往二楼边缘挤,她捂住一只眼睛,在黑暗之中打开使者的视野。“已经到门口了。”话音刚落,正门进来几个人。可以看出闻薄天为了今天的亮相准备了不少,带了三个块头很大的小弟,头发也抓得很像样,穿衣风格也跟从前差不多,扎眼得要死。不过今晚新年派对,所有人都打扮得很夸张,倒没显得他太突出。他进店了仍戴着墨镜,不急着找人,在门口四下扫了一圈。柳河和乔以莎靠在二楼的围栏旁,柳河抽着烟望着楼下,说:“还真他妈活过来了。”乔以莎:“你当我之前跟你开玩笑呢?现在怎么办,把他叫过来?”柳河叼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