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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冷风一吹,大脑清醒了不少,乔以莎把烟蒂按灭在路边垃圾桶,又回到店里。她直奔柳河的主题包间,推门而入。一抬头,柳河站在桌子上,裤子褪到膝盖,女孩像只树袋熊一样抱在他身上,两人像踩了电门一样一顿乱颤。柳河听见动静,节奏放缓,乔以莎说:“我在隔壁等你,结束了过来。”柳河忙得只顾抬一下手,露出了腰上糊的膏药,乔以莎撇撇嘴,转身离去。她找了笔和纸,闷头写着什么。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柳河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叼着烟问:“什么玩意,密密麻麻的。”乔以莎:“我在回忆我们的仇家。”柳河:“……”乔以莎把纸拿给柳河,柳河眯着眼看了一遍,不屑地揉成一团,扔到角落。他揽住乔以莎的脖子,嘴里是nongnong的酒气,沙哑道:“老子行走江湖,老弱病残一概不碰,从来只捡硬骨头啃,下手的人里十成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人要是真想来找茬寻仇,那我巴不得欢迎。”乔以莎盯着他因过度男女互动而泛起血丝的眼,半晌,笔帽一扣。“行吧。”两人并排靠在沙发里抽烟,没一会屋里就乌烟瘴气的。乔以莎还在思考信使们没有跟踪成功的事。什么种族能被信使如此拒绝呢?亡灵?可亡灵不会出现在人类社会啊,那最贴近的大概就是……“不过要真这么一想,确实有那么一个我觉得有点……”柳河打断了乔以莎的思绪,抿抿嘴道,“对不太住的人。”乔以莎转头,柳河拧着浓眉,说:“三年前……”这个时间点一出来,乔以莎恍然啊了一声。“闻家小少爷……”她砸砸嘴,当时他确实被他们俩坑得有点惨。柳河静了片刻,不咸不淡道:“算了,人都死了,想也没用了,倒时候抽空给他上个香,也算仁至义尽了。”*冷风如针,阵阵刺骨。风平浪静了近一周,立冬的这一天,下了小雨。这种季节里下雨比下雪更冷。乔以莎畏寒,又不喜欢多穿衣服,围了厚厚的围巾出门。天色已沉,她走在黑色的天空下,眼睛半闭半睁。风越吹越劲,她加快步伐,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头顶有翅膀煽动的声音。她抬头,一抹黑羽闪过。乔以莎稍稍凝眉。……教室内,洪佑森凝着一张脸,表情甚是阴沉。他面前是一张元素周期表,上面是人类这个神奇的物种费尽脑汁总结到一起的无数类似的字……他看都快看瞎了。有人戳了戳他后背,他黑着脸回头,是泫然欲泣的夏俊。“你怎么了?”“阿森……”夏俊声音哽咽,苦兮兮地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洪佑森在楼下一间空教室见到那个女孩。接下来二十分钟,是女孩轻声细语表诉衷肠的时间。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教室没有开灯,窗外冷雨寒月,为这场告白奠定了基调。她叫什么来着……洪佑森静默思考。想不起来。不过既然能被夏俊喜欢上,长得最起码不差,这女孩是典型的大家闺秀,长发飘飘,细腻温柔,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惹人怜爱。只是有点磨蹭。二十分钟后,洪佑森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他先是疑惑地问了句:“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能说这么久?”女孩的脸埋得更深了。其实她能看到他,从胸口到腿这一截,还有他袖口露出的矫健有力的手腕,这些足够了。再多,可能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抬头。”洪佑森说。女孩小心翼翼抬眼,窗外刚好亮了一道闪电,她轻呼一声又低下去了。面前男人一动不动。女孩:“对不起,太、太突然了……”洪佑森平日很低调,话很少,但从他第一天进入校园,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任谁都能发现他的不同。就像刚刚那瞬间,闪电的光照在他脸上,呈现出了那种脱离常世的冷峻,让女孩的心和手都颤抖起来。静了一会,洪佑森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女孩咬咬嘴唇,努力为自己寻找加分项。“我听说你很愁高考的事……你不用愁,我爸是教育厅的人,你想去什么学校,我家都可以帮忙。”洪佑森没说话。女人的胆量,随着渴望无限膨胀,她颤颤道:“请你答应我吧……”窗外闪电再次亮起,伴随着雷鸣。洪佑森一手扶着窗台,俯下身,试图在她深埋的脸孔中找到她的的眼睛。他问:“你喜欢我什么?”女孩答不上来。洪佑森想了想,低声说:“我这人很无聊的。”女孩:“没关系……”就在这时,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洪佑森侧目。一只乌鸦顶着薄薄细雨停在电线上。它看着他,他也看着它。……蓦然,乌鸦张开右翅,往身上指了指。洪佑森蹙眉,它又指了指。洪佑森看向自己的衣兜,从里掏出手机,今天下午有考试,他把手机模式调成了静音。N多未接来电上面,盖着一条未读短信,来自乔以莎——【有人堵你,不要出学校。】他再次抬眼,这一回,隔着浅浅的雨幕,他似乎能从乌鸦黑蒙蒙的脸上,寻到那女人平淡面容的蛛丝马迹。“阿森?”女孩下定决定,“你、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我都可以努力!”“我不适合你,别想了。”他往外走,忽然又想起夏俊遗言一般的嘱咐,驻步道,“你要不考虑一下夏俊?我班学委,不用帮忙也能考上好学校。”女孩皱眉:“不要!”够果断。乌鸦飞回雨巷。乔以莎以谷物和几粒蓝莓作为传话的答谢。短短十几分钟,她已经被冻透了,喂完乌鸦连忙回到咖啡馆。手机振动,洪佑森打来电话。他此时站在高三教学楼二楼的走廊中央,这层是空的,没有亮灯,寂寥的长廊搭配外面的冷风细雨,稍稍有点惊悚的味道。但洪佑森并不在意,他靠在窗台旁,一边望着雨幕,一边等着电话接通。“喂?”乔以莎冷得直哆嗦,入座后点了一杯咖啡。他听到她点单的声音,问:“你在哪?”乔以莎:“你学校对面的咖啡馆。”手机里传来轻微的风雨声,她猜想他可能躲到外面了。“谁堵我?”“跟上次是同一伙人。”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