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想要更多地了解你们
最后，也确实像柚木想要的那样。他们在床上完成了一轮温柔的性事后，他就这样蜷缩在降谷零的怀里，两个人赤裸地拥抱，低声说了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然后降谷抱他去浴室做了清理，过程中也刻意没有控制自己，就这样又在淋浴间内抱了一回柚木，再把所有的射进去的东西清理出来。 被粗暴对待的后xue里涂抹了带着点凉意的药膏。柚木趴在沙发上，侧着脸看降谷零专心地检查完他身体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别的地方都没有痛啦。” 被一寸一寸审视过去的感觉太奇怪，柚木晃生抬起一只手捂住脸：“所以不用这样仔细也没关系——” “那可不行。”降谷认真地说，“今天之前已经做得很过分了，如果再有哪个地方受伤没处理的话可不行。” 柚木小声说：“……明明，也是我自己同意的……所以不是零的责任。” “那也不行。” 检查完毕之后，降谷才松了一口气，把柚木抱起来一点，帮他穿上睡衣水裤：“今天我下午再走，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 柚木犹犹豫豫地回答：“嗯——有景光做多的咖喱酱——咖喱饭？” 降谷去检查了一下。幼驯染放在冰箱中的罐子上细心地贴注了标签，是甜咖喱。 “好，那就做咖喱——先说一声我的手艺远远比不上Hiro，只能勉强做一点随便的东西……” 柚木弯起眼睛。 “我知道啊。”他说，“零君忘了吗？我有关于你的虚拟记忆。” 降谷零咳嗽了一声。 “总之，现在也在慢慢地学。”他罕见地有点窘迫，“感觉倒不是太难，但以后我会做出更好吃的东西来的。柚木有偏好的食物吗？” “……嗯，煎鱼和烤牛rou？”柚木挠挠脸，“零君不擅长也没关系，我很擅长。” 降谷零用手指戳了一下侧过身来的柚木的额头。 “但这个时候很难爬起来吧？”他的语气带了点戏谑。 柚木垮下脸：“……嗯——但这不对啊，我查过资料了，这种时候——一般是，零君才应该更加累，因为负责动的也不是我……”、 “应该更加累”的降谷零看起来神清气爽：“不出门的人就不要和警察对比运动量了。乖乖地躺着等我做好咖喱饭——下次会把好吃的煎鱼和烤牛rou都送到你面前来的，相信我？” 他难得有些活泼地对柚木wink了一下。 金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那张帅气的娃娃脸是拿出去能让路边的女高中生发出尖叫的款式，而望过来的眼神中还流露着温柔的情意。 柚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震耳欲聋。他把脸埋到手掌心，然而黑色的发丝下面依旧露出了两张发红的耳朵。 年轻的警察先生发出愉快的笑声。他捏了捏柚木的耳朵，又帮忙打开电视，调整到柚木应该会感兴趣的节目上，才转过身去了厨房。 而剩下的那个趴在沙发上的人心跳如擂鼓。 ——只是这种程度。 但心跳还是很快。哪怕闭上眼睛，他都能清晰地描摹出那个人对他眨眼的样子。 ——长得这么帅，好犯规。 ——居然还wink。 这样的人，是……和他相互喜欢着、还承诺会保护他的人。 “——超喜欢零君的。” 他把脸埋在手掌心，这样悄悄地，对自己自言自语了一声。 ＊ 这天晚上，被降谷零刻意叮嘱过的松田和萩原到来时还谨慎地又确认了一下柚木晃生的状态。 “我没事啦。”柚木抓住萩原的手摇晃了一下，“只是确实没见过零那个样子……稍微吃了一惊、嗯——” 松田盯着他走路的姿势看了几秒钟。 “这边呢？”他轻轻拍了一下柚木的大腿，“还痛吗？那个金发混蛋说他弄伤你了。” 柚木的脸泛红：“还有一点不舒服，但伤口的部分应该已经愈合了。” 松田放缓了神情：“下次帮你揍回去。” 柚木吓了一跳。松田如果这么说，那就真的可能会揍降谷一拳。 “别！”他赶紧阻止，“零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我——那个盯上我的组织……” “啊，”萩原脸上的笑容消失，“小诸伏他们也稍微说了一点。更多的还是保密的状态……但——总之，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柚木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忍不住说：“我遇到的是你们真是太好了。” “……是在想强制类的场景卡？” 柚木小幅度地点点头。 “如果、那样的事情以后会有很多……”他轻声说，“我可以接受你们，因为研二、阵平……还有零君他们都不会真正地伤害我。我没有办法想象是别人——如果是坏人，那我……”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我想活下去。所以最开始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恶意的、系统对我并不友善的时候我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但这样的程度不可以，我做不到。” “……” “小柚木，好像在做很危险的假设。”萩原轻声说，“我们不会让你遇到这样糟糕的事情的。” “但我没办法离开这里。”柚木惶惑地回答，“对于、我来说，哪怕可以暂时地和你们一起出去，那也只能是暂时的。如果——有一天，像是零假设的那样，他想要……把我带走、带离这里，我没有反抗能力，但如果是那样，我宁可——配合他，我也没办法——” 松田望着他。 显然，他们都不可能一直陪着柚木晃生、保护柚木晃生。他们同样有自己的职责需要履行。 而柚木已经被危险的人盯上，无法转移地点的他……如果说未来绝不会遭遇危险的事情——这是无法被百分之百做出的保证。 “我记得你喜欢做研究。”松田突然快速地开口。 “……诶？” “要不要常备一点麻醉喷雾之类的东西放在口袋里？如果有人按门铃或者撬锁什么的……以及，门口装个摄像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确认外面的情况？” 柚木抓抓脸。 “类似麻醉的东西我这里倒是有……但我的身手还没有好到能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喷他；摄像头……我、不敢一个人看外面……” “先连接电脑呢？只是看屏幕应该没有问题吧？” 柚木下意识地点点头。 “啊，那我明天去买合适的来帮你装。”松田干脆地说，“以及，等之后有空，我和萩开始教你简单的防身术。你也可以和另外那几个家伙请教，甚至包括景老爷的哥哥……我们好歹不是日本警察就是FBI。” 柚木眨眨眼。 ——是惯常想着逃避的人意识不到的解决方法。 “要从……今天开始吗？” 萩原露出一个有些促狭的笑容：“今天好像不太合适——小柚木走路还有些别扭呢。” ——毕竟，上午经历了那么过分的……嗯。 柚木晃生的脸又开始发烧。 他给了萩原一个毫无威慑力的瞪视，然后转身：“总之——嗯，那要继续打之前还没通关的游戏吗？” ＊ 一边打游戏一边当然还是要聊天。 “说起来，小阵平刚才的提议，有一条好像没有办法实现诶。” “哈？” “小诸伏的哥哥，接下来应该为了避免被注意到不能过来了吧？小降谷他们刻意瞒住那位赤井先生，就是因为小诸伏和他哥哥长得很像？” 松田莫名：“那有什么关系，他们总还要在场景卡里见面的吧？” “？” 萩原微微讶异，而柚木也有些吃惊地转过头：“阵平怎么知道的？” “你没办法接受吧，长期不见面什么的……需要卧底的组织，谁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解决，这种情况下，当然还是要利用场景卡。反正你已经能解决场景卡里的意识的问题了，如果一张卡内不完成任务只普通地相处，能用很长时间吧？” 萩原：“——嗯，很有道理……唔，会需要更多的积分支援吗？” ——虽然好像要用在帮喜欢的人和别人梦中相会上，但总还是小柚木自己的心意更重要QAQ。 扁着嘴的萩原看起来有一点郁闷，也很可爱。柚木的心“咚”地跳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主动凑过去亲了萩原一口。 萩原：“！” 他傻乎乎地呆在那里，而松田挑眉，在柚木主动放开萩原的时候又把柚木拉过来，然后干脆捧着柚木的脸来了个深吻。 萩原：“——呜哇！小阵平偷跑！” “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时机……”松田含含糊糊地回答，一边按着柚木的后脑勺，非常不客气地在他嘴里扫荡了一圈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萩，太逊了啊！” 萩原跳脚。 然后又迅速冷静下来，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小柚木——这边要求同等对待！” 柚木“噗”地笑出声来。 这样的松田非常帅气、这样的萩原超级可爱。 ——好喜欢。 他弯起眼睛：“研二如果要亲我，我也会很高兴的。” 他主动跨坐到萩原腿上，环住他的肩膀，再次亲上去。这次萩原几乎是急切地用舌头顶开了他的齿关，又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热烈的、充满了恋慕的亲吻。 就像是要把他吞吃殆尽一样，氧气逐渐消耗，唾液也被全数带走，柚木几乎是被牢牢地锢在萩原的怀里，而环在他腰上的另一只手则滑到了臀部的位置。 ——是想做吗？ 柚木晃生有些迷迷糊糊地想。 ——也不是不行……研二和阵平，上次一起已经又是快半个月前的事情了。最近的东京总是很不平稳，他们两个很难同时抽出空来…… 然而，在他几乎以为自己的欲望要被调动起来的时候，萩原松开他的嘴唇，而只是就这样把他拥抱在怀里。 “嗯——不会做什么的，所以让我再抱一会儿？” “……研二，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萩原轻快地说，“只是，这个状态下，小柚木能确认吧？我在你身边这个事实？” “？” “所以，会保护好你的。”萩原轻柔地说，“刚才打游戏的时候也有走神，是还在时不时地想那边的事情吗？” 柚木微微睁大眼睛。 ——只是一两次的分神，也被轻易地看出来了。 他迟疑着点点头：“嗯……只是——早上的时候，明明其实约好要和零君一起走完整个剧本的，但中间我还是……提前说了安全词。”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因为当时的状况如果继续下去，他自己的心理一定会出问题——零君一定会很自责。 ——但。 “……明明零君、景光……大家都在想办法保护我的安全，”柚木小声说，“但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连配合计划都——” ——好没用啊。 ——如果能做到一点什么就好了。 ——明明还是来自高维世界的人，明明还有数据流的外挂思维，唯一能做的事情竟然只是给他们的手机加上足够牢固的防火墙，并留下能主动帮忙隐藏手机内信息的数据段。 “哈，你在说什么怪话。”松田在旁边抱住手臂，“要不是你的话，萩现在就已经——因为没好好穿着防爆服——” “小阵平！”萩原抗议，“那个时候就算穿着防爆服，也会变成熟透的全——” 尸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被柚木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但那些拯救……我自己又不知道。” “那不是你的数据吗？” “……是我还没收回来的部分啊。” “然后预支了给萩的能量——因为判断是你未来会足够喜欢他——” 柚木小声说：“嗯……判断很正确？” “——所以，这一切的缘由，都是你。” 松田笃定地说。 柚木晃生呆住。 ——这个逻辑，好像很通顺的样子。 ——但、不是，救下研二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当然那部分数据流和能量应该确实是我的，但当时我还没把它们收回来所以应该不完全算是我？ “还有，上次小降谷和小诸伏在场景卡里收获的信息。” 萩原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朵：“小柚木很努力哦。延迟了好几次卡片的时间，又有这些详细的内容。” 柚木小声说：“这个——也算不了什么吧。” “已经很了不起了。”松田沉静地说，“柚木，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们是警察，你不是。你只是个普通人，是应该由我们负责保护的人。” 他抬起手，用力地戳了一下柚木的额头。 “——自顾自地就开始责备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由你来负责啊！” 柚木捂着额头。 “——好像，是哦。”他有点发呆地说。 然后又忍不住小声问：“不会觉得我这样子很没用吗？” 萩原叹了口气。 “小柚木，真的超级没有安全感……不过没关系哦，类似的问题，你可以一直问——问我们所有人都可以。” 他的声音耐心而坚定。 “很厉害、很了不起——小柚木是值得我们喜欢的小柚木。正是因为是你，是这样的你，我们才会都无可救药地、选择陷入现在的怪圈。” 他亲了亲柚木的脸颊：“所以、至少现在，不要想这个问题了——这可是研二酱的判断。小柚木相信我的吧？” ——不如说，是比相信自己更相信萩原研二的程度。 柚木眨了眨眼。 ——我、像是笨蛋一样啊。 但是心里轻飘飘的喜悦起来。他把脸埋进萩原研二的衬衫里。 “可恶。” “？” “……研二，太好了；阵平也是……太好了。轻易地就说出这么帅气的台词……” ——这不是，让他完全挪不开眼睛吗。 ＊ 这天夜晚。 上床入睡之前，萩原才有些纠结地又把之前被岔开的话题提起来。 “所以，诸伏高明先生那边的场景卡……小柚木哪怕能拜托场景卡的cao控，在那里拖延太久也对你不好吧？如果要长期见面，会需要更多的——？” 柚木：“啊，这个，好像不用了。” 他看着萩原和松田有些奇怪的表情，露出有点羞怯的表情：“上次和高明先生相处的时候，收到过一张漂流的卡片——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场景卡，而是一张结局卡。” 萩原研二大受震撼。 “等等等等——！我记得上次确认的时候，诸伏高明先生还因为身在外地而很难常过来这边——怎么就连结局卡都打出来了？小柚木现在对高明先生的好感度难道已经是最高了吗？” “不是这样啦。”柚木解释，“当时是情况特殊……总之出现了一张结局卡。最开始我和高明先生也以为那就是普通的场景卡，但尝试使用的时候发现结局卡是特殊的——独立于场景卡之外的内容。总之，如果使用结局卡见面的话，我不会受到什么负面影响，而且也可以多次开启，没有使用次数限制——毕竟是已经打出的结局这样子？” 松田确认：“所以，以后只要你们想，就可以随时在梦里见面。” 柚木：“嗯，是这样。倒是——刚好契合了现在的需要……” 松田：“啊。虽然确实刚好，但、稍微有点嫉妒了。今天晚上也约好了吗？” 柚木晃生的眼神游移了一下。 “嗯——姑且，在上次确定高明先生不要能过来之后，就尝试了结局卡。发现结局卡的特性之后就决定每天见面了……不过，阵平和研二很介意的话，我可以和高明先生请假？” “……为什么还是用请假这样的词汇——”萩原有点幽怨，“就好像和诸伏高明先生见面是和上学一样每天必须做的事情一样——” 柚木弯起眼睛。 “确实是上课？最近高明先生担心我在梦里面太无趣，把他记得的书都在卡片中复现出来了……我都不知道高明先生这么了解三国，我以前只玩过相关的游戏。所以高明先生最近都在给我讲那些东西。”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倒是听景老爷/小诸伏说过他哥哥有长野孔明之称……但不是这个意思吧！在和曾经的18X黄油NPC共度的色情结局中居然在传授关于三国的历史！ “是我主动问的啦。因为高明先生很喜欢这些——所以，就忍不住想多了解一点他喜欢的东西。” 柚木晃生脸上的笑容中带着点忐忑和期待。 “所以，等之后有空的时候，我也想听研二和阵平说你们喜欢的东西。” “既然……已经、也算是在以恋人的身份相处了，”他说，“也请、让我更多地了解一些现实中的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