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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占卜师v了8888后我恋爱了上

    $+富贵+¥: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进行坦诚交流才能避免可能出现的争执?

    贺峻霖靠坐在休息室的软皮沙发,拿着手机跟新加到的塔罗占卜师沟通,得到对面的肯定答复后略显苦恼的皱眉,指尖戳在屏幕迅速回复:可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怎么坦诚交流,说了岂不是暴露我一直暗恋他?绝对不行!

    SD塔罗屋:?

    SD塔罗屋:可您一开始要求占卜的不是和男朋友的恋爱情况吗?怎么…你们还没在一起?

    $+富贵+¥:早晚的事,提前算一下,不行吗?

    SD塔罗屋:……

    屏幕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好一会都没再有新消息发来,贺峻霖就开着聊天框等,一时没注意边上凑近的人,于是轻易被宋亚轩一句几乎响在耳朵里的“又在玩新型毒品”给吓到,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手机也脱手掉在地上,倒把宋亚轩也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做亏心事了啊?”他用古怪又狐疑的眼神在贺峻霖身上来回扫视,“还是占卜我的银行卡密码了?”

    贺峻霖弯腰去捡掉进沙发下的手机,一边检查一边骂宋亚轩神经,本想说谁稀罕他的密码,结果一抬头就像突兀失声般哽住。

    干他们这行,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牺牲身体也得卖点色相,每天的工作服多多少少不太像话,今天的却格外突出——黑色皮制外套正面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背面的布料却被掏空,宋亚轩后背皮肤大片裸露在光里,白的晃眼,裤子腰也够低,堪堪勒在后腰,他凹陷的腰窝下。贺峻霖看了宋亚轩一眼,此时此刻他正背对贺峻霖站在镜子前戴发饰,同样的皮制兔耳,从后面看过去更情色的要命。

    贺峻霖喉结滚了滚,不明缘由的吞了口唾液,像沙漠旅行者望见近在咫尺的绿洲,本能抬起手想要触碰,结果正巧宋亚轩整理好兔耳回头来跟他对上视线,挑眉笑道,“怎么,爱上我了?上手得交钱,轩哥给你打折。”

    “……滚。”

    分明海市蜃楼。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才压住想给宋亚轩一拳的冲动,对他翻了个白眼就继续看手机,好在对面的占卜师在经过长达三分钟的沉默后想起了职业信念,开始给贺峻霖推荐一款要价520的招桃花粉水晶手串,说每种水晶都有不同的能量频率和磁场,每天都戴粉水晶一定能吸引喜欢的人注意。

    贺峻霖还想多问几个问题,耳畔却突然一阵柔软触感,他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宋亚轩拿着兔耳发箍弯腰俯身给他戴,离得太近,贺峻霖能看清自己在宋亚轩清亮眼瞳中的倒影,温热指腹蹭过他耳廓和发丝,贺峻霖呼吸都顿住,掌心几乎要蒸出一层汗。他感觉的到宋亚轩屈指弹了弹那对假耳朵,嗓音带着股促狭的味道对他说,好可爱啊,meimei。

    “……”

    绝对海市蜃楼。

    贺峻霖恼怒抬手抵着宋亚轩肩膀把他推远,抓着手机和自己尺码的工作服钻进更衣间,拉帘之前对宋亚轩恶狠狠竖中指,在对方大呼小叫说他没礼貌的声音里捏着更阴阳怪气的语气回,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呗。

    然后再不理会宋亚轩说什么,憋着股气给占卜师转了1100,附上地址后咬牙切齿的打字。

    $+富贵+¥:来两串。

    $+富贵+¥:多的算邮费。

    “所以你到底算的什么?”

    “还能算什么,就算算富贵什么时候能找到女朋友。”

    “这点事你还要花钱去搞什么塔罗牌占卜?想要给它找个伴儿就再养一只母猫啊,我不介意家里再多个小猫陪鼠标。”宋亚轩语气带点莫名,几秒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夸张的抬高音量问,“等下,不是,富贵不都绝育了吗,找什么女朋友?”

    “太监宫女对食没听说过吗?”

    “……你认真的?”

    “逗你的看不出来?”

    贺峻霖没好气的回,手里捏着一枝玫瑰仔细修剪掉枝条上的刺,再把所有尖锐的地方打磨到圆滑。宋亚轩无语的沉默了会,盯着他强迫症似的整理花枝花瓣,厚着脸皮伸手过去讨,结果只得到一枝现从花瓶里抽出来、花枝都是水和尖刺的玫瑰。

    “好啊贺峻霖,”他甩甩手上的水珠不满的抱怨,“这么小气,上次抢我客人的事我都没跟你计较,不然你以为你能业绩第一?”

    “我怎么记得是人家自己来找我开酒的,这也算我抢来的?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长得好看确实是我的错了。”

    贺峻霖对宋亚轩眨了眨左眼,招牌wink,随即迎上新进会所大门的几位女士,被收拾的娇艳漂亮毫无威胁性的那朵玫瑰在贺峻霖绅士的吻手礼后被送进其中一位女士手里,宋亚轩记得她,是贺峻霖的老客户,每次来都会带朋友开最大的包厢和最贵的酒,被贺峻霖一口一个jiejie逗的很开心,挽着贺峻霖的胳膊就上楼去了。

    宋亚轩看着那女人染了淡粉指甲油的手都快贴到贺峻霖光裸的后背,几秒后他们消失在他视线尽头,宋亚轩甚至没来得及看到贺峻霖有没有躲开。

    他感到烦躁,不自觉皱紧眉头,被撞了肩膀才回神把目光从楼梯拉回来。

    “这个月又是你跟贺哥抢业绩第一,”同事笑着凑过来找他聊天,“那个姐好像是上市公司的领导吧,怎么说啊轩哥,把这个客人抢过来你就稳了。”

    “……”

    宋亚轩没说话,皮笑rou不笑的扯扯嘴角,沉默的把同事的胳膊从肩上扒拉开,向旁边迈了一步同样开始修剪花枝。另一个同事看朋友吃瘪,凑过来小声嘀咕,“都告诉你他俩不对付了,还非在人面前提这事儿。”

    “听说他俩不还合租吗?都这样了还合租?一个月赚的比我三个月加起来都多。”

    “谁知道呢,说不定回去就打架?”

    宋亚轩把玫瑰有些干枯的花瓣摘掉扔进垃圾桶,听到同事的吐槽后摸出手机看了看物流信息。

    是会打架的,他跟贺峻霖。

    不过是床上打架。

    “你非要拉我拿什么快递,不能自己拿吗,累死了,”贺峻霖把包和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抱怨,对扑上来迎接的猫猫狗狗一视同仁的摸了一遍脑袋,“下次经理再买这种工作服我可不穿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包厢里的沙发也是皮的,一靠上去凉的我感觉明天要拉肚子。”

    “我还以为你挺喜欢的。”

    “眼睛有问题早点去治。”

    贺峻霖瞪了宋亚轩一眼就往浴室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宋亚轩抓住手腕扯回去,他猝不及防后退摔进宋亚轩怀里,后背贴在对方胸口,两只手顺着他胳膊往上,菟丝子般缠裹把他抱得很紧。贺峻霖知道宋亚轩想做什么,他们早就不是单纯的朋友或同事,但他心里憋着火,今天就是不想,于是又重复一遍累,现在就要洗澡睡觉,却被掐住下巴被迫抬头迎上一个连咬带啃、缭绕伏特加辛辣味道的吻。

    贺峻霖吸了口气呼痛,用力拨开宋亚轩的手臂捂住嘴唇恼火的转头来问他发什么疯,明天还要上班这样怎么见人。宋亚轩没讲话,向前跨了一步就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扯开贺峻霖的手又来接吻。衣服布料混乱落在地上堆叠,贺峻霖向来识时务,怎么都挣不开宋亚轩反抗还要挨咬干脆就随他的便,只在要被压上床之前挣扎的说能不能先洗个澡,却被宋亚轩一句话打回来。

    他说用不着,你看起来不嫌别人脏。

    贺峻霖愣了一下,他鲜少在宋亚轩面前有反应不及说不出话的时候,这会儿却卡壳的懵住,被掐着腰跪在床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宋亚轩话里的羞辱,于是挣扎的更厉害要走,怒骂他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大小脑都没发育完整,宋亚轩又不开口了,只把一个东西抵到贺峻霖身上,一点一点向内探索让贺峻霖清晰感知到存在。

    他回头也看不清宋亚轩手里的东西,嗓音发颤略带惊惶的问是什么,宋亚轩俯身贴上来,皮肤接触的地方好像都烧起一团火,“给你定制的,贺贺,”他说,语气听起来沉闷的让贺峻霖直起鸡皮疙瘩,“我的形状,不喜欢吗?”

    什么鬼问题?贺峻霖张了张嘴,被宋亚轩这种行为堵的感觉说什么也不是,只能抱着枕头骂了一声cao,还因为那根定制款正好碾到要害让这声不礼貌的脏话都飘的厉害。他真不知道宋亚轩抽什么风,抓着他从三更半夜乱搞到天都快亮了还没消停,他感觉自己反复被放在火上炙烤,又舍不得推拒这种亲昵,纵容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根本不是宋亚轩终于好心放过他他才能睡觉而是无意识昏过去。

    他被宋亚轩做晕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贺峻霖刚睡醒,大脑死机后重启了好一会才清醒,身体又重又痛,低头发现宋亚轩的胳膊搭在他身上,腿也压着他,整个人都被宋亚轩当抱枕似的揽在怀里。贺峻霖忍了又忍,在生气和心软之间挣扎片刻后还是忍无可忍,盯住宋亚轩睡的安稳放松的样子,抬手毫不客气往他脸上扇过去,瞬间留下清晰的指痕,没几秒就红肿一片。

    “……靠?”宋亚轩顶着睡乱成毛躁一团的鸡窝头坐起来,捂着脸茫然又震惊的看着贺峻霖,“你搞什么?做噩梦拿我出什么气?”

    贺峻霖干笑两声,忍着身体哪哪儿都不爽的不适感把宋亚轩赶下床,连穿拖鞋的时间都不给就把只穿了条内裤的人赶到房间外面并反锁房门,把被子蒙过头顶就任由宋亚轩在外面敲门和鬼叫。

    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贺峻霖闭上眼睛想,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圣贤觉,不错,果然博大精深。

    至于当晚宋亚轩因为脸上痕迹太明显只能戴口罩工作,连陪客人喝酒都不方便这件事,贺峻霖认为完全与他无关,看宋亚轩没法给客人卖笑还挺开心,甚至心情颇好的在吧台调酒,空闲之余还舀了一勺冰块装进古典杯里推到宋亚轩面前,笑眯眯说敷脸上可以快点消肿。

    宋亚轩瞪了贺峻霖一眼,眼神多少有点怨念,还是接受贺峻霖不知算不算补偿的关怀把杯子隔着口罩贴到脸颊。过凉的温度冻的他抽气,招来罪魁祸首更放肆的笑声,看不出对把他扇醒又赶出房间有半点歉疚,只把他当小狗似的伸手过来在他下巴挠了挠,留下一句Good Luck就拿着那杯调好的甜马天尼施施然迎接客人去了。

    宋亚轩气的牙痒,想到贺峻霖十几个小时前还在床上任他摆弄,睡醒就翻脸不认人不说,现在就可以那么自然跟客人谈笑风生就更嫉妒的冒火,握着手里的杯子发泄的攥紧。可能是他脸色实在难看又难得没客人找,平日里就看他跟贺峻霖不惯的一个同事凑过来,状似亲密的拍拍宋亚轩的肩,语调颇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

    “这不是我们宋头牌吗,”他笑的明显不怀好意,“怎么个事儿啊,被揍脸了?哪个客人玩这么花还下手这么狠?一晚上赚不少吧?”

    “……”

    “不说话就是承认咯,这种客也就你们能伺候,不像我们,只能做点陪喝陪聊的…宋亚轩!”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愤怒打断,宋亚轩翻转手腕将倒扣在他头顶的杯子放进吧台水池后冷冷扫他一眼,随即钻进更衣室换衣服,直接从会所后门出去了。那同事被兜头倒了一杯冰块,站在原地对着宋亚轩背影骂骂咧咧个没完,转头想抽纸巾的时候又被贺峻霖挡了个正着。

    “你说他什么了。”

    “什么…什么,我没说什么啊。”贺峻霖的眼神好像比刚才宋亚轩生气的冷脸还凉薄,他莫名觉得脊背都僵住,下意识反驳后想到贺峻霖跟宋亚轩关系不好,又摆着无所谓的表情开口,“不就说了几句他脸上的伤咯,你不是跟他合租吗,他昨晚没回去吧?肯定是下班之后偷偷跟哪个有钱人玩花的啊,懂的都懂啦…cao、贺峻霖!”

    “嗯,怎么?”贺峻霖将刚刚倒干净液体的马天尼杯放在水池里跟古典杯一起清洗并擦干净放回收纳柜,侧头看一眼又被浇了个湿透的同事,语调平平道,“正好我的饮料加少了冰块,就送给你了,说不定还能靠湿身诱惑吸引客人不是吗?毕竟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一般,话都说得难听,想有头牌这个称呼都很难吧?不用客气。”

    说完话贺峻霖就没再管对他怒目而视骂脏的同事,脚步匆匆衣服都没换就往后门跑。他们很少从后门回家,这是条很小很窄的巷子,路灯都昏暗的很,贺峻霖担心宋亚轩夜盲所以跑的很急,好不容易在快出巷子口的地方追到人,全身骨头都跟又被碾过一遍似的累,他一手抓在宋亚轩衣摆一手撑在膝盖,弯着腰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直起身体抬头看宋亚轩。

    “去哪啊?旷工要扣钱的。”

    “你管我呢?”

    “谁乐意管你?这不我房租还得跟你摊一半不能让你出事儿吗。”

    贺峻霖下意识反驳,看宋亚轩一瞬好像更沉下去的神色才想起他应该还在气头上,于是忍住没继续跟他对着干,更难得对宋亚轩服软,指尖勾住他口罩边沿往下扯,一边说回去给你再敷一下脸一边凑近示好的亲了亲他嘴角。他们在床下从没有接过吻,贺峻霖表面冷静内心忐忑,跟宋亚轩对上视线好一会也没得到反馈,正想开口问,突然被无预兆推开,后背撞上小巷墙壁磨出一片辛辣的疼。

    “嘶——宋亚轩你…”

    “我有病,行了吧?”宋亚轩说,“你不想被扣钱就回去接客,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

    原来这才是更难听的。

    贺峻霖气的磨牙,看宋亚轩走出巷口头也不回也就不再管他,转身往小巷深处走回会所,摸出手机恶狠狠拉黑宋亚轩的微信,然后给前几天刚给他推荐稳定暧昧磁场的蜡烛仪式套餐的塔罗占卜师转了8888。

    $+富贵+¥:就这个,能做几次做几次。

    $+富贵+¥:还有什么能让他后悔的净化仪式没有?都发来看看。

    SD塔罗屋:好的客人!马上安排!我随时为您服务~

    三天了。

    宋亚轩低头看看手机屏幕,发给贺峻霖的所有信息前面都带着鲜亮的红色感叹号,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三天了,贺峻霖已经拉黑他三天了,光拉黑还不够,上下班也不跟他一起走了,说话也不搭理了,家里原本并排放在一起的猫窝狗窝、架子上的猫狗罐头和冻干都分出楚河汉界了,连鼠标偶尔追着富贵尾巴玩也被贺峻霖制止,抱着小猫回房间只给外面一人一狗留下冷酷的背影和禁闭的房门。

    说好的五秒和好原则不作数就算了,怎么冷战还祸及儿女呢。宋亚轩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那天过分了,被贺峻霖没心没肺一句话激的委屈又恼火,再加上没消肿的脸颊和同事的阴阳怪气做铺垫,才没克制住对贺峻霖发了脾气。

    其实转头就后悔了,奈何想哄人都找不着机会。

    他又叹一口气,沉浸在颓丧氛围里倒还有不少客人来找他喝酒,宋亚轩没什么心情搭理,视线时不时扫过贺峻霖在的位置看他跟那桌客人聊天,眉眼弯起漂亮又迷人,鼓起的脸颊rou因酒精而泛红,是他曾经亲咬过无数次的地方。想到这他克制不住再叹口气,想大概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上炮友吧。

    虽然他们兼是同事和室友,说到底还是逃不出炮友的界限。

    宋亚轩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客人聊着,视线不经意又往贺峻霖那边看,结果没在刚才的位置看到人,不仅贺峻霖,连那桌客人都不见了。他莫名觉得不安,目光在会所大厅梭巡,找了一圈后终于在接近门口的地方才看到熟悉的背影——

    是刚才那桌的其中一位男客人,正扶着贺峻霖的腰往外走,贺峻霖的胳膊还挂在他肩膀,看起来分外亲近。

    他们今天的工作服是衬衫加排扣裤,听起来正常,其实衬衫在腰部两侧都开了个圆洞,随便就能伸手进去,此时此刻那男人的手就无阻碍贴在贺峻霖腰侧皮肤,他们现在离开这里是要去做什么显而易见,这种事在会所也很常见,只要在前台登记后给老板转13140就能带人走,这笔钱是跟公关七三分的,但宋亚轩跟贺峻霖从来没赚过这笔钱,久而久之经理和老板都默认他们不会跟客人走。

    他不想,也不能让贺峻霖赚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