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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总要害怕些什么,才会不至于与世界格格不入。害怕考试不及格害怕工作没薪水,害怕滑蛋叉烧饭里吃到虫子的腿。 表现出自己有弱点的样子才会被人怜爱。白岩回答佐藤的反问: 我好怕没人给我全部的爱。 我知道你也没办法给我。景瑚。 “るっくん。”佐藤翻过身来,双臂撑在白岩两边耳侧,凝视他因为紧张而忽闪的眼睛,语气难得严肃又认真,“你也不会给我全部的爱。我们很公平。你不认为这样很完美吗?我们都给对方一点点爱,不足以压垮对方也不足以掏空自己的爱,等量的爱,互不相欠。总好过只有一人唱独角戏。” 很久之后白岩才知道,纵使玩世不恭的佐藤也有爱而不得的人,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们只是彼此短暂停靠的岛屿。热带沉重而浓稠的积雨云压低了夜晚的天空,他们躲进对方的身体。 白岩想给佐藤koujiao的,他玲珑的喉结滚动发出咕噜的声响。他在宣告寂寞的自拍中不乏半伸嫩舌或吞吐柱体的性暗示情节,肆意,做作。他似乎很沉迷这个项目。 “不用了,るっくん。”佐藤拦住他下滑的身体,“他经常让你做这种事吗?” “嗯。” “但你并不喜欢,对吗?你只是沉迷。” 沉迷和喜欢是不同的,烟呛,酒苦,没人喜欢喉咙里的负担,但叫人沉迷。佐藤又开始吻他,他知道他喜欢被亲吻。 白岩唇齿间泄出嘤咛,他喘息:“景瑚,想要你进来。” 佐藤想象过无数次打开白岩身体的场景,他非常坦诚一度把白岩当做幻想对象这件事。尽管如此,他是想和白岩从牵手接吻开始循序渐进的,却种种机缘不巧合。这时的直奔主题,让在此之前的一切邀请都变成了蓄谋已久。今天他终于趁虚而入。 他抚摸着裤腿勒紧的丰满大腿,白岩下意识蜷缩之后便任凭他的手掌游弋,他问白岩为什么要穿CK这款紧身的长内裤,他在去年Annx的广播里就开始好奇了。白岩说不知从何时起,变得不喜欢让男性象征凸显出来,把它裹成平坦的,才会身心自洽。 佐藤念叨着真是古怪的想法,脱下白岩的内裤费了一些力气。 此时白岩的后xue早已泥泞不堪,他在给佐藤拍下第一张照片的时候便已经春心荡漾。白岩咬紧下唇,湿漉漉的眼神犹如笼罩着麦理浩径晨间的一抹浓雾。他伸开手臂讨要拥抱,缓缓伸开手掌,这更像是一种催促。佐藤扶着硬挺的yinjing塞入秘密花园,然后腾出手捞起白岩薄成一片的肩膀。 “好涨……”白岩手臂攀上佐藤的脖子,指甲刮搔他的后背。 佐藤吸食着他颈窝里混着花果调淡香精的体味:“可以动的时候告诉我。” “现在就可以。” “先适应一下。” “不要。” 佐藤又往内埋了两分,触及到白岩的敏感点,后者呻吟溢出唇齿,好似雌猫夜啼。佐藤说:“那就,先认识一下?它的形状它的温度,然后不要忘记它。” 白岩认识太平山。 它的形状好似宽口倒立的香炉,它的温度比地面要低十摄氏度。 他在翻看全球迪士尼主题乐园旅行攻略图册的时候,偶然在港迪专题的一个角落版面读到过关于太平山的扩展知识。 也许是配图上的春花过于烂漫,如晒在凶猛热带日光下连成片吊挂在枝头的、无法动弹的朱红色金鱼群,美得炽热而暴烈。太平山比港迪更加吸引他。 他碰了碰身边酣战于动作游戏的與那城:“我们一起去太平山吧,奨君。等下一个春天去,那时候木棉花开了,我要站在山顶和维多利亚港湾合照,然后载到Mail、X、TikTok还有Insta,还要发送给我的mama、祥生的mama,以及康君和秀太他们,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呐我说奨君,你不会恐高的,只要我们不走在山崖边,我们就永远不会坠落。” “瑠姫不是想去冲绳吗?你不会忘记自己说过很多次要去冲绳的吧。”與那城专注自己cao控的角色,没有抬头。 “奨君不会带我去冲绳的。你不想让我见到你的家人,也不想让家人知道,正在交往的是男人而不是女性。对吧。” “嗯?等我打赢这把再说。” “不会忘记的。”白岩在佐藤耳边喃喃,“它好大,好有精神,在里面一跳一跳的,像春天苏醒的蟒蛇。” 蟒蛇探入泉眼深处,肆意摆动头颅如入无人之境,巨型身躯在xue道内无限膨胀;尽头水月洞天,激流喷涌而起。 “……我好像,潮吹了。” 佐藤将白岩的两条腿轻轻收拢折叠,抱入怀中,亲吻来回他的膝盖和膝窝,胯下放慢了耸动的速度,纠正他:“るっくん是男孩子,怎么会潮吹呢?” “可是……” “现在的るっくん好脆弱,想欺负。”说着,佐藤掰开适才合拢的双腿,一左一右贴在自己腰侧,捉紧白岩滑腻的腿根,大力cao干了起来。 白岩头脑发胀,眼角泛红,短促而甜腻的“啊啊”声萦在喉头,舌尖不受控制地溜出双唇,几滴唾液挂在嘴角,涕泗横流,五官俨然浸泡在情欲的蜜汁里,艳丽且扭曲。他双手抓住被单,指甲隔着一层布料嵌入掌心,后背弓起,小腹绷直,双脚交叠,左脚跟不小心蹬到右脚背的一根筋上,酥麻感窜到腿心,纤小的yinjing泣出一道清液。他哑着嗓子,哭求佐藤慢一些。 “るっくん。”佐藤倒是听话,甚至停下了动作。 “嗯?”白岩透过泪汪汪的双眸看他,他背着光,整张脸柔和又恬淡。 “等下我想开直播,和JAM们分享一下。” “分享什么?” 子夜十点四十六分,白岩瑠姫与佐藤景瑚的距离是负的十八公分。 白岩想起从哪里见到过一句台词,人的这一辈子要与很多人擦肩而过,距离是0.01公分。酒店房间灯光暧昧,光源是明亮的一个点,辉光明灭,他看不清楚,只得靠听,听光诉说它曾经照亮的那些牵手,亲吻,zuoai,吵闹,流泪,又擦肩而过的情侣,听身上的人不着调地诉说几十分钟之后的计划。 “るっくん里面又热又软,吸得我好舒服。还要同JAM炫耀,我终于得到了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