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不那个就不能出去的房间1留下吻痕还是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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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金睁开眼,昨夜的梦魇使他的头有些发晕,寒冷、饥饿、落在身上的鞭子、滴着血的手铐……幸好,只是一场梦,如今的他已经离那段残酷的生活很遥远了。他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之后,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此刻所在之处,并非自己在匹诺康尼白日梦酒店的房间内,而是身处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墙壁全白。砂金环视着,发现房中除了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之外,便没有别的东西了——咦,等等,余光好像扫到了什么。 砂金又转回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上,一声不吭。 “拉帝奥?”砂金有些意外,他下了床走到拉帝奥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拉帝奥一脸不爽:“我们被困在这个房间里了。”砂金此刻才发现,这间房里竟然没有门。 “锵锵——”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砂金和拉帝奥同时回头看,发现房间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圆盘状长脚的东西,看上去很眼熟。 “这不是那个匹诺康尼的吉祥物嘛,叫什么来着……钟表小子?”砂金歪着头看着这凭空出现的东西。 “没错没错,就是我!”钟表小子摇晃着圆盘形的身体,发出闹铃的响声,对着两人开口。 “欢迎来到‘不做些什么就不能出去’的房间!现在由我,钟表小子,来为两位讲述一下这个房间的规则!” 拉帝奥忍不住皱起了眉,而砂金则是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圆盘状物体。钟表小子摇晃着身体说:“两位如果想要走出这个房间,有两种选择,只要达成其中一项的要求就行了喔~” “第一,是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留下十道伤痕。可以采用拳头击打等一切能想到的方式~” “第二,是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留下十道吻痕。这个嘛,当然是要用嘴留下了~” “两个条件,只要完成其中一个就行了喔~” “什么……”拉帝奥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手中此时如果有粉笔的话,肯定会狠狠砸向钟表小子,把他那惹人生厌的铜黄色外皮砸出几个坑。 “到底是谁把我们关进这个房间的?又是谁制定了这么愚蠢的规则?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出去的,对吧?”拉帝奥目光不善地盯着钟表小子。 钟表小子摇摇头:“就只有这两种方法哦,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呢,我只是负责过来传信的~好啦,祝你们玩得愉快,早点达成条件喔~完成之后可以呼唤我,我会再次出现的~” “你……”拉帝奥还想说些什么,钟表小子的身影就开始变得透明,从房间里慢慢消失了,剩下拉帝奥和砂金两个人面面相觑。 “留下伤痕或者吻痕才能出去吗?呵,有意思。”砂金一副轻松的表情来到床边坐下,“拉帝奥,你说我们选哪个好? “哪个都不选。”拉帝奥开始触摸墙壁,试图寻找有没有机关,“为什么要按照他的方法来做?我们可以自己找方法。” 砂金耸耸肩,只能起身和拉帝奥一起找方法,他心不在焉地拍拍墙,敲敲床铺。但这个奇怪的房间确实无懈可击,连一点建造和装修留下的缝隙都看不见,好像它不是用建筑材料一点点造出来的,而是生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房间,完全不像是现实中能存在的东西。 看来,真的没办法用正常的方法走出这间房。砂金看了拉帝奥,拉帝奥还是不死心,抬手哐哐敲着墙,当然,一点用都没有。 砂金叹了口气,拉帝奥比自己要聪明得多,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难道会看不出来吗?这是一个非常规的房间,想要出去也只能用非常规的方法,也就是刚刚那个奇怪的钟表小子嘴里说的两个方法。 “拉帝奥。”砂金叫了一声。 拉帝奥回头,瞳孔微微睁大。砂金已经脱了外套,正在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你……你要干什么?” 砂金没回答,只是继续解着扣子,接着脱下了衬衫,光裸白皙的胸膛展现在拉帝奥面前。拉帝奥有些发愣地看着砂金的身体,一时说不出话来。 并非因为砂金的身体有多么诱人,多么让人浮想联翩。当然,他的身体确实很诱人,但拉帝奥此刻根本无暇顾及这一点。 因为,砂金的皮肤并不是光洁无痕的。他的胸膛和侧腰都有不少伤痕,应该是兵器一类的东西留下的,看上去应该是很久之的了。虽然颜色很浅淡,但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砂金当年被奴隶主买下,送去跟别的奴隶厮杀,只有最后的赢家才能活命。而那些权贵将这些当成有趣的游戏观赏,甚至还有不少人给他下注,赌他能赢。他也确实赢了,但身体上却留下了烙印上去的奴隶编号,还有这些伤痕。虽然砂金现在已经摆脱了那种生活,但这些记录着他屈辱岁月的痕迹却留了下来,虽然颜色浅淡,但也无法彻底抹去。 “既然其中一个要求是留下十道伤痕,那么拉帝奥,不如你来在我身上留下吧。”砂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唇边竟然还浮现出几丝笑意。 拉帝奥皱起了眉:“你在说什么啊?” 砂金耸了耸肩:“反正我身上已经有伤痕了,再多几道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拉帝奥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生气:“你是不是有病啊,赌徒?哪有人愿意自己身上多几道伤痕的?” 砂金摇摇头:“拉帝奥,我只是在想,你身上肯定没有伤痕,何必平白无故让你完好的肌肤上多出那些难看的痕迹呢?而已经有了伤痕的我,自然就无所谓了。” “真是愚蠢至极!”拉帝奥忍无可忍,终于开骂了。他向前几步跨到砂金面前,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要一把揪起砂金的衣领,好好骂他一顿,但现在砂金的上衣已经全都脱了,他想揪也没有地方下手,只能以一个极近的距离站在砂金面前。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想要自虐的蠢材。”拉帝奥其实也意识到了,要想出去,八成只能遵照钟表小子提出的方法。但他无意对砂金使用暴力,当然也不希望砂金对自己使用暴力。 这样看来,出去的方法就只有那一个了。 “你别忘了,出去的方法还有一个。”拉帝奥微微低头看着砂金,说话的热气轻轻拂过砂金耳畔,他感觉自己某根敏感的神经被挑动了一下。 “拉帝奥……” 正好,两人此刻的距离极近。正好,砂金已经脱了上衣,修长白皙的脖子就在自己眼前。拉帝奥垂眼,微微低头,砂金感觉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脖子,他瞪大了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拉帝奥柔顺的头发丝丝缕缕拂过他的下巴和脸颊,挠得他有些发痒,这时他才意识到,拉帝奥真的打算选第二个出去的方法。 “喂,拉帝奥……”砂金刚打算说些什么,便感觉到脖子上微微一痛。拉帝奥吸住了他脖子上的软rou,稍微有些用力地嘬弄着。自然,想要在脖子上留下吻痕,轻轻吻一下可不行。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被嘬弄的那一处扩散开来,微微刺痛,但又裹挟着一种让人发麻的痒意。 “唔……”砂金轻哼一声,不知要如何应对这种奇妙的感觉,只能笔直地站在那里,任由拉帝奥动作。拉帝奥松口,看着自己刚刚留下的红痕,用拇指抚了抚那处还有些湿润的痕迹。 “不错,这样做是可以留下吻痕的。”拉帝奥抬眼看了一下砂金,只见他浑身肌rou紧绷,已经开始微微喘气,脸也有些红。拉帝奥一愣,眼前的砂金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向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此刻神色中竟然难得的露出了紧张。 拉帝奥想要让他别那么紧张,但手一时也不知道碰哪里好。最终,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砂金的肩膀。 “要不你靠在墙上吧,这样会更……”拉帝奥说了一半便停住了。更方便自己亲?砂金也能更放松?不管说哪个似乎都有些尴尬。 砂金没说话,退了几步,整个人贴墙而立。不过是被拉帝奥在脖子上亲几下而已,这不是什么难事。砂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对着拉帝奥微微一笑。 “还有九个呢,教授,继续吧。” 看着砂金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态,拉帝奥感觉刚才那一瞬间,自己见到的神色慌乱的砂金就像是错觉一样。 仅仅只用嘴接触脖子的话,没有着力点,于是拉帝奥扶住砂金的肩,继续低头吻上他的脖子。微微刺痛和酥麻的感觉再次涌上,砂金感觉到拉帝奥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掌在慢慢收紧,从掌心到指尖都是灼烫的温度。 第二个之后便是第三个、第四个,砂金仰头,伸长脖子,难耐地喘着气,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腿也渐渐发软。他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伸手扶住了身侧的墙,勉强撑着。 拉帝奥放开砂金,白皙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五个吻痕。砂金此刻整张脸都是绯红的颜色,偏过头去,和拉帝奥错开了目光。拉帝奥发现砂金竟然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手也紧紧扶着身边的墙。他有些惊讶于砂金身体的敏感度,只是在脖子上亲出吻痕,都已经让他露出一副有些撑不住的样子。 “喂,你还好吗?”拉帝奥问。 “哈哈,我当然好……拉帝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不好呢?”砂金勉强挤出笑容,微喘着回答。 拉帝奥皱着眉看着已经满脸潮红的砂金,心想,他的话还真是毫无说服力。 下一秒,砂金便感觉到自己双脚腾空,自己竟然被拉帝奥拦腰打横抱起,接着便被按在了床上。拉帝奥双手撑在砂金身体两侧,砂金有些惊慌地看向俯身看着自己的拉帝奥:“拉帝奥,你……” “赌徒,你还是别嘴硬了,你都已经站不住了。行了,再忍一下吧,很快就好。” 拉帝奥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砂金的脖子快没有印上吻痕的空隙了。他想了想,只能下移了一点,将唇覆到了砂金锁骨下面一点的肌肤上。砂金咽了咽口水,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胸膛也开始起伏。 拉帝奥吸弄起砂金锁骨下那层薄薄的皮肤,又用牙齿轻轻地碾揉着。他的发丝刮过砂金的喉结,轻微的、如同电流般的刺激,让砂金忍不住屏息。因为姿势的关系,现在两人看起来像是真的在zuoai一样。 砂金甚至能听见拉帝奥吸弄自己皮肤时发出的轻微水声,他微微喘着,喉间抑制不住地溢出了一丝呻吟,他很快便抬手捂住了嘴。拉帝奥一边在砂金锁骨下动作着,一边听着他隔着手掌发出的闷声,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某根神经似乎被挑动了,腿间的东西竟然开始微微充血发硬。 很快,砂金锁骨之下,胸之上的皮肤部分也留下了五个吻痕。两个人此刻都有些喘,不敢和对方对视。拉帝奥从砂金身上起来,朝着空气中喊:“喂,钟表小子,第二个条件我们已经完成了!” “啊,没错没错!”钟表小子的身影又出现了,“恭喜你们,达成走出房间的条件!现在会将你们传送回原来的世界~” 两人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似乎有一道白光闪过。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回到了拉帝奥的房间。 拉帝奥下意识看了砂金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砂金从脖子到锁骨往下一点的部分,全是嫣红的吻痕,看起来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砂金穿上了衣服,但衬衫的领子有些低,完全盖不住脖子上那片红痕。他看向拉帝奥,刚刚那副有些慌乱和无措的样子已经消失无踪,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那副令人火大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轻松笑容。 “这次可真是合作愉快啊,拉帝奥。”说完砂金便向门外走去,拉帝奥没说话,他只是看着砂金的背影,莫名有些生气。 为什么他能在发生这种事之后,还摆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啊?刚刚奇怪房间内那一幕控制不住地在拉帝奥的脑海中反复播放起来。 他在砂金脖子和锁骨之间动作的时候,砂金微微喘着,热气喷洒在他脸畔,隐忍的声音莫名震得他耳朵发麻。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当时已经有些微微地硬了。 这到底叫什么事啊?自己莫名其妙和一个烦人的同事被关在一起,然后还莫名其妙在他身上留下一堆吻痕,还被他的喘气声叫硬了。拉帝奥深深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荒诞程度有时候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他也懒得管自己和砂金为什么会进入那个房间了。毕竟在匹诺康尼,什么样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当这事是他们在此地进行任务时的一个小插曲好了,之后把它忘了就行。 不久之后,拉帝奥和砂金就结束了在匹诺康尼的任务,回到了星际和平公司。砂金平常大部分时候穿的是领子较低的衣服,这样,即使外套上的皮草盖住后颈,也还是能显得他的脖子修长好看。而现在,他脖子上多了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吻痕,却还是穿着低领的衣服。这就导致脖子上的吻痕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看得拉帝奥心惊rou跳。 某天拉帝奥刚踏进电梯,砂金便后脚跟着进来了,拉帝奥还没来得及尴尬,托帕也跟着进来了。三人保持着同事之间冷淡的礼貌,互相打了个招呼。接着,托帕的眼睛就忍不住地往砂金的脖子上看去,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砂金脖子上的吻痕虽然消退了一些,但也还是很显眼。 托帕不由得惊叹一声:“砂金,你平常的生活过得还真是……呃……‘丰富多彩’。” 砂金耸了耸肩,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否认,但拉帝奥却有些听不下去。 如果是过去,他肯定懒得管这种事,托帕说砂金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但这次,砂金脖子上的吻痕就是自己留下的,如果他因此被人误会,自己心里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拉帝奥开口道:“他倒也没过得‘丰富多彩’……” 拉帝奥总不可能当着托帕的面说,这吻痕就是自己留下的,只能这样比较委婉地反驳了一下。 托帕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拉帝奥,然后又看了看砂金。不对呀,砂金的生活是不是丰富多彩,为什么拉帝奥会知道?而且拉帝奥刚刚说话的语气也太笃定了一些……电光石火之间,托帕突然明白了什么。 “卧槽!”托帕忍不住叫出了声,拉帝奥和砂金同时看向她,托帕只能尴尬地找了个借口,“哎呀,有一项工作我差点忘了,死线就是今天!我我我先去工位了,两位再见!” 说完电梯正好停在了托帕要去的楼层,她一溜烟地跑下了电梯。拉帝奥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他知道砂金脖子上的吻痕与“丰富多彩”无关,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想来想去,答案都只有一个——拉帝奥就是在砂金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人! 托帕越想越觉得这个推理无懈可击,她万万没想到,砂金和拉帝奥竟然会走到一起,明明两人看起来差距那么大,似乎还不是很合得来…… 拉帝奥和砂金在电梯里沉默着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慢慢跳动。拉帝奥开口问:“那个,你……不用穿个高领吗?” 砂金微笑着摇摇头:“没必要。我穿高领还是低领,公司里的人都会传得很难听。” 拉帝奥皱了皱眉,回忆起公司里那些关于砂金的传言。他们说他身为臭名昭著的埃维金人,还长了一张诱人的狐媚子脸,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肯定是勾引了不知多少个大佬才上位的。拉帝奥向来不关心这种留言,同事的私生活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此时听着砂金这样悠悠地开口,他心中突然有些为他鸣不平。 拉帝奥下意识觉得砂金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至于具体的原因……奇怪房间中那一幕幕又跃入了拉帝奥脑海中。 自己动作时,砂金浑身肌rou绷紧,甚至都有些僵硬,自己能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 砂金似乎对自己的触碰敏感得有些过分,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他平常总一副泰然自若、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在自己留下那十个吻痕的时候,虽然极力掩饰,但仍能看出非常慌乱。 如果说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就能使砂金抖成那样,那么说他勾引了不知多少个大佬,拉帝奥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两人一起走出电梯,本来要分别往两边走,但就在转身那一刻,砂金却被拉帝奥叫住了。 “喂,砂金。” 砂金回头,撞上了一双沉静的眸子。拉帝奥像平常那样,板着一张脸严肃的看着他。 “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放任别人那样说你?再有人说你,你就直接反驳他啊,或者直接上手打。” 砂金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第一个对自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的,竟然会是拉帝奥。砂金笑了笑:“让他们说去吧,说了我又不会少块rou,随便吧。” 拉帝奥皱起了眉,有些焦躁:“该死。还非要等自己掉块rou,你才会反击吗?” “别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了,并不是只有rou体上的难受才叫难受。”拉帝奥说完,便转身离去。砂金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 拉帝奥这家伙,还真的挺有趣的。 有时他认真的态度还真的会让自己有点心动。可惜,像拉帝奥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兴趣的,他的心动,大概也只能停留在心动罢了。砂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还未消退的吻痕,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