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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李伟民家里他就收了三样东西,一对瓷碗和一串铃铛,此时瓷碗就在兜帽脚边躺着呢,他视而不见,显然要找的不是它们,那就只能是摊主打了一个寒颤,捧着钱跪到地上道:“小哥,我收的东西除了卖出去的那几样全都在这儿了,可今儿,今儿买的大多是过路的游客,还都是现金”见对方气压越来越低,他连忙道:“不过我都记得他们的模样,今天我就卖出四五件货,客人的样子我都记得的。”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道:“你要不信也可以去问我旁边摆摊的,他们都看着呢,多少知道点的。”第40章规矩兜帽手动了动,一墙之外就是热闹的潘家园,这个旧货市场现在太有名,吸引了许多游客,因此警察对这一片的治安也很重视。作为北漂多年的邪道,他当然了解这一点。今儿这要是死了一个人,他就算不怕,那些尾巴也会烦人得很。梅香园那女人身上的功德他还没拿到手,暂时不能离开京城,这时候惹上条子只会给他添麻烦。兜帽眼中暗了暗,小刀微微往下压,瞬间就将摊主的脖子划出一条细线来,血开始往外沁。摊主感受到那丝火辣辣的疼,脚又软了两分,差点扑倒在地。“那几人长什么样?”“一,一对是夫妻,一看就是游客过来的,男的长得”摊主特别详细的描述了几位客人的相貌,正要继续求饶,就被兜帽一掌拍在脖子上,他眼睛一翻,扑腾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兜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除他的记忆。今天早上在梅香园他被反噬得厉害,要不然也不会想着这时候来动这串早发现的铃铛。等过些时日,它影响到更多的人,吸收到更多的煞气,到时候他再收回,增加的功力自然更大。可现在他急需这串铃铛疗伤。他不觉得贪生怕死的摊主会骗他,于是也没和附近的摊主求证过,直接就照着他报的顾客模样去找人了。等摊主醒来,人早走得没影了。他吓得一咕噜爬起来,一摸脖子,半手的血,但伤口很小,已经止住血了。想到那人的凶残,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把东西往麻袋里一塞,也顾不得会碰坏,急忙转到市场上找人。卖玉的摊主因为没客人,正微闭着眼睛在养神,听到脚步声便笑着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客人来了。一睁眼看到他脖子上的血,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招谁了?”“招鬼了,刚才有人来问你话吗?”玉石摊主脸色一变,摇头,“没有。”摊主大松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告诉附近的兄弟,就说我欠他们一个人情,可别把我的客人抖落出来,等我逃过这劫就请大家伙儿吃饭。”盗亦有道,连偷盗的都有道了,更别说他们这群人了。不出卖顾客就是他们最基本的道德。甭管卖东西时他们怎么坑人,反正不能把杀身之祸转移到顾客身上是他们这一行最基本的行规。那人显然不太了解这一行,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当时摊主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胡乱忽悠他的,别看他说得特别详细,连鼻子眼睛的大小形状都说出来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出来的这几人到底长什么样。摊主没敢在这儿多留,他找了个卖笔墨的摊位,搜罗了张纸,匆匆写了句话,然后托市场里的信使给博古斋送去,这就拖了麻袋急匆匆离开了。他得把老婆孩子送走,自己再到外地躲一躲,那人可太邪乎了,一看就不是好人。方丘正在悠哉喝茶,他今天做成了两单,接下来就是三个月不开张也不要紧。突然收到这么一张纸条瞬间脸变,连忙掏了手机打电话。“清婉,你在哪儿呢?”“家里。”“你今天在场子里买了什么东西?”林清婉就看向才清洗干净的铃铛,挑了挑眉问,“怎么了?”“怎么了?”方丘声音一高,又忍不住往下压了压,找了个房间压低声音道:“你淘了什么好东西,有人找上原来的摊主,都见血了。”林清婉脸色一沉,问道:“人没事吧?”“有事还能给你示警?他现在避出去了,知道你我同出一门,所以往这儿递了消息。”方丘拢着眉问,“那个人不懂规矩,那摊主又上有老下有小,就怕祸及家人,那东西要是不重要,你就赶紧舍出去,就当是破财消灾。”这个舍也是有讲究的,给别人就是转嫁灾祸,所以一般都是直接交给国家。或捐或送,反正让国家cao心去。他们就不信,还有人敢跑博物馆里抢东西吗?这也算是行业里不成文的规矩。国家也知道这一点,凡有麻烦的文物找上门来,他们一律接收,这点底气他们还是有的。林清婉看着被清洗干净后依然灰仆仆的铃铛,她无奈的道:“就算是我想送,人家还不一定要呢。”方丘:“不是好东西吗?”“不是。”林清婉道:“没有文字,材料工艺都不特有,并没有研究价值。”“那是名家出品,具有收藏价值?”“不是。”“什么东西,没有研究价值,也没有收藏价值,材料也不珍贵,那人图什么?”林清婉看着被她的功德压得匍匐贴在铃铛表面的撒气,目光渐深,“只怕是冲着它来的。”方丘听到了,连忙问,“谁?”“方叔,这事你别管了,别人问起你只当不知道,要是有人逼你,你就说买主叫易寒。”方丘忍不住咳嗽起来,问道:“易寒是谁?”林清婉笑,“他们一定不想招惹的人。”“不是,行里的规矩你不懂啊,万一那个叫易寒的出事怎么办?而且东西不是在你手上吗?”“没事,真有人找上门来您就这么说,您放心,我不会坏了规矩的。”她本来就打算把铃铛送去给易寒,她就不信,还有人敢闯特殊部队不成?林清婉点了点铃铛,对方在它的指尖下颤了颤,她忍不住微微一笑。一旁躺着的玉笔嘚瑟起来,也不怕铃铛了,在沙发上蹦了两下,颇为得意的瞥了一眼铃铛。林清婉懒得找盒子包它,直接用报纸包起来,这才给易寒发信息。一群人没事做正守在梁队长的病床前打斗地主。梁队长瞪着眼睛看他们,忍不住踹了一脚旁边正玩手机的易寒,“你就不管管?”“您才是大队长,您都管不了,觉得我能管?”“现在我已经不是了,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