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隋芥转头一看,项瑛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花,正往这边走来。隋芥微微吃了一惊,问项瑛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在这儿怎么了?”项瑛不明所以,走到墓碑前把那束稍稍失去水分的花换掉,放上新的。嵘峥倒是哒哒哒地小跑过来,将狼爪放到了隋芥腿上。隋芥给嵘峥撸着毛,草原狼皮毛油光水滑的,看起来项瑛的精神状态应该不错。“你不是回那个‘你应该回的地方’去了吗?”隋芥问道。项瑛:“没有必要回去,在这边开了分公司,我随时可以过来。”隋芥:“什么意思?分公司?”项瑛:“我家在燕州那边有一家企业,本来前一年我就要顶我爸的位子了。”隋芥:“???”项瑛看了隋芥一眼,叹了口气,讲了个企业的名字,正是隋芥生产平时常用的牙膏品牌那家企业。隋芥惊了:“卧槽!我以为你只是个保姆!”项瑛:“我是以前念书的时候,看到方幼真的作品,成了他的粉丝,后来听说他病了,才想方设法瞒着我爸跑来找他的。”隋芥:“我的天啊!你原来是XX集团的儿子!”项瑛:“别叫了。”隋芥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拢,项瑛已经把墓前又打扫了一遍,仔细擦拭了方幼真的遗照,抬起头看,发现眼前的少年还张着嘴。项瑛:“闭上吧。”隋芥闭了嘴,心里仍然吃惊不小。项瑛居然是个富家大少爷!——不对,不仅仅是富家大少爷,将来他还要继承他爸的位子,以后说不定还常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他摸出手机,想和陈攸灯分享这件惊天大事,要摁下发送键时才想起,他们俩现在不说话。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把手机揣回了兜里。项瑛沉默地在墓前坐了会儿,隋芥想,难道他在和方幼真进行意识层面上的交流?方幼真能听见吗?项瑛和方幼真“意识交流”完了,从带来供在墓前的吃食里拿过一包小蛋糕拆开,递给隋芥一个。隋芥拿来吃了,一边嚼一边想事情时,项瑛突然问他:“你今天过来干嘛?”隋芥吃小蛋糕噎了噎,满口渣子说:“没……没什么啊,很久没来看看了嘛。”项瑛作为一个成年哨兵,哪能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你跟陈攸灯吵架了?”隋芥哼哼了几声,见逃不过去,只好道:“是啊。”项瑛低眉喀拉喀拉地摆弄手里的包装纸,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为什么?他觉得你不可信任?没有规划你们俩的未来?”既然项瑛都问开了,隋芥便也破罐子破摔,将那天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完了他愤愤不平道:“那次去网吧也不是我自愿去的,我的确想着要认真学习……”项瑛打断他,道:“可是你的确在知道其实是打游戏之后也没有回去。”隋芥没声了。项瑛:“隋芥,你有没有危机感?”隋芥:“什么危机感?”项瑛:“觉得陈攸灯是个很优秀的人,觉得他可能被别的哨兵看上。”那还用说,自从和陈攸灯真正在一起之后,隋芥把恋爱进行得几乎众人皆知的目的就在于驱逐周围有存在可能性的情敌。项瑛嗤笑一声。隋芥委屈:“你笑什么嘛。”项瑛扔给隋芥一颗糖。项瑛:“那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陈攸灯曾经有很多个男朋友,却突然跟你表白,你会不会也觉得你只是他那么多男朋友中的一个?你会不会也觉得没有安全感,特别在你发现他为了你付出的努力那么小,小的甚至比不过一局游戏?”隋芥正要把那颗糖放到嵘峥的头顶上,手突然顿住了。嵘峥觉得莫名其妙,还把头探过来看他怎么回事。项瑛揉了揉嵘峥的耳朵,道:“我觉得你应该站在陈攸灯的角度上看一看问题,我觉得你会发现他的不安全和对你的不信任完全有依据。因为你就是让人不能有安全感。”隋芥心里因为项瑛说的话而涌上了怒气,开口愤怒地反驳:“我哪里让人没有安全——”“过去换恋人的频率极高,”项瑛高声打断他说的话,“谁在恋爱中不是对恋人极好的?你觉得你对陈攸灯特别宠爱就可以说明他是特别的一个了吗?要看的是你愿不愿意为他改变。我看不出来你有努力为了他而改变,所以这样看来我认为他不信任你是正常的。谁会相信一个永远只会嘴上保证的恋人?这种悲剧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项瑛的话像一根根利刺,狠狠地扎入隋芥心里一个地方,隋芥感觉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固守的某个地方现在龟裂得更明显了。隋芥:“我,我——”项瑛没有管隋芥像只鹦鹉一样的重复着“我”,他站了起来,视线往下睥睨着这个内心动摇的少年:“如果你仍然不醒悟,我觉得我可以肯定地预测,你们俩绝对没有将来,正如陈攸灯所认为的那样。”作者有话说:项瑛:没想到方幼真走了还得由我来调教俩小兔崽子第四十四章等我隋芥早上出门时经过一家花店,店门口的大桶里放着的蓝色妖姬开得争艳。他没有送过陈攸灯花,今天难得起了送花的心思,向店主买了九朵蓝色妖姬,仔仔细细用包装纸包好,扎上和蓝色妖姬颜色相衬的淡蓝色衬带。他心情很好地捧着一小束花,等在陈攸灯家楼下。今天是他们俩在一起的周年纪念日,他希望陈攸灯一天都开开心心的。八哥也很开心,它今天背鳍上装饰上了许多彩带,上面贴着他们俩相识之后一起拍的每一张照片,随着八哥游动在空中缓缓摇动。虎鲸的嘴里还叼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等一下想要送给绒皮皮,谢谢它一直以来的陪伴。隋芥穿着笔挺的西装,和八哥一起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小区人来人往,不少眼熟的邻居经过见到他西装革履的样子都大加赞赏,但是他等的人就是没有出现。夜晚,隋芥坐在小区的花坛上,内心已经从最初的蠢蠢欲动到疑惑、最终到了麻木。他想知道陈攸灯去了哪儿,今天明明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日。隋芥早上被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凌乱了,刘海颓丧地搭在额前,西装在一天之后不复初初熨好时的平整,开始褶皱。可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