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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性情中恶劣的因子蠢蠢欲动,连马车里被掐脖子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他装作急切证明自己的样子,故意扯着衣服,猛得靠近鹤孤行,喊道:“城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仔细看看!”鹤孤行几乎是条件反射得往后退,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耳尖的红晕一点点往脖子蔓延。应诺见状,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得寸进尺地步步紧逼,硬是将鹤孤行抵到了凉亭的边缘。“城主,我脱给你看啊~”应诺得意忘形的尾音都挑了起来。鹤孤行立刻捕捉到了应诺语气中的嘚瑟,就仿佛曾经有无数次听到这种欠揍的腔调。他认为自己被耍了,并且确信这个判断,额头不由青筋一跳,握紧了拳头,准备收拾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没等他动手,凉亭外突然闪进一个人影,迅速抓起应诺的腰带,干净利落的抬手就将人扔进了池子里。全部动作不超过一口茶的时间。鹤孤行松开拳头,整了整衣袖,淡定道:“北凉,几时到的?”凉亭里的女子约摸二十出头,面容清冷,长发高高束在脑后,穿着和南玿同款的衣服,背上背着一把弯刀。听到鹤孤行问话,北凉收回鄙视在水中挣扎的应诺的目光,单膝跪地,认真答道:“回禀城主,刚回来,路上遇到奉聿卫长,说看到城主往这边走了。”奉聿?鹤孤行这才想起找资料的事,不过眼下得往后放放,他更关心武林大会那边的具体情况:“盟主那边……”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动静打断了。鹤孤行扭头看去,就见临风公子以一种非常不优雅的、被称作狗刨的姿势在迟水里扑腾着,已经快到凉亭下面了。鹤孤行:“…………”北凉:“…………”如果可以选择,应诺也不想游回来,但是他离对岸实在太远了。本来天气转凉,身上的衣服厚实了许多,到水里简直跟铁一样沉,根本游不动。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自己要是敢光着上身爬上去,绝对会被那姑娘当场宰了。说好妇女之友的人设呢!这姑娘看死敌似的目光,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看来,他还得抽空去拜访一下陆薇姑娘。应诺扒着凉亭底部的柱子,仰着头可怜巴巴看着两人,仿佛刚才在上面嘚瑟的人不是他。鹤孤行淡然地收回了目光——期间应诺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哼——补充完刚才被打断的话:“情况如何?他有什么交代吗?”“讨伐玉鼎宫的事情很顺利,百刃庄主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情报,武林盟没什么伤亡,玉鼎宫主要人员几乎全军覆灭,只剩着小喽啰逃到了关外,但是,”北凉顿了顿道,“盟主让我捎句话给城主,说关于百刃山庄丢的东西,请城主多上心,尽快寻回。”这话听起来像是让重霄城帮百刃山庄找东西,但鹤孤行心知肚明,顾渊指的是鹤鸿曦手里的千机令。就算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也不会暴露真正的情况,当真是不错的话术。“嗯。”鹤孤行颔首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是——”北凉迟疑地看向应诺,主动询问道,“城主,这小子怎么处理?”鹤孤行微微眯眼:“无妨,我自有定夺,你下去吧。”北凉抿紧嘴唇,似是警告地瞪了应诺一眼,慢慢退出了凉亭。鹤孤行走到应诺的上方,唇角挂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呵。”应诺背脊一凉,他觉得他还是努努力,游到对岸吧。反正北凉不在了,可以脱了衣服游。应诺慢慢沉浸水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鹤孤行,然后悄悄地、悄悄地握住腰带的系绳,一拉……“你要是敢脱,以后就不要穿了。”鹤孤行冷冷道。他怎么就忘了,鹤孤行这人小气又记仇。应诺欲哭无泪地收回了手,默默转过身,满目忧伤地回望了一眼,倒腾着手脚,慢吞吞地往对岸游去。鹤孤行盯着在水里笨拙移动的临风公子,猝不及防的在他身上看到了应诺的影子。应诺小时候在山里长大,虽然经常下河玩耍,但并没有人教过他凫水,所以他的技巧全是模仿野狗,自己瞎扑腾出来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当初还夸口说要教他,被他嫌弃了好久。鹤孤行神情恍惚起来,被掩藏的情绪翻滚而出,刺得心隐隐作痛,待他回过神,水面上已经没有了临风公子的身影。鹤孤行一惊,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他的确有意教训临风公子,但没有要致他于死地。他在池底找到了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鹤孤行单手托着应诺浮出水面,紧接着一个燕子抄水,用轻功飞到了地上。怀里的人身上明显烫了许多。这一段时间应诺一直提心吊胆,吸入药物又失血,折腾的不行,在寒风冷水里一泡,终于爆发出来了。鹤孤行皱了皱眉,快步回到庭院,恰好碰到奉聿,催促道:“叫岐路过来,还有把他的小厮也找过来。”奉聿注意到到临风公子的模样不对劲,他身边现在没跟着人,便自己去寻人,找到岐路后又立刻往东院去了。为了防止长老们安插或者收买近身之人,加上日常琐事都有奉聿处理,鹤孤行自己并没有配小厮。他瞥了一眼干净的床铺,又看了看湿漉漉的应诺,一脸纠结地扭过头,脱下他的湿衣服,将人胡乱擦了擦,扔进了被窝。应诺眉头微微皱着,喘着热气,面色潮红,看起来很不舒服,鹤孤行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是炽热的温度与皮肤的触感,他沿着应诺的轮廓摸了一圈,像是试探什么似的抠了抠边缘。大概力气有点大,应诺忍不住哼唧了一声,他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哈——”鹤孤行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带着人皮面具,发热时哪会有这么明显的红晕,“原来,剥去怨怼的想念竟是这种滋味。”究竟是临风公子本来就像你,还是我太渴望见到你,所以看谁都像你。“病人在哪?”岐路挎着药箱小跑进来,看起来是个忧心病人的好大夫,偏偏脸上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