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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年总分排第一,你还有个奖杯,我帮你拿了,你来的话,等会给你。”庆功宴就近定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包厢里,坐了满满两桌。是何书家投资的产业,叫大家尽管吃,说折扣保证最低。下午跑得太过量,竹吟基本上没什么胃口,倒是那边男生闹腾得很厉害,十几岁的高中男生,精力仿佛用不完,下午刚剧烈运动完,现在一点也看不出疲态,比平时还精神。“来,喝点酒。”“庆祝。”“竹子原来跑步这么厉害。”何书不知道到哪里弄了一扎啤酒,还笑嘻嘻的来敬她。竹吟赶紧摆手,敬谢不敏了。“喝点嘛,就一点啤酒,又不会怎么样。”何书嬉皮笑脸。竹吟轻轻叹了口气,正想继续好声好气说。越沂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他衬衫袖子挽起了两折,露出手腕,骨节分明,腕骨修长,干干净净的颜色,眸子看起来一派清明,冷淡看着他,何书讪笑了几声,说声“好”,赶紧回了另一桌。“你不要紧吧?”竹吟小声问他,有些担心。越沂应该是根本不喝酒的。男生摇了摇头,淡淡的日光灯下,从耳后到脖颈一侧,依旧都是干净的白,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竹吟心放下了一半。说不定,有人天生就酒量好。仗着正好周五,又临近高二分科分班,眼见要分开了,大家索性闹了个痛快,听说越沂喝酒了,另一桌源源不断有女孩子端着酒跑到这桌来。竹吟微抿着唇。“班长啊……”姜欣扯扯她袖子,对她一挤眼睛,“你可得收好了。”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领口,露出的一截干净白皙的皮肤,现在已经泛起了浅浅的红,目光比平时也迷蒙。他没接,竟然也没有开口拒绝。“他喝不了的。”竹吟伸手拦了那个女生,认真道,“他酒量小,喝醉了,就要耍酒疯,都弄不回家,还是不要给他喝的好。”女生有些尴尬,“是吗?”越沂偏过脸,看了她一眼。竹吟一抿唇,闷头吃饭。吃到一半,她看到旁边居然没了动静,才发现,越沂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睑微微泛着红。很浅淡的绯色,她才发现,他眼睛是偏狭长的形状,双眼皮弧度微挑,呈扇形,状如桃花。平时清醒时,他气质太过清冷内敛,看不出来,只让人觉得眉目清隽,如淬冰雪,不好接近,眼下,迷糊了,桃花眼那丝压不住的勾人就出来了。衬着他冷白的皮肤,因为热,顶上松开的几颗衬衫扣子,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裸/露出皮肤也都干干净净,无一处不好看。勾引谁呢?竹吟不开心起来,叫了他好几声,声音不愉。没有回应。……就这样睡着了?她撑过身,在他眼前拼命晃了几下手,没有任何反应。这酒量……竹吟:……她以前和司凛出去玩,好玩着也喝过啤酒,她喝完两瓶,都不至于这样,早知道,要他给她挡什么酒,换过来还差不多。不过越沂好歹是男生,酒量再浅,一点点啤酒,至于这样吗?之前他喝空的杯子还静静搁在一旁,竹吟拿过来,伸鼻一嗅,眉立刻皱了起来。残余的一点透明液体……根本就是白酒的味道。她侧脸看了眼越沂,心道惨了,这个量的白酒,绝对够把一个从没喝过的人放倒到神志不清了。完后,这些人还闹着说要去唱k,竹吟忙回绝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洗洗睡睡。“班长,班长……”她扯扯男生袖子,声音放大了一点,“越沂!”叫他名字。男生微微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看了她一眼。“回家啦。”竹吟凑到他耳旁,大喊。作者有话要说:喂水pyget,等到之后成年了的都市部分,一个个py上起来~喜欢上一个人,其实就开始于占有欲班长啊,也是真滴很可口。不过现在的他是真喝不了酒233,真醉了,不是装的。——36、三十六...天已经黑了,外头亮起了霓虹灯,外头冷风一吹,竹吟觉得格外清爽舒服,扭头过去看越沂,他沉默着,黑眼睛带着几分迷蒙,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送你回去。”他忽然开口,声音有几分沙哑,眸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说要送她回去?别自己被人给拐了。“不用了,我送你。”竹吟认命的叹气。“回去按摩一下小腿和手臂,这几天不要再剧烈运动。”他轻声说,“还有这几个xue位。”“之后不要再逞强。”男生眼睛是漂亮的深黑,认真的看着她,声音微哑,“上次跳舞也是。”他好像一直对她身体状况很关心,之前几次,帮过她很多次忙。“班长,你以后真想学医?”她忽然提起了这个话茬,目光落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想象了一下这双手,以后握着手术刀的样子。莫名其妙,总觉得非常适合。“不。”他直视前方夜空,轻声答,声音不大,语气中却毫无犹豫。“我父亲是个医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喝醉了的原因,他话比平时多,微微垂下眸子。越业毕业于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院,学历高,天赋也好,博士毕业后,工作没多久,刚过三十,就已经开始主刀。当时,在医院里,越医生被看做是新一代青年医生里的个中翘楚,前途一片大好。想起过往,风吹了过来,拂动了他额前碎发,那双漆黑温润的眸子,直视着前方深湛的夜空,沉静,少见的透着隐隐的迷茫。怪不得。竹吟想起她之前去他家时,见到的那一大堆陈年的医学杂志和专业书籍,原来那是他爸爸留下的?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她听他谈论起起他的生父。“那不是很好嘛……”竹吟想着,很多时候,孩子职业选择确实都无可避免的受到上一辈的影响。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男生视线阴郁起来,冷冷吐出几字,“后来,他治死了人。”竹吟,“……”她大概明白为什么越沂不想学医了。越沂抿了下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太阳xue轻微的疼,一跳一跳,被他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帧帧跳了出来。那年医院来了个病人,病得很厉害,到了没人愿意治的地步,最后,只有当时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的越业,主动接下了那桩高风险手术。那是一切噩梦的开端。手术失败,病人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到底年轻,那还是他执业以来,第一次在手术台上送走的病人,越业消沉了很久,将自己一人关在书房,枯坐了几天几夜。可是最后,没等他想明白,门是被人从外面砸开的。那人家在G市有权有势,他们闹到了医院,也找到了他家。噩梦就此开始。他当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