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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次阿严来找本王,该不会还是因为珍修仪娘娘吧?”傅严敛着面部神色,没有说话,他知道贤王依旧猜出了他的心思,可是他却说不出口,任何有玷污娘娘的话,在他看来,他喜欢上娘娘,是娘娘的负担,不然她今日也不会差点陷入险境。贤王见他没有说话,嘴角笑意浅了浅,声音颇有些冷淡地问道,“你知道万一皇上发现你的心思,你和珍修仪会如何吗?”傅严没有抬头,望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平静地说道,“我不会娘娘出事的。”贤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没有一丝温度,“你不会让她出事?啧,皇上对珍修仪还算有些感情,自然不会过多责怪她,要是本王猜得没错,珍修仪应该并未对你有私情吧?所以,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傅严脸色一白,不是因为他可能会有危险,而是因为刚刚贤王说的话,娘娘对他并无感情,即使他心里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就这么明晃晃地被人揭穿,他心里依旧针扎似的疼。瞧他脸色惨白,贤王顿了顿,终究是缓了语气,不再那么刺人,“看你这副模样,本王倒是很好奇,那珍修仪到底是哪方神圣,竟将你迷成这副模样!”傅严听着他的话,神色冷了冷,抬起头来看他,冷着声音说道,“王爷不要去打扰她。”“她真的有这么好?竟能让你主动前来见我,还主动写信回蜀州。”贤王好似没有看见他冷淡的神色,继续漫不经心地开着口说道。傅严闭了闭眼,脸上带了一丝笑,“在我眼里,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子了。”说完这句话,傅严睁眼看向贤王,“想必王爷自然是能够理解微臣的,感情若是能自控,王爷又何至于这么多年还未娶妻纳妾。”此话一出,贤王脸上神色突变,凝目看向他,良久,晒笑了一声,“没想到,阿严在感情上居然会和本王一样,难怪你会愿意来见本王。”这句话说完,贤王就恢复了自然,仿佛刚刚的自嘲并没有出现过一样,他看向傅严,问道,“那你这次来,又想让本王帮你什么?”傅严抬头看他,神色沉稳,声音有些凉意,“德国公府安逸地太久了。”听着他的话,贤王顿了顿,看着他脸上薄凉的神色,然后轻笑道,“阿严这次想要闹出得动静不小啊,怎么?想为珍修仪出气?”“王爷可要帮微臣?”傅严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道。贤王低头看着自己腰际上的玉佩下面的有些发白的穗子,眼中神色柔了柔,带着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开口,“看在她的份上,如你所愿。”傅严听了这句话,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见贤王眼底的柔色,面上表情微顿,半晌,傅严方才开口,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问道,“王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不是很累?”贤王将那穗子理好,抬起头看向傅严,眼中还存留着一些柔色,他开口说道,“没有不该爱的人,只看你觉得值不值得。”随后,贤王低头笑了笑,说道,“而本王觉得,除了她,再没别人值得本王去爱了。”傅严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有着丝情绪软化,然后低下头来,“王爷,微臣还是无法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微臣尊重她的决定。”贤王一愣,猛然站起来,随后眼中露出狂喜,“你说真的?”贤王觉得眼角有些微微湿润,他原以为自己永远等不到这一天了,看着傅严,连声说道,“这就够了,这就够了。”看着贤王欣喜若狂的模样,傅严没有笑出来,而是对着贤王说,“微臣先告退了。”贤王收敛自己的表情,然后拍了拍傅严的肩膀,带着明显高兴的神色,开口说道,“好,你先回去吧,本王会帮你把这件事办好的,不过,”贤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傅严的神色,说道,“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谢王爷关心,微臣自会小心的。”傅严拱了拱手,然后退出了书房。贤王没有拦他,知道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想到让傅严这么做的功臣——楚晏姿,贤王眼中神色动了动,看在她无意间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份上,本王就出手帮她一次。蜀州齐景侯府陆侧夫人接过黑衣人手里的信封,看着上面写着的“母亲亲启”,顿时如泪盈眶,她的阿严,已经多久没有给她写过家书了?她都快要记不清了,她知道,她的阿严是对她失望,所以当时才会不吵不闹地前往了京城。拆开那封信,陆侧夫人打开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母亲,阿严不孝,多年未曾给母亲写过信,不是阿严不愿与母亲有书信来往,而是阿严接受不了那个事实。如今阿严有了自己心爱的姑娘,才能体会到当时……他的感受。母亲,阿严爱上了一个女子,可是阿严却无法和她在一起。如今,因为阿严的这份喜欢,让她有可能遭遇不测,阿严内心难安,求母亲助阿严一臂之力还望母亲能够劝动父亲,让德国公府动上一动,让那人无法腾出时间,害了阿严心爱之人。不孝孩儿傅严敬上”陆侧夫人读完这封信,脸上神色一变,德国公府?那不是皇后的娘家吗?阿严、他喜欢上了……陆侧夫人突然想起不久前京城带来的消息,说是阿严是当今最宠爱的珍修仪的专属太医,会不会是……陆侧夫人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把这封信对着蜡烛点燃,看着它焚尽,才缓了缓脸上神色,对着那黑衣人说,“回去告诉阿严,这件事交给我,让他照顾好自己。”看着黑衣人闪身离开,陆侧夫人才吐了一口气,即使阿严这么做是大逆不道,但……这是阿严多年来第一次求她帮忙,她怎么舍得拒绝?锦和宫中,雍帝刚刚离开,楚晏姿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靠在床榻问着白画,“傅严去哪儿了?”白画此时脸上包扎着纱布,看上去颇有些恐怖,楚晏姿眼中闪过心疼,没等她回答,又问道,“你干嘛把自己伤成这副模样?”白画对着楚晏姿笑了笑,轻声开口,“娘娘不必担心,奴婢的伤只是看着严重罢了。”然后眼中神色闪烁,“可惜了没能让琉珠载跟头。”楚晏姿看来她的伤口一眼,眼神闪过冷色,“如此就够了,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过宝昭仪这样消耗。”感情从来都是消耗品,她就不信,日积月累后,雍帝还能对宝昭仪的感情始终如一。白画此时才回答她刚刚问的问题,“傅太医离了锦和宫,就出宫去了,而宫外,奴婢打听不到消息。”楚晏姿微微皱了皱眉,从宝昭仪的事情中,就可以看出,傅严从不是什么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