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喜歡她哪裡？

    丁辰一路快走回的到邱晏真的房間，一刷開房門，裡面的人齊刷刷轉過頭看她。

    「寶貝回來啦？」李佳穎擠眉弄眼地說。

    劉若晴捏著嗓子說：「寶貝走得這麼急啊？怎麼喘成這樣？」

    丁辰被捉弄得臉紅，邱晏真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看著尷尬立在門口的丁辰解釋，「抱歉，講電話時她們在旁邊。」

    張易婷沒跟著戲弄她，但也笑得不懷好意，至於周祈安，丁辰看都懶得看，她用膝蓋都能想像出對方的表情。

    血液直衝上臉，丁辰雙頰熱得發燙，她安靜了好半天才破罐破摔喊：「只有邱晏真可以叫我寶貝！」

    然後拉開浴室門，鑽了進去。

    浴室外的眾人被丁辰出人意料的一句話喊懵了，安靜了幾秒後李佳穎和劉若晴先憋不住大笑起來，張易婷比她們多忍了幾秒，最後也禁不住笑出聲，只是沒那兩人放肆。

    「不是，她太可愛了吧？」劉若晴笑得手不停拍打李佳穎的大腿，「我要瘋了哈哈哈......」

    丁辰這一喊也把邱晏真震驚到了，她努力想壓抑自己的笑，但嘴角還是控制不住地上揚，喜悅像泡泡一樣從胸腔不斷冒出，最終還是讓她忍不住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相較於笑成一團的幾人，周祈安的表情就比較微妙，她一直沒覺得丁辰能跟可愛扯上邊，以至於剛才的場景對她來說有些衝擊，總覺得看到丁辰可愛的一面怪怪的，但又很好笑。

    「好吧，要是我女朋友這麼可愛，我應該也會忍不住想在路邊親她。」劉若晴一副「我原諒妳了」的樣子對邱宴真說。

    「妳一個大直女說什麼啊？」李佳穎無情點破。

    「我去看看她。」邱晏真只笑了一會，擔心丁辰被逗過頭了。

    走到浴室門前曲起指節正打算敲門，門卻被從裡面突然拉開了，浴室還殘留著她們剛剛洗澡的水氣，空氣溼答答的。

    「嚇我一跳。」丁辰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的瀏海和鬢角沾了水，看起來像是剛洗了把臉降溫，

    丁辰瞧著面色如常但邱晏真還是不放心問：「沒事吧？」

    聽見邱晏真的關心，丁辰馬上繃起自己的表情，一臉要人哄的樣子。

    邱晏真差點笑出聲，她踩進浴室讓門在自己身後關上，阻絕房間內其他人的視線和聲音。

    「生氣了？」

    「沒生氣。」丁辰抱著胸傲嬌地回，瞪向邱晏真笑意盈盈的臉。

    邱晏真眉開眼笑的樣子像是中了頭獎，她雙手捧起丁辰的臉在上面親了幾下。

    「好了啦，她們還在外面。」丁辰臉上的溫度才剛降下去，又有升起來的趨勢，她紅著臉推了一下有些興奮過頭的女友。

    邱晏真乖乖收斂，兩人又抱了一會才一起推門走出浴室，幾人看到她們出來都滿臉八卦，不過倒沒有像剛才那樣起哄，畢竟玩笑開過頭了可不好。

    她們和也已經洗過澡的周祈安坐在床上，丁辰還有些不自在，拿出手機裝作在看訊息。

    其他幾個人結束了剛才在聊的話題，又回過頭想八卦丁辰和邱晏真，見丁辰捧著手機裝忙，於是盯上了旁邊的邱晏真。

    本來安靜聽著眾人說話的邱晏真被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我覺得妳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劉若晴繃著臉假裝嚴肅。

    李佳穎跟著點頭，「為什麼妳交了女朋友我們都不知道？」

    「妳們又沒有問，」邱晏真一臉坦然，「而且易婷知道啊。」

    「欸不是，妳不要提到我。」張易婷被點名慌忙擺手，「我是看妳們好像不太對勁隨口問的，沒想到我直覺那麼準。」

    她和邱晏真認識得比較久，一開始邱晏真總關注丁辰她還不覺得有什麼，直到前陣子感覺邱晏真和丁辰互動時的神情很不一樣，在丁辰沒去補習班的日子偷偷問了邱晏真，邱晏真也沒有隱瞞坦承了。

    張易婷甚至懷疑邱晏真根本期待著別人問她和丁辰的關係，在知道了這個秘密後邱晏真和她的對話中十句大概有九句都跟丁辰有關係，她都快麻木了。

    她可巴不得有人替她分擔，但又覺得這件事不好隨便亂傳。

    「我以為妳們只是很好的朋友。」劉若晴說

    「對啊，我們怎麼會想到要問。」李佳穎附和著，一邊狐疑地看向張易婷，「妳又是怎麼看出來她們有問題的？」

    「......眼神？」張易婷有點不太確定地說，「就是覺得她們的氛圍怪怪的啊。」

    這樣子落在其他人眼裡像是心虛，李佳穎瞇著眼說：「妳有問題。」

    「這裡不會只有我們兩個是直女吧？」劉若晴被李佳穎突破盲點的問題點醒。

    突然被直女除名的周祈安：「......？」

    邱晏真看見周祈安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還有祈安呢。」

    劉若晴突然陷入沉默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幾秒才說：「周祈安是直女嗎？」

    丁辰抬起頭來眼睛微微睜大。

    有瓜？

    「不然呢？」周祈安莫名其妙，她可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會讓人誤會自己性向的事情。

    「那為什麼我跟妳說話妳要臉紅。」劉若晴回想起她和周祈安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之前覺得沒什麼的事現在好像都不對勁起來。

    「噗......」丁辰沒忍住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越猖狂。

    周祈安狠狠瞪了她一眼，往她小腿踢了一腳。

    丁辰伏在邱晏真肩上笑得停不下來，整天沉浸在小說裡，一副對別人沒興趣的社恐人周祈安被社交恐怖分子劉若晴纏上已經夠好笑了，因為對方太熱情而不自在到臉紅而被誤認對女生有意思......

    丁辰真的要笑暈了。

    「我根本沒喜歡過人。」周祈安略微僵硬地說，「我也沒有臉紅。」

    丁辰笑得更大聲了。

    「別笑了。」邱晏真捏了捏丁辰的後頸。

    「可是這真的、哈哈哈......真的很好笑。」丁辰克制了一下自己的笑聲，然後一邊笑一邊小聲在邱晏真耳邊說著周祈安被劉若晴「騷擾」的故事。

    邱晏真被逗得也矜持地笑了一下，兩人旁若無人互相耳語，待她們抬起頭，只接收到其他人異樣的眼神。

    「我以前怎麼會覺得妳們只是好朋友。」劉若晴說。

    李佳穎夾槍帶棒地說：「妳眼睛本來就瞎。」

    劉若晴不服氣回：「說得好像妳不是。」

    周祈安偷偷鬆了一口氣，至少全場的焦點現在不是在她身上了。

    邱晏真和丁辰有點尷尬，但沒過多久劉若晴又開了一個新的話題，只不過話題還是圍繞著她們兩個轉。

    幾人像是在盤問嫌犯一樣審問兩人，從什麼時候在一起、誰先告白，問到接吻了沒。

    「那妳喜歡她哪裡？」劉若晴興致盎然問邱晏真。

    丁辰已經被前面幾個問題問得面紅耳赤，邱晏真倒是鎮定，她稍作思考後老實回答：「很體貼、很細心、可愛、有包容心......」

    邱晏真一一細數，說到一半時嘴巴卻突然被一隻手捂住了。

    「可以了。」在大家面前被這樣告白實在讓丁辰受不住，感覺再聽下去自己就要爆炸了。

    劉若晴還沒聽夠就被打斷，不滿地說，「那換妳回答，妳喜歡邱晏真什麼？」

    丁辰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最後在眾人壓迫的視線下才終於勉強擠出一個答案，「......笑起來的樣子。」

    這個答案和什麼性格外表比起來，有一種更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本表面上還算鎮定的邱晏真也臉紅了，撇開視線不去看其他人的眼神。

    「我跟妳們說，邱晏真對她笑的樣子和對我們笑的樣子可不一樣。」觀察家張易婷大聲補充。

    「哇喔。」

    「嗑到了。」

    「啊啊啊！就不能換別的話題聊嗎！」丁辰終於承受不住往後躺到床上，把臉埋到了被子裡。

    「不然要玩牌嗎？我有。」周祈安難得有良心，替丁辰解圍。

    「不行，妳們難道都沒有什麼感情上的事可以聊嗎？」丁辰爬起身目光掃過幾人。

    怎麼可以只有她和邱晏真受苦！

    李佳穎：「沒有耶。」

    劉若晴：「我喜歡許光漢。」

    周祈安：「我喜歡夏目漱石。」

    已經回答的三個人將視線投向張易婷。

    「幹嘛？我也沒有。」

    幾人又八卦了一下班上同學，天南地北聊了好一陣，直到臨近點名時間，丁辰和周祈安得回房去才停下。

    「晚安。」邱晏真站在門邊送丁辰出去，聲音溫柔，眼神卻有些幽怨。

    丁辰不是毫無所覺，但是時間和空間上都不太適合討論這件事情。

    「晚安。」她只能這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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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會被生理期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