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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她寻到人家男子的家里去吧。顾初宁没想到的,她这话几乎一语成谶,不过这都是后话了。顾初宁开始浮想联翩,宋芷却忽然大力的拽着她,兴奋道:“你看,那位就是沈慎沈世子了,也是庆云县主一母同胞的兄长,在京城里,除了陆远的名头最大,第二个就是他了。”顾初宁抬眼望去,只见那沈慎穿着一身鸦青色广陵锦袍,腰间系着湖蓝缀玉腰带,正和旁边的公子你们交谈,眉目温和,俊雅如玉,当得起温润如玉四个字。顾初宁抬眼望去,果然许多小娘子们都脸带红晕,看来这沈慎很受欢迎啊。其实场间的小娘子们和公子哥们大多数都是相识的,毕竟都是生在京城,场场宴会下来自然就熟悉了,再者说了,场间的许多男女还是兄妹。一时间都聚在一处说话,顾初宁没什么认识的人,只能低头去看案几上摆放的食物,这些糕点其实当真不错,有好些她没见过的花样儿。顾初宁打算拿起一个糕点尝尝,还没等她动手,旁边就有人说话:“这道糕点名叫樱桃牛乳,先是将红樱桃去核,再盛在白玉碗里,最后浇上碎冰的牛乳就成了,味道极鲜嫩甜美,姑娘尝尝试试。”那公子生的颇是好看,眉清目秀的,顾初宁就甜甜地笑:“多谢公子解释。”这公子的心登时就酥了一半,他活了这般大的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等容色的美人,一时间竟有些不会说话了,脸也红通通的不像话。那边杜曼珠周围围着许多男女,可她心下却很不舒服,往常这种场合,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可现如今那个顾初宁一来,那些子目光都粘到顾初宁身上了。杜曼珠所言非虚,其实场间不管男女,大多都在悄悄看着顾初宁,毕竟人的天性便是喜好欣赏美色,这大美人都放在眼前了,自然是要多看两眼的,也有好些胆子小的,不敢凑上前去,只能在远处悄悄的看。顾初宁也没打算认识这些男子,说完话就去寻宋芷了,那道樱桃牛乳更是连动都未动,倒是累的那位公子心碎。宋芷却道:“你也与他们多说说话,总比蒙着眼睛成婚强,”本朝就是这一点好,男女婚前可以相见,不必盲婚哑嫁。顾初宁笑道:“我不着急。”正在此时,喧闹的场间忽然静了下来,继而是小娘子们欢喜的声音:“陆公子……竟然是陆公子来了,庆云县主竟也邀了他来,先前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传出来,今日这回宴会当真是没白来。”远处陆远缓步走来,他早已换上了一身竹叶青的直缀,眉宇清隽,好不俊秀。顾初宁忽然想起了早上他对她说的话:“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27.第27章场间因为陆远的到来而变得鸦雀无声,又因为陆远的到来而惊呼连连。顾初宁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陆远受欢迎的程度,连这些顶顶尊贵的贵女都如此倾慕于他,不愧是京城一等一的风流公子。漫漫回廊下,陆远只穿着一身极普通的竹叶青直缀,然衣带缓缓,眉眼俊秀,周身拢着说不明的气蕴,几乎不能让人直视。顾初宁非常清晰地听到了周围小娘子的吸气声。“陆公子还是那般俊秀,陆公子一来,任谁都比不了,”一个小娘子痴痴叹道。另一个小娘子也感叹:“可不是呢,就这么一身普通的竹叶青直缀,穿在陆公子身上就是不一般。”那小娘子忽然惊道:“我瞧着陆公子怎的比先前还要白了几分,当真是如玉一般。”先头那小娘子也发现了:“其实白一些也好看,这样显得陆公子更加纤弱,倒真似话本儿里说的玉郎。”那小娘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陆公子担不得玉郎,那可是没人能担得起玉郎这个名头了,”她说完痴痴笑道:“也不知陆公子披散头发,换上白衣是何等模样。”“哟,你这可不是白日做春梦了,若是陆公子披白衣撒乌发,那岂不是在闺阁绣榻中才能得见,如陆公子这般的玉郎,凭你我还能指望陆公子看上,咱们还能嫁给陆公子不成?无非是痴心妄想,”她道。那小娘子听了果然伤心:“是了,”她幽幽的叹道:“我瞧不见,可总有人能瞧见,那人总也得配上陆公子,也不知陆公子将来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模样。”“你可是糊涂了,陆公子可是有未婚妻的,乃是济宁侯府的三姑娘宋芜,由先帝赐婚,此世不可违,”她回道。“可那三姑娘若是再也找不见了怎么办,咱们陆公子难道要一直等她不成,这京城里可有的是倾慕于他的小娘子。”许是说到了伤心事,两个小娘子一起沉默了起来,再没有说话了。顾初宁像是窥到了旁人的心事,她装作没有听见,只不过有一件事,陆远较往常白了几分是因着昨晚受了伤,而非故意为之。其实陆远现下瞧着确实有些苍白,但因着他容色冠绝,却不会叫别人以为他是受了伤,反而会让人们以为他是又俊秀了几分。顾初宁默默地想,看来人生的好看果然重要,无论何时都有人往好的方向想。陆远也没有旁的动作,只是礼貌的冲着场间的人们点头示意,然后微微笑开,更显得他礼仪端谨,颇有当年之遗风。果然又有小娘子兴奋喊道:“方才陆公子是在冲着我笑吗,”然后拉住身边小娘子的胳膊使劲晃。顾初宁看着陆远,着实是俊秀无比,轻袍款带,如玉一般的郎君,她想起了半大少年时候的陆远,那时候陆远生的也好看,却不如现在这般光彩照人,是了,当年的陆远还是个不爱说话的冷清少年,如今却是人见人爱的玉郎了,她叹气。此时小娘子与公子差不多是分列两侧,小娘子们俱都眼也不错儿的瞧着陆远,对面的公子们面上笑的开,心里却在腹诽,陆远这厮,每每出场都要如此。正在这时候,沈慎缓步走到陆远身前,笑道:“陆兄可是来的迟了,叫我们好等,”言语间颇为熟悉的样子。陆远自然以礼回道:“沈兄说的有理,待会儿我自罚三杯。”小娘子们却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