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你是来谋夺我家财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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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摊牌 什么时候睡着的,上官岚记不清了。 从那个痛苦的睡眠里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窗外晨曦薄浅,她摁着发胀的双眼,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六点,徐记小笼包应该开门了。 上官岚穿上衣服出门,打车到老街那边。徐记的蟹粉小笼和山茶花豆浆是许慕青最爱吃的早点,以前上官霆隔三差五就会叫人过来买,后来次数逐渐减少,到现在怕是已经没了吧。 上官岚在寒风中等着那份小笼,手揣进兜里时碰到冰凉的手机,顺手拿出来看了眼,里头有几个未接和几条微信消息,未接暂时不复,先点开虞昕冉的对话框。 虞昕冉昨天半夜发来:[问清楚了,那孩子是靳宁楷堂哥的儿子,他堂哥出了事,靳宁楷看孩子没人照顾就接过来了。] 后面还有一条:[你明天空了给我回个电话,我们见见。] 拿着小笼回家时许慕青还在睡,上官岚脱掉外套鞋子,像小时候那样掀开被子窝进mama的怀抱里。 母亲眼里,孩子不管多大都是孩子,许慕青还是像抱小孩一样,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轻揉她的头发。 良久,良久,室内响起上官岚的声音:“mama,你会和爸离婚吗?” 许慕青睁着清明的眼,嗓音里有一丝哽咽:“我想的,可是他不同意。” 上官岚疑惑蹙眉,“为什么?他不想分财产?” “我提过我不要他的钱。”谈到这个,许慕青面容显得异常平静。 “那爸是什么意思?” 许慕青唇角微微扯动,笑得苦涩,“也许是他需要一个我这样的妻子吧。” 无关爱与不爱,只是需要一个这样的妻子。 这实在太残忍了。 陪许慕青用完早餐,上官岚打车回澜山庄园。说巧不巧,刚好遇到那位“外面的孩子”,他坐在她家餐厅用早餐,上官岚看到他侧脸,鼻梁高、下巴瘦,再走近点,看到他与上官霆极相似的眉眼。 果然是亲生的啊。 上官岚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少年应着椅脚摩擦地面的响声抬头。 既是同父,那必定有相似之处,上官岚注视他与自己相像的眼,没到厌恶,但确实有点生理不适,她捋着发撇开视线,淡声问:“你叫什么?” 上官凛镇定自若,即便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他也没有半点慌张,看着她回答她的问题,“上官凛。” “哪个lin?” “凛冽的凛。” “多大了?” “十八。” 十八岁,只比她小五,所以她五岁的时候,他就在他mama肚子里了。 上官岚笑了声,声音里没半分温度。 她俯身往前,手肘搁到桌面,重新看他的眼,表情与语气都很寡淡:“你是来谋夺我家财产的?” 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情妇的孩子回来认祖归宗,就必定会有一场争夺家产的狗血戏码。 然而上官岚并不是狗血连续剧中的角色,她抱着臂耸一耸肩,嗓音轻快:“给你吧,我不稀罕。” 上官凛凝视她,一言不发。 她眼里没有压抑任何情绪,就如他看上去的坦然与轻松, 看似针锋相对的场合却冷淡得出奇,上官岚没与他再多交谈,但在离开前偷偷给了他一点小教训。 一杯加料咖啡送到上官凛手边,她轻拍他的肩膀,“用餐愉快。” …… 上官岚在家待到晚上,上官霆仍没回来。 下楼吃晚饭时也没见到上官凛,听吴管家说他回学校了,她好奇多问了几句,才知道她这个便宜弟弟还挺厉害,高中前连跳两级,十六岁被梵清大学录取,是名副其实的学霸。 上官岚轻啧了声,不想承认他的优秀,转而问:“那他妈呢?” 吴管家略沉吟,“他mama半年前去世了,癌症。” 上官岚夹菜的手指一顿,没再言声。 话题渐渐淡去,吴管家嘴唇翕动几下,似在斟酌什么,上官岚抬额看向他,叫他直说。 吴管家便不再藏掖,“其实先生也是半年前才知道上官凛的存在,他mama当年是偷偷生下他,这么多年从没跟先生联系过。” 所以,出轨是事实,许慕青是唯一的受害者,而上官凛也算是无辜,因为他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 上官岚叹了口气,含着对父亲的失望与无奈。 时钟走到八点,上官岚不打算再等,收拾几件衣服便从澜山庄园离开。打车去到一家清吧,虞昕冉在那里等她。 许久不见,姐妹俩有很多话聊,她家里的事虞昕冉也知道些,其实私生子这种事圈子里屡见不鲜,她们从小到大也见过不少,只是冷不丁落到自己头上,心情终究要复杂一些。 虞昕冉不想气氛一直低沉,轻巧转移话题:“所以啊找男人就得找恋爱脑,我爸就是,宋均尘也是。” 说起男朋友虞昕冉就是个幸福小女人,上官岚笑着打趣:“是啦是啦,羡慕死你了。” “哪用羡慕我。”虞昕冉扬一扬眉,“你的‘恋爱脑’一直在你身边。” 上官岚撇嘴,“我身边全是渣男。” 虞昕冉知道指的是她公司的人,故作高深地晃晃手指头,“不是那些,你再好好想想。” 上官岚抿一口手中的鸡尾酒,微涩液体滑入喉咙时脑中浮现一个名字,但她没有讲出口,毕竟时间会改变很多事,现在的她无法确定。 见她不语,虞昕冉直接给出肯定的答案,一字一句讲给她听:“你跟靳宁楷分开后,他再没有交过女朋友,一直单身到现在,货真价实的恋爱脑一个。” 心口有轻微的浮动,上官岚克制着呼吸,维持平稳的声音:“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明白吗?”虞昕冉看穿她在嘴硬,把话挑得更明,“他一直在等你。” …… 他一直在等你。 之后的时间,这句话不停盘旋在上官岚的脑海里。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很震惊,又有些莫名的感动,还有些别的什么她说不清,总之复杂、难以言喻。 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从清吧出来时她脑袋昏沉,虞昕冉扶着她,一边跟谁在打电话,对话她没去细听,以至于忽略掉那把熟悉的声音。 室外的冷风吹着发烫的脸颊,她从醉酒中缓慢地恢复几分清醒,问虞昕冉车来了吗。 “马上。”虞昕冉说。 很快,车子停在路边。 上官岚以为她叫的网约车,谁知来了一辆黑色大G,正寻思着是不是宋均尘,驾驶位上的人推门下车。 他绕过车头走来,扎扎实实撞进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