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了再告诉我
书迷正在阅读:【柏赤鹭】共妻、【名柯/总攻】帅哥收集图鉴、【all瑜】玉帐春深、【各种产品】小零食、(言情高H)强制爱黑化向短篇系列、【all穹】短篇合集、(棠棣之华同人)豪杰簿上写相思、崩三合集、[光夜/双]挨艹的理由奇奇怪怪、人外与妹宝
“不清楚。”寨方思索半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有葵水吗?” 分化之后南向晚平日里和普通泽兑没什么分别,没有信香,只是颈后腺体会涨,身体没什么异常。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体有了一些畸形,之前确实没有葵水,是成亲之后才有的,得了怪病之后,再没有来过。 “最近没有了。” “你身体不好,别想这些了。” 南向晚不想怀孕,他父亲在催,柳兰秋没强迫过他,可想来他的父母也是有些不满的,过年的时候或多或少提过一些,被柳兰秋挡回去了。 “那我的病能好吗?” “这个药吃满七天我来取蛊,再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寨方整理他的衣服,推门离开,南向晚见她背影,愣了很长一段时间。 第二日柳兰秋到杨执府上,他是不请自来,但那些下人认得他,没有拦下。杨执去上朝了,直到中午才回来。柳兰秋坐在客厅,下人就在门口站着,空旷的房间没有一点声响,杨执换下官服,大摇大摆地走进厅里。 “听你来访,本来想叫你去得月楼吃的,我自己却来迟了。”杨执寒暄了几句,全不提那个药粉的事。柳兰秋并不很想同他一块吃饭,有些为难。杨执不理他窘迫,邀人到别厅吃食。 饭菜上齐后下人就全退开了,房里只留杨柳二人,柳兰秋迟迟不动筷,杨执只喝茶,这样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才终于有人开口。 “我记得这些你都爱吃。” “……我吃过了。” “你担心我在饭菜里下毒不是?”杨执像开玩笑那样,话说出去还笑了两声,客套的意思很重,让人听着不舒服。柳兰秋没回,重复自己吃过这一句话。 “那便不吃,想吃了再说。” “……那药粉,怎么回事?”柳兰秋实在受不了这样磨蹭,心里疑虑越大,越是坐立不安。杨执怎么就知道南向晚身里被种了蛊,还给人解药。 “他身里的蛊是你的手笔?” “……那你真是误会杨某了,我若要害他给你解药做甚。”杨执不以为意,还是温吞吞喝茶,连眼也不抬一下。 不等柳兰秋再问,他就自顾自地说: “前段时间刑部打来一份漏税的案子,商品是西域货道运来的一盒蛊,能催熟泽兑的腺体,不过是半成品,有副作用,大理寺清点时发现少了一只,问了那个漏税商人,说是曾经在温州城的百乐坊用了一只蛊,那个琴师姓南。后来查到这个琴师叫南向晚,百乐坊的老板还给了大理寺他的画像。” 一盏茶饮毕,杨执才抬眼看人,“我是打听你最近四处求医,才从大理寺那边要了解蛊药,想着好人做到底,送了你。” “那怎么不说清楚。” “……我在想,如果是从前,我帮了你,你该是欣喜雀跃的,现在却这样防备。” 柳兰秋不做解释,最终也没有吃一口饭,杨执没有强求,两人都不再说话,杨执从前话多,柳兰秋也乐得听他说那些事情,现在他不想听,杨执也不愿说。 “你很喜欢南向晚?” 离开前杨执问了这样的话,他没打算听柳兰秋的答案,等人出了大门就回去了。 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杨执中仕之后再没出过城,当年他去喝皇上的御宴,直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了自己租下的小房,柳兰秋还带着酒想为他庆祝。杨执喝了一口,觉得粗糙,开始滔滔不绝说起御宴上那些好酒美食,还有相伴左右的美人。 柳兰秋对这些没有兴趣,但杨执却不然,口无遮拦,说到激动处,因为喝了太多,吐了一地。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夷则,你也要仰头看我么?” “……” 杨执不比柳兰秋的个子,从来是他俯视,从来没有仰头看过他。 “你这个仰头看,是什么意思。” “他们,他们都赏识我,你往后……往后就不必回去锻刀了,跟着我……什么要不到,钱权还有……” 柳兰秋听了心下有些难受,只认为杨执在说胡话。给他擦净嘴角,就要走了。 “夷则,你不留下么?” “你入仕,只为了这些吗?” “你什么意思。” 他听着清醒了一些,柳兰秋重复了一遍,“你以前说你入仕不是为了名利。” “可是如果没有,什么也做不了。” 柳兰秋没有骑马,之前因为时间紧急他在城里骑马结果被扣,走在街上心事就多了。何况离开杨府前,杨执又问了那样的话。 成亲前他并不是没见过南向晚,他是长歌门微山书院的学生,成绩不怎么好,他的同门常常拿这事打趣。还说他经常上课昏昏欲睡,被夫子责骂,成绩一直下游。 他小时脸蛋白里透红,眼眸像林间小鹿,很透彻,一开始柳兰秋以为他是女孩儿,不怎么搭理。南向晚时常躲在一些角落偷看自己和杨执,他以为自己躲的隐秘,但柳兰秋是知道的,他没干什么,所以由着他去看。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他和杨执以及一些别人踢蹴鞠,不小心踢破了教室的纸窗,室内只有南向晚一人,也切实地看见他们捣蛋。 夫子赶来时,柳兰秋以为他会打小报告。 “子夕,是谁踢破了窗子?” “……是我,先生。” 夫子显然不信,问了很多遍,南向晚只说是自己干的,全然不提杨执和柳兰秋。 他被罚抄门规十遍,只是静静抄,当时有人问他为什么要抄这个。 “……我前段时间琴练的太差,夫子罚的。”他不会撒谎,笑也笑的很勉强。但是别的学生都信了,嘲笑他不勤练琴。 “怎么不说是我踢的。” 等到那些学生散去,柳兰秋才踏进教室问话。南向晚第一次和他说话,头埋的低低的,一言不发。 柳兰秋让人别抄了,往后他去和夫子说清楚。南向晚却说,“不必了,当我练书法吧。” 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南向晚摇摇头,不说话。柳兰秋不喜欢强迫,就坐在一旁和南向晚一块抄。 “等你愿意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