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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脸上一红。可她素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嘴里早已经不麻了,也忘了昨晚恍惚要窒息的感觉,只记得和他唇齿相依时的快乐,虽然眼下是在外面,但二层小楼的屋脊上位置特殊,寻常人根本看不见。于是花焰很小声地问他:“……你还想亲么?”不料,陆承杀却仍旧沉默。花焰的声音立刻提高了一点:“你不想亲我?”陆承杀被迫回答:“……不是。”花焰眼睛晶亮,搂紧了一点他的脖子,很慷慨大方道:“那还等什么!这里没人看见的!”陆承杀正待要说这样不好,再是不知世事,也知道,他与她显然肌肤相亲过了头,更何况自己脑子里还转着些那么可怕的念头,然而视线再度扫过她的唇时,只觉得那红唇比起昨日仿佛还要丰盈了一些,泛着诱人的水泽,说话时微微翘起,连弧度都很动人。他深深吸气,到底没忍住。于是再度,封住了她的唇。呼吸声散乱,阳光柔软地洒下,一层暖光落在眉梢眼角,也许是顾忌到在外面,花焰觉得他比昨天要温柔许多,因而她承受起来不再那么艰难,只是也更暧昧撩人。他们时吻时停,唇瓣断断续续的分合,更像是在亲昵嬉戏,鼻息交缠,花焰能感觉到有细微令人心悸的电流沿着唇齿交接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传来,极其撩人心弦。没一会,花焰眼波都醉了。她揽着陆承杀的手臂越发得紧,鼻尖时不时能碰到,只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远比话本里描述的还要夸张。花焰以前看时,总觉得那些情爱话本言过其实,虽然有她爹她娘盯着,成亲之前她和羽曳之前并无任何亲密举止,羽曳在她面前又一贯伪装的十分君子,但偶尔也难免会有一些肢体触碰,花焰从来没有过任何悸动不安,故而她只觉得那些情爱话本都只是写来唬人的,甚至于看见羽曳和水瑟亲吻时,还有点恶心,但换成陆承杀,她忽然就懂了。和喜欢的人亲吻,是件快乐的事。她真的好喜欢他呀!不知道亲了多久,陆承杀放开了她,花焰还有点意犹未尽,陆承杀突然很尴尬似的扭开了脖子,花焰伸手捞他,却被他避了一下。什么嘛!怎么亲完就不认人了!更不对劲的是,她看见陆承杀隐隐皱着眉,似乎并没有那么快乐。花焰不由道:“你怎么啦?”陆承杀神色之间更添一抹尴尬,道:“我去冷静一下。”说着,他似乎就要站起来。花焰还坐在他的腿上,当即一把按住他,甚至还贴近了一些,想问个明白,然而一贴近,花焰忽然感觉到身前有个地方,很奇怪,似乎非常guntang。她愣了一下,低头便要看去。还没看见,花焰的眼睛突然被陆承杀遮住了,他声音沉沉,仿佛酒醉不醒,又带着隐忍:“别看。”被遮住眼睛,感官倒是更鲜明了。花焰几乎能听见陆承杀凌乱的呼吸声。电光石火间,她悟了。花焰的脸“唰”一下全红了,更糟糕的是那些图册里的画面立刻纷至沓来,只是里面的人全换成了她和陆承杀,虽然情理上她非常能理解陆大侠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但……她手忙脚乱地想从陆承杀身上下来,然而越是慌乱,手脚越是容易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陆承杀闷哼了一声,花焰仿佛掌心都被烫到了,因为方才过于亲昵的动作,她裙裾上的丝络都和陆承杀腰间的系带缠到了一起,花焰连拽带扯,解开就跑。纵身跃到楼下,花焰才后知后觉红着脸想,她是不是不太厚道……陆大侠看起来还挺痛苦的。男子那个什么……不会有什么事吧,陆大侠又不是中了情药,花焰一边乌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又忍不住悄悄踩着树枝回头望,可惜此时的陆承杀早已不见踪影。这下子她连老板卖给他的魔教妖女与正道大侠的艳本都没法平心静气地看了。花焰把脸埋进油墨纸堆里,居然还生出了几分好奇——因为她只见过画册里的模样,事实上并没有见过实物,不知道陆大侠那里长得什么样——打住!不能再想了!想着再出去逛逛平静一下,可没曾想,走出去不久,花焰便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她当即便全神戒备地看着他,然而羽曳看着她的目光竟还带了几分幽怨,现下不是夜晚,动静大了肯定会引来人,她也不好再动手揍他,花焰立刻便决定扭头就走,没想到羽曳居然跟在了她的后面。“你与他已经这般亲密了么?”花焰霍然回头,道:“谁准你偷看了!”羽曳浅浅一笑,似乎很受伤:“我只是恰好看见,我原也不想看到……”他语焉一顿道,“我体会到你当日的感觉了,抱歉,是我做错,焰儿。”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小声又很缠绵。花焰却只觉出难缠来,她道:“过去种种,只当从未发生过,我不记恨你,你也别来找我了行不行?”羽曳一愣,道:“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他说得难过,“就算我欺瞒过你,但这么多年,我们总归也有些情谊吧。”明明还是过去那张脸,但花焰只觉得他变得陌生又面目可憎起来。昔年那个温柔心软又体贴入微的右护法似乎已经随着记忆一同葬在了过去的正义教里。花焰道:“谢应弦也与你相识多年,怎么不见你念着情谊放他一马?而且那两个农妇是你杀的吗?散播念衣的谣言,和当日质问他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羽曳的眼神慢慢淡下来,但还是在笑:“念衣是有些可惜,只不过事情是他做的,又怎能怪我。”花焰不想再与他纠缠,转身又要走:“别跟过来了!再跟我真的打你了!”羽曳轻轻呼气,语气有些遗憾又有些难过,十分伤心的模样:“自那以后,每次见面,你都视我如敝屣,真当我不会难过么?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么?”他声音发颤,但接下来的话听得花焰毛骨悚然。“……也是可以的吧,你知道的,我们做过一种蛊,叫忘愁蛊,可以蚕食记忆,把你带回去,抹去记忆,你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待谢应弦死后,我会对你说谢应弦是死在陆承杀手里的。”花焰后背发寒,当即冷喝道:“你敢!”羽曳莞尔一笑,竟还有三分和煦:“我有什么不敢的?”见花焰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羽曳又道,“好了,同你开个玩笑罢了,我哪里舍得,只是,焰儿,和他保持点距离吧——都是男子,他想什么我岂会不知,你们注定没有结果,何必再交出更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