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
”华恃点头道:“他起初的确攻击了师父,师父在将他扛回来的路上,还被他咬了肩膀。”易湛登时震怒,回头看向江亭晚道:“你咬他?”江亭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能看懂他的态度,他毫不服输,立刻向易湛瞪圆了眼睛。华恃实在弄不懂易湛这究竟是什么反应,不过他很快道:“后来师父将江前辈带回来,他们在灵阁单独相处了两天,江前辈已经不会再攻击师父,好说话多了。”易湛也不知道是被触碰到了哪根神经,听见这话没有表现出放心。反倒更生气了:“他们竟然真的单独相处了两天?”华恃懵了下,点头:“自然是真的。”易湛走来走去在旁边兜圈子,似乎是气得厉害,就在华恃思考着是否要叫停他询问点别的事时,他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对着江亭晚道:“我以前就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要不然他怎么总跑去听你吹笛子,你吹得又那么难听,他到底是看上了你哪点好!”华恃:“……”他之前就听周询师兄说过关于自家师父与江前辈和破雪斋主的狗血爱情故事,现在见状终于有些相信起来。他没忍住心中的好奇,找到机会插了句嘴:“我师父与江前辈的事情是真的?”易湛听见这话跟被撩了胡子的老虎似的:“假的!当然是假的!”“哦。”华恃显然没有相信,嘟囔了句,“我知道,因为斋主你也喜欢江前辈对不对?”易湛胸口起伏,几乎要破口大骂:“我?我喜欢这个死娘娘腔?!”他话还没说完,江亭晚似乎听出了易湛是在损他,于是立即又挣红了脸与易湛对峙起来。华恃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上前劝解。场面前所未有的混乱,华恃本就是个能够把话题带到天边去的家伙,易湛也同样没有正经到哪里去,宣书致和华恃相处,尚且能够好好地主导谈话,易湛却是不知道将话题歪到了哪里去,两个人对话半晌到现在还是在胡言乱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进入正题。两个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倒是围观的邪灵看得有些辛苦,忍不住说道:“他们到底打算聊上多久?那个叫做易湛的家伙真的有千岁吗?他不是和华小子一个年纪?”邪灵不满道,“我还打算听秘密呢。”方微无奈道:“易湛的确从以前就是这副模样。”并且千年以来看起来没有任何长进。从很早之前他统领风雨殿的时候,易湛就是跟炮仗精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究竟揣了多少火,似乎永远都对其他人看不顺眼,平常最爱数落姬雁,天天觉得江亭晚的笛声烦人,跟陆曜两人更是从来都不对付,每次聚集在一起总要砸个门或者拆栋楼才会舒服,也就只有在他和宣书致的面前才会消停几分。不过易湛怕他是因为打不过,怕宣书致,却是因为怕对方生气。这些也都是旧事了。方微道:“邪灵前辈要想听秘密,恐怕得再等上一刻钟了。”邪灵问道:“他们再有一刻钟就吵完了?”方微纠正道:“不,是再过一刻钟宣书致就赶来了。”第66章方微的推测非常的准确,这边华恃和易湛两个人还在互相试探着说废话,半刻钟的时间刚刚到,宣书致就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见到吵闹着的两人,还有在旁边懵着脸看这幕的江亭晚,宣书致看起来似乎松了口气,随后就上前拉住华恃,将人护在了身后。易湛见状当即竖起了眉毛:“你护着他?”宣书致淡淡道:“不然呢?难不成我该护着你?”易湛张口欲言,怔了半晌却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最终只能重重哼了声道:“你总算是想起来过来看看了?就这么宝贝你的徒弟?还是说宝贝江亭晚?他现在这样子你也看得上?你不是最喜欢看他吹笛子吗?他笛子呢?现在还能吹吗?”宣书致被他这话气笑了:“易湛!”易湛毫不示弱,瞪着他道:“怎么?”宣书致不愿与他过多交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什么?”易湛从踏进这玄灵阁起脸色就没有好看过,他听见宣书致这句问话本能地就要脱口而出什么,然而他很快又似改变了主意,开口道:“我脑袋里装了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反正不是你!”宣书致冷笑起来:“易斋主日理万机,自然想不起我,既然如此你又来我们玄灵阁做什么?耀武扬威?还是闲来无事想进来拆两座楼高兴高兴?”易湛大声道:“我就是来这里又怎么了?玄青大陆这么大我想去哪就去哪,凭什么就不能来你们玄灵阁?”宣书致:“你还准备吵上多久?你来去哪里我管不着,但你要是再不肯说出你来地目的,我就该将你赶出去了。”易湛:“你……”他瞪着双眸看向宣书致,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睛后不知为何竟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偏过头声音低了些:“我听说你从霜林谷带了人回来,听羽星他们说起来,我猜你带回来的应该就是江亭晚,所以我过来看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宣书致眯着眼笑:“你不是对他挺不满的吗?”易湛皱眉道:“我只是想确认他的死活。”宣书致道:“现在你确认了,可以走了吗?”易湛:“当然不行,我既然来了,就是来把他带走的,你把他留在这里算什么,我们破雪斋有最好的大夫,他现在的状况一看就是毒伤入体,你应该让我带他回破雪斋去!”“哦。”突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两人对话,华恃眨了眨眼在旁边围观道:“易湛斋主和江前辈果然是真的,刚才说那些话都是故意贬低给师父看的对吗?”宣书致看了华恃一眼,继而又回头对易湛挑眉别有深意道:“哦?是吗?原来你对江亭晚情根深种?”易湛急得脸都白了:“小鬼你别胡说!!”他几乎是立即就扭头向宣书致喊道:“我跟江亭晚能有什么事!我只是不希望他待在这里!”宣书致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透着点薄凉:“是吗?易湛斋主和谁有什么感情纠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易湛顿时哑口无言,盯着宣书致时眼神竟有几分失魂落魄,过了半晌也没见宣书致看他,他放下紧紧拳握的手,忽地哂笑道:“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你可以让我把人带走了吗?”两位绝顶高手的对峙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令人担忧,反倒是像普通的朋友争吵,或者说“朋友”应该不大准确,他们之间更像是……华恃围观至此,已经有了一个吃瓜群众最准确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