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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的身体内住着柳栖霜的神识,还要提出收华恃为徒,那他必然是为了折辱柳栖霜,挑衅灵道与他。所以现在想起此事,计渊才会忍不住如此暴怒。方微却是没想到陆曜会无端背上这么口大锅,他沉默片刻,主动替陆曜开解道:“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陆曜的确不知道柳栖霜这件事情,他所知道的版本是邪主方微的神识在华恃的体内,所以这么说也的确没错。虽然这么欺骗让他有些过意不去,但这时候他只能选择隐瞒。计渊听方微这么说果然神情缓和了几分,只是仍旧忍不住低喃道:“所以他是真的看上华恃了?这小少爷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方微点头:“自然是有的。”他将华恃作为气运之子的事情告知了计渊,计渊认真听着他的叙述,末了才道:“好在陆曜最后没能够收华恃为徒,这次算是我欠了宣书致的人情。”他说着这话,又特地多看了方微一眼。方微本以为他在庆幸气运之子没有被邪道风雨殿夺走这件事情,但收到计渊这一眼才明白过来,他依然在想着自己差点被陆曜收徒这事。果然,计渊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道:“你现在神识在华恃的身体,与他勉强算得上是一体,要是陆曜真的收了华恃当徒弟,你是不是也得称他一声师父?”方微觉得好笑:“你都在想些什么?”计渊皱眉:“你也不能叫宣书致作师父,这样会乱了辈分。”方微无奈揉了揉额角:“你当了这么多年灵道之主,天天都是在考虑着这种事情吗?”计渊听见这话,也不知为何忽地又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他才又道:“在我看来,这灵道之主的位置这么多年来还是只有你配得上,我在这里,不过是你……所以暂时替你而已。”方微明白了计渊话中的意思,不过听到这里却又不禁摇头笑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做得很好,比我当年还要好。”方微被困千年,一朝重见天日,回到这玄青大陆,整个玄青大陆能够如此太平,必然不会少了灵道之主的功劳。当初千年前的玄青大陆,可从来不会有这样平静的时候。见计渊依旧用沉暗的眼神看着自己,方微故意放松了语气,接着又道:“你不用总是拘泥于过去,一直往前便是,你这些年走得很好。”计渊不愿听到这话,皱紧了眉头便要反驳:“可是……”方微温声打断了他的话:“能够见你独当一面,我很高兴。”计渊听到这里,终于算是缓和了脸色,这时候距离众人离开此地守在外面已有接近半个时辰,不远处也开始有脚步声传来。方微从计渊的手中收回面具,不疾不徐戴回脸上,转身道:“我该走了。”计渊看了眼已经彻底不再有痕迹的灵域之门,又看看远处正在赶来的几道身影,烦躁地“啧”了声后却又立刻叫住方微:“柳栖霜!”方微回头:“嗯?”计渊抿了抿唇道:“我能帮你什么?要怎么样你才能恢复?”方微笑道:“如果可以,帮我看顾好这位华家小少爷便是,别让他落入危险之中。”计渊淡淡抬眼:“小事。”方微见惯了他委屈又急躁的模样,现在看他恢复负手故意恢复了灵道之主的稳重模样,不觉得威严只觉得有趣,他忍着笑道:“我先离开了。”说着身形忽动,已如冷烟般消失在原地。而与此同时,外面的众人也都尽数赶来此间,开始询问起计渊关于灵域之门的事情。.华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些懵。他坐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酸痛僵硬,低头看了自己的双手半天才喃喃着道:“昨晚我做什么了?”方微因为耗费神识之力过度,这时候正缩在华恃魂魄的角落里,没有半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并不打算回应他。华恃于是揉了揉肩颈,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系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我说过什么?”他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只记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死活也记不清了。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很快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原因非常简单,当他看见桌上的行李,想起自己今日要去往宣书致的玄灵阁修行,便忍不住开始担心起自己将来的日子,再也没空管别的了。眼看天色不早,华恃将行李拎上,正准备去向自己的侍从们道别,然而他不过才刚刚走了两步,尚且没来得及开门,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道:“徒儿,你起了吗?”这声音自然是玄灵阁主宣书致的。华恃心里有些惊讶,连忙应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准备好我们该出发了。”宣书致语声含笑,说话的语调也十分缓慢,故意顿了片刻才接着道:“风雨殿主陆曜和灵道之主计渊特地大早来给我们送行,你不去见见他们么?”满脸茫然的华恃:“?”第40章华恃被宣书致带着去往楼下的时候,脸色还有些茫然。他自认在人前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之处,但不知为何古怪的事情却总是环绕在他身边,他先是昨天被四个绝世高手争着抢着要收为徒弟,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往门派,却又被告知灵道之主和风雨殿主竟然特地来给他送行。他走在宣书致的身后,边挪动脚步边往前边探头看着,忍不住在心中狐疑,灵道之主和风雨殿主都这么闲的?难道是他昨日没有答应成为这两位的徒弟,所以他们恼羞成怒面子上过不去,特地来给他点颜色看看?华恃禁不住胡思乱想,越想脑中越是混乱,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酒楼的大堂里,而计渊和陆曜则已经早早等在其中。华恃:“……”任谁被两位实力不俗的大人物专注地盯着都会感觉有些恐慌,华恃也不例外,他莫名承受着这两人的视线,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两天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对着他都是这副复杂的眼神。沉默当中,好在他家师父先开了口:“你们两个人一大早跑过来,就为了用眼神吓我家小徒弟的?”华恃骤然惊醒,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靠山,于是赶紧缩到了宣书致的身后。这下子计渊和陆曜看着挡在华恃面前的宣书致,脸的顿时变得更加古怪起来。宣书致感受着他们两人的神情变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你们做什么又盯着我看?”计渊和陆曜两人几乎是同时又收回了视线,轻咳了声之后,计渊才低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