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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并且已经看出了此时的江亭晚是后来神志不清的江亭晚,而不是千年前作为摧星楼之主的江亭晚。所以他见到的场景的确是千年之后的场景,而眼前的柳栖霜,也的确是千年后的柳栖霜。他果然就在这里。自行猜测的答案与真正找到证据得出结论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华恃脸颊微红,怔怔看着柳栖霜的模样,却竟不觉有些羡慕起能够坐在柳栖霜面前毫无顾忌的江前辈。而回光珠的幻像当中,江亭晚吃着东西几乎要将自己噎住,柳栖霜看得无奈,这才起身拂袖替他收拾了东西:“你不能再吃了。”江亭晚鼓着腮帮子看了眼柳栖霜,虽然看起来有些不舍,但却也乖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柳栖霜道:“你认得出我,所以才听我的话是么?”江亭晚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了柳栖霜的话,他依旧与柳栖霜对视着,打了个嗝后又趁着对方不注意,悄然伸手藏了颗梨在自己怀里。但这幕显然被柳栖霜看见了。柳栖霜看得好笑:“这么久不见,你倒是学会了不少无赖手段,这段日子你已经偷偷吃了华恃多少东西了?弄坏他多少藏书了?等下华恃练功回来看到这些东西,肯定又要起疑,若不是我替你遮掩,他恐怕早就发现了。”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柳栖霜的口中说出,华恃身体浑身微僵,心情震荡之余,脸颊瞬间烧得更加厉害了。第100章华恃没想到从柳栖霜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会是这样的感觉。分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两个字,以前也从不少人的口中听过,但那与柳栖霜都是截然不同的。柳栖霜的语气很是温和,说话的时候唇畔是盈着笑意的,似乎是因为这幕发生的时候他心情不错,所以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勾得人心中痒痒的,仿佛被春日的柳絮拂进了心底。华恃不争气地立即便红了脸,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看着幻境里的柳栖霜。而这时候柳栖霜已经替江亭晚擦干净了手,又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低声道:“快出去吧,华恃这时候应该已经练完功在休息了,我得过去看看他。”华恃的目光依旧凝在柳栖霜的身上,虽然明知江前辈的状况,也知道他此时根本神志不清,但华恃看着柳栖霜替他擦拭双手时眼睫微垂耐心十足的样子,却仍是感觉肚子里的酸气都在直往脑门上冒。他这时候甚至忍不住觉得自己为什么没能够早穿越千年的时间,好能够像其他人那样能够从一开始就认识柳栖霜,这样也不会被别的人给占了便宜抢了先。这时候柳栖霜已经将房间里收拾妥当,也将江亭晚的衣着整理好,外面似乎有脚步声响起,还有声音远远传来,叫的是“系统”。华恃骤然回头看向窗外,听出了那是自己的声音。他忽地想起了这幻境中的事情应该发生在什么时候,这应该是当初他从霜林谷回到玄灵阁不久时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他刚知道古族与柳栖霜之间的联系,只要有空就会来韵秀笔空间内练功,有时候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而且师父和易湛宗主他们也会来这里指导他修炼。而通常在他修炼的时候,江亭晚前辈也会来到空间里,华恃通常不太知道他究竟在何处玩耍,但看其他他对这里十分喜欢,所以也就随他去了。直到这时候,华恃才知道原来自己空间里时常丢吃的,自己藏的话本子经常被弄坏,竟然都是江前辈在偷偷捣乱。但他从不知道,柳栖霜竟然也在这里。华恃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而房中的柳栖霜并不着急,他看了眼江亭晚,这才转身来到房门处,似乎打算迎接外面练功回来的华恃。推开房门,他白衣迎着屋外的月光,本就如瓷般的肤色在月光下近乎透明,接着他整个身形便在华恃的注视下散作星星点点的光晕,最终凝聚成金色光球,而光球则化作了熟悉的矜贵白猫。白猫脚步轻盈,悄然往外走去,而华恃怔然站在原地,透过洞开的房间门,看清了远处站在回廊那头满身是汗的自己,看见白猫踩着桌面跳上他的肩头,无奈又纵容地被自己沾着汗的手抚过漂亮的白毛,看它轻轻拿rou垫隔住了自己打算蹭过去埋猫肚子的脸。华恃:“……”直到幻境消失,而自己重新回到那片有着潺潺流水声的温泉池边,华恃还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那场梦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醒来。但他的意识却又前所未有的清晰,清晰到甚至过于亢奋。他听到自己心底里的声音在不停的喊着这个事实,系统是柳栖霜!系统竟然会是柳栖霜!陪了他一年多的时间,看着他胡闹给他送装备送外挂送经验的“系统”竟然会是柳栖霜!就算是在梦境里面,他也从来不敢想这样的事情,所以即使在察觉到不对劲时华恃曾经有过猜疑,但也绝对不敢将系统和柳栖霜联系到一起。可是……华恃现在感觉四肢都已经不是自己的,思绪也已经逐渐放空,魂魄仿佛飘飘荡荡不知究竟升到了何方,而他僵立在池边,手中的力道几乎要将回光珠给捏碎。水滴的声音似乎快了又似乎慢了,不知道究竟淌过了多少,而韵秀笔空间顶上的星辰与月亮却似乎从来没有变化,依旧散发着同样的辉光。直至外面隐隐有动静传来,而华恃脖子僵硬的抬起头,见到了正从外面走来的宣书致。“师……”华恃正要开口,然而便在话音刚出之际,他见到那只熟悉的白猫跟在宣书致的身边,同样往他这边走来。华恃的声音骤然消失,平日里叽叽喳喳总有话说不停的人,这时候竟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宣书致察觉到他异样,挑眉道:“怎么了?不过就晾了你一会儿,让你自己练会儿功,你怎么跟受了委屈似的?”华恃自然不是受了委屈,他是受了惊吓,而且是巨大无比的惊吓。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能够形容,华恃觉得自己大概是捡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满汉全席,捡到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世珍宝。这么长以来的执念突然之间成为了现实,华恃现在又惊又喜又是忐忑不安,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去回忆自己这些时间与系统都是如何相处,都说过些什么样的话,做过些什么丢脸的事,现在那人就出现在了眼前。华恃盯着正往自己走过来的白猫,不知心底是被种下了什么几百万的滤镜,只觉得他连变成猫的样子都是整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猫,身上的每根毛都白得发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