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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道友,丁长老他……”

“丁权连同邓通达,为了活命,为飞僵套取同门魂魄,陷害丹霞观观主。”

“……”

居光沉默了一下。

池西冷眼看着他,抛开归元派从道门除名的事情,就说丹霞观两年来被排挤,青木观狗仗人势,一个小道观就敢和丹霞观叫板。

整个道门谁不知道,这是四大道观默许,又暗中支持的事情。

但打压归打压,离火观长老亲自参与,加害一观之主,却又是另一回事。

池西:“你还要说什么?”

居光:“……”

他暗恨其他长老借口住的远,让他出面阻拦。

到这个时候了,他们居然一个人都没出现,完全做了缩头乌龟。

居光倒抽一口气,“道友还不知道道协怎么走吧?我领道友过去?”

道协是道门办事处,专门负责发放任务,以及处理各家道观间各项事务的部门,像这类陷害同行,置人于死地的事情,也归那个部门处理。

池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行啊。”

居光松了口气,又飞快走到池西前面为她引路,半句没敢多说。

道协距离酒店也不远,几乎都是为了方便道门而设置的,打车过去只要半个小时。

居光领着池西,池西又拖着离火观长老和青木观观主,一行四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居光不敢停留,硬是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直接转入了刑罚科室。

里面坐着一老一少,看到居光他们的组合,全都震惊了。

居光复述了池西说的话。

两人手一抖,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

池西在旁边做了个补充,“四大道观为一自之私,发动道门排挤同行,其治下无方,更有长老丁权亲自参与,为私欲害人性命。”

这话……

两人哆哆嗦嗦看向居光。

后者根本不敢反驳,两人又颤抖着把这话记录在案,只觉得自己的金饭碗快要保不住了。

池西又问,“记好了吗?”

两人赶紧点头,“已经好了,调查后如果属实,丁、丁长老和邓观主两人的行径会在道门中进行通报,同时被关进特殊牢狱中受罚,对离火观和青木观都除以闭观一年的处罚。”

处罚还是没变,当年她定下这种处罚就是为了实行连坐,个人行为与道观行为挂钩,让道观自觉束缚弟子言行。

池西挑眉,“行。”

两人硬着头皮,“在结果出来前,丁长老他们就暂时关押在里面的审查室?”

池西这会儿十分好说话,转手就把人交了出来。

又主动进行了个人信息登记以及对丹霞观观主如今情况的描述。

居光听到丁权居然还找了傀儡师代替,而丹霞观观主如今魂魄虚弱,rou|身不见踪影时,他的太阳xue一突一突,多年修养在崩溃边缘——丁权怎么会这么愚蠢!

池西和居光登记完以后出来,就和居光一道回了酒店。

但池西转身,往身上贴了张隐身符,就跟在家居光后面。

居光先是急匆匆回到他住的酒店,又想到了什么,反而是先给瞿华打了电话,描述了丁权做的那些事情。

瞿华坐镇道观,不轻易出门,尤其是今年已经请动了丁远的情况下,他还在道观里等消息。

没人敢告诉他,丁远落败的消息。

瞿华听到丁权做的那些事情,沉默了一下,“他现在还在道协?”

居光应了一声。

瞿华只说自己知道,而后就挂了电话——他知道丁远对丁权平日里没有太多照顾,但丁权却是丁家多年来唯一的男孩,丁远不可能放任丁家绝后。

他想了想,还是给道协打了电话。

池西在听完居光打电话以后,就转身回到了道协,整个道协根本没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你看看清楚。”

池西拎起白墨,让他能看的更加清楚。

白墨死死盯着几个人走进审查室,小心翼翼地把丁权给叫醒,只说会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邓通达的身上,他可以先走一步,但最近的日子,他尽量还是不要出现在人前。

丁权满脸阴狠,毫不犹豫的点头,“把他给……”

他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池西看事情进展的差不多了,抬手轻轻拍了一下。

邓通达身体一震,一下子从桌子上站起来,他就没有完全陷入昏迷,只是整个人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不能说话而已,但丁权的所作所为,他却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丁权这个贱人!

邓通达地扑向丁权,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掐住丁权的脖子。

两人从审查室一路撕打到了道协大厅。

正巧把双方做的那些事情掀得连老底都不剩了。

惊呆了在道协里排队办理事情的道门弟子。

专门赶来捞丁权的两人:“……”

池西冷眼旁边,又拍了两下手,原本撕扯掐架的丁权和邓通达两人同时陷入昏迷,没一会儿就在昏迷中出现惊恐、谩骂,到后面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两人又陷入了对古墓的幻境之中。

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每隔12小时就会陷入一次被飞僵吸食魂魄的幻觉,亲身经历这种痛苦。

池西没有继续待在道协,直接带着白墨回到了酒店。

她没有去找童储义,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墨一直都没有开口,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池西也不管他,随意靠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白墨才勉勉强强站起来,走向门外。

“你去哪里?”

“我去把飞僵给灭了。”

白墨倔强的没有回头。

池西笑了笑,“飞僵是要处理,但你都看明白了吗?”

白墨附身的纸片人抖了抖。

他岂止是看明白了,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离火观给丢尽了,不好好修身养性,专门做这种排除异己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