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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古老的镇子,以前可热闹繁华了,有集市,每个月都还有赶集呢。”说着,颇为遗憾地轻叹一声,“只不过最近几年不让做了生意买卖,所以那镇子就渐渐没落了,我们一年到头也难得跑一次了。现在那渡口的船,也是逢年过节的、初一十五的开一次,方便大队里的人,跟河对面的亲戚往来。”风知意听得心下微动,古镇么?她倒是没怎么见过。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去对面看看。正思绪间,屋外雨里就传来模糊的锣鼓声。风知意和彭大娘两人当即都顿下手里的动作,侧耳倾听——却是说曹cao、曹cao就到,大队长说是大河里的水快满上来了,让壮劳力都去各自的生产队长那里领安排,明天准备去堵堤坝口子。听完通知,彭大娘顿时“哎哟”一声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这水就满上来了?这么快吗?走!去看看。”风知意看彭大娘神色凝重,也赶紧搁下手里的活儿跟上去,“去哪?看什么呀?”“看大河里的水啊!”彭大娘边说边利落地穿起蓑衣,“看看涨到什么地方了。”风知意也跟着穿起前两天孟西洲给她新做的轻便蓑衣,跟着彭大娘一块去看河水水位。来到堤坝前,发现冒着大雨来看水位的人还真不少。爬上堤坝,看到平时很清澈和煦的水面,变得河水荡荡,浑浊滚黄。而水位已经漫出了河道,眼看就要爬上堤坝脚。风知意问了下彭大娘堤坝口的具体方位,然后跑去看,看到那堤坝口子足有十数米宽。而堤坝是上窄下宽的梯形,下面将近有三十米宽,上面也有三四米宽。这样一段十数米的堤坝口子堵起来,完全靠人工劳力的话,怕是个不小的工程。风知意特意下到堤坝口,估测大概要费多少人工事的时候,手腕上的智脑突然一阵急切的震动。因为她头发长了扎了起来,露出了耳朵,就不再方便老戴着耳机。再加上,她其实也用不着多少智脑,就干脆不戴了,让智脑有事情就震动提醒她。所以风知意抬起手腕低头一看,智脑给她发消息提醒:家主,书中这一年确实爆发了重大洪水,梦庄大队整个村子都被淹没了顶,死伤四五百人,好多老人小孩都被大水冲得不知所踪、生死不明。风知意看得眉宇微蹙,左右看看,附近虽然偶有身影,但大雨哗哗哗的,声音和视线都模糊,她又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应该不易被发现。所以风知意干脆拿出耳机戴上,远离人群地低问,“是这大河的水直接满过了堤坝吗?”智脑也低声回她,“不是。是大水决堤,直接冲垮了村子。我结合书中前前后后的信息分析,这原因极有可能是反派在堤坝上做了手脚。”风知意:……她家管家咋就跟孟西洲过不去?虽然她不觉得她接触过的孟西洲会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但这么严重的事,她摒弃个人主观认识和感情,实事求是地问,“有确切的证据吗?”智脑默了默,“没有。这书是以女主视角写的,前面压根提都没有提到过反派。重生后的女主知道这段时间会爆发洪水,就带着全家借口给她娘治病,提前去省城避难了。书中这段时间写的,都是女主在省城得遇贵人、扩展人脉的际遇。”“梦庄大队的事,只在女主难过家乡遭难、为家乡募捐时,提了一两笔,具体详情如何并没有写。只在洪水过后,女主带着募捐款回来帮助家乡重建,获得了极高的声望和地位,为她以后的事业打下了坚固的基础。”风知意:“……那你怎么就确定这事跟孟西洲有关?”至于女主的行为,风知意不想置评,也不想多问。“因为反派要复仇啊!”智脑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洪水过后,可能因为卫生不过关,村子里还爆发了瘟疫,整个梦庄大队的人口直接损失了一半。这不就是反派一直想要达到的目的吗?”风知意不置可否,“没有证据不要瞎咧咧。警察办案,都知道就算有动机,没有证据也不会给人定罪。”智脑噎了噎,“好吧。但这么大的事,家主您最好注意一点反派。”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整个梦庄大队都被洪水淹没了,它家家主也没了立足安身之地。“要不,您也跟女主一样,提前离开避难?”智脑只是冰冷的程序系统,可没有什么感情和人性,只为自家家主提供最有利的方案,“可以借口去省城看望老首长。”风知意:“……不用,大水冲不走我。况且,你不是说是反派在堤坝上动了手脚吗?那我留下来看住他,不就不会爆发洪水吗?”智脑无言以对:“……行吧。家主您高兴就好。”风知意抬眼看着这大雨渐渐滂沱,抬脚决定去找孟西洲,看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第50章好甜大雨交织得天地间模糊一片,风知意跟彭大娘打了声招呼,穿着套鞋,踩着泥泞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村子。在进村时,路过一处简易搭起来的茅草屋,看到那屋门紧闭,脚下一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女主分家独立出来的住处。在这个乡下农村,堂屋院门在大白天的,尤其是下雨天人基本在家的时候,其实很少有紧闭不开的情况。更何况,女主爹瘸腿在家,她弟弟还不到一周岁,那么小的孩子,下雨天也不可能到处出去溜达,家里不可能没人而屋门紧闭。所以,女主一家这是已经提前离开避难了?“哟!这是陈知青吧?”隔壁有个妇人在檐下探头,估计是看到风知意在那屋前驻足,以为,“你是来找许梨香的吗?”风知意干脆顺坡而下,“是啊,她这是去哪了?怎么大白天的,屋门都给锁了?”“她一家子都不在,可不就得锁门?”妇人语气酸酸地,“说是去省城大医院给她爹看腿呢!”“看腿?”风知意故意顺着对方的酸意道,“她哪来的钱啊?她有钱怎么不见还我手表?这都欠一年多了。”“哎哟可不就是!”妇人像是找到了同盟军,羡慕嫉妒恨地数落,“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前段时间在山上救了个有钱有势的军人,就经常跟赵家老四在一块的那个。对方谢她一大笔钱,还介绍在省城医院的熟人给她,让她带着她爹去看腿呢!”经常跟赵家老四在一块的那个?风知意微怔,那不就是苏望亭?倒是有段时间没看到过他了。不过他一个身强力健的军人体质,在山上怎么还需要被女主救?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样的狗血剧情?妇人像是早就被憋得慌,叭叭叭地不吐不快,“她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