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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陈于鉴不敢出去,他环视了一圈洗手间,马桶旁边倒是有个小窗户,但这里是二楼,他既不是超人也不是蜘蛛侠,跳窗而出不死也残。为了躲前暗恋对象摔死摔残,好像有那么点不值。他安慰自己,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指不定人家都忘了他姓甚名谁了,不一定尴尬的。但他双腿就是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动。门外李瑞正在开玩笑,说欧阳莫来了,同学聚会都提了好几个档次瞬间变成名流晚宴,大家哈哈大笑。没听见欧阳莫回话,大概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苟言笑。陈于鉴局促地照了好几次镜子,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穿这身休闲服过来。他设想过再见面的场景的,不论在哪个场景中,他都是衣冠楚楚意气风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衣服领子起了球,挂着俩硕大的黑眼圈,一脸的精神萎靡。门外依稀有人说了句:“于鉴怎么去了这么久?”陈于鉴知道,他不得不出去了。他又洗了把脸,抓了抓头发,才转开门把手。还没跨出一步,前头大壮突然喊了句“当心!”陈于鉴还在琢磨当心什么,脚已经迈了出去,正踩在个圆滚滚的东西上,直接摔了个大马趴。真特么疼。但此刻他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还有比穿着起球的休闲服更丢脸的事啊。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扶到沙发上,大壮更是一脸歉意:“我的错,欧阳带了菠萝蜜来,我本来放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地上了。”陈于鉴用湿毛巾敷着摔破的额角,头晕的很,说不出话。他现在浑身都疼,玻璃心更是碎了一地。看他摔得厉害,大家都很担心,乱糟糟地议论要不要去医院。那清冷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我送他去吧,我开车来的。你们慢慢喝。”是欧阳莫。围观的人让开来,露出了他的脸。陈于鉴就这么晕乎乎的看着他冲自己走来。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皮肤还是那么白,轮廓分明,一点也没有发胖,好像更帅了。“还能动吗?”陈于鉴恍惚听见他问。唔,皱眉头也很帅啊。陈于鉴觉得自己晕的更厉害了,也没想到要回答问题。欧阳莫突然靠近了些。欧阳同学身上的味道还和以前一样,清清爽爽的,真好闻。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人背了起来。陈于鉴:???“你干啥?放我下来!”他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虚弱无比。“别乱动。”欧阳莫闷哼,“大壮扶一把,有点沉。”你才沉!你全家都沉!老子,老子这么多年就重了五斤!陈于鉴沉默了。五斤也是胖了啊……他没再动弹,主要是身上跟散架了似的,一动就疼。直到欧阳莫在大壮的协助下把他背到车里,他还有些恍惚。“没事了记得给我发个信息啊。”大壮站在车前挥手。欧阳莫点了点头,帮陈于鉴系好安全带,放直了副驾驶的座椅让他平躺好,这才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陈于鉴微微歪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真特么好看。他心里又疼又酸。车里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欧阳莫眼睛直视前方,在等红灯的间隙打开了音箱。婉转治愈的前奏流泻而出,居然是陈于鉴曾经痴迷的Coldpy。“Whenyou'retooinlovetoletitgo.”“Butifyouryyou'llneverknow.”“Justwhatyou'reworth.”“Lightswillguideyouhome.”“Andigniteyourbones.”“Iwilltrytofixyou.”。这是陈于鉴在国外时,听得最多的一首歌。“你爱入骨髓执迷不悟,但从未尝试便难以体会。”“你如此可贵,灯光将指引你戴月而归。”“骨血燃尽,我将与你相随。”陈于鉴听见自己打招呼的嘶哑声音:“你也喜欢听这首歌啊。”“嗯。以前失恋的时候常听。”欧阳莫说,语调还是那么冷淡。陈于鉴有些尴尬地扭回了头。他还没谈过恋爱呢,欧阳同学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了么。“那你现在……”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问到一半却自己住嘴了。问清楚又怎么样,人家现在有没有结婚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喜欢自己。陈于鉴闭上眼睛,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招惹他了。“现在没事了,估计快和好了。”欧阳莫说着调小了音量,谈到对象竟然轻轻笑了一声,态度也温和了不少,“你摔得有点厉害,睡一会吧,医院很快就到。”陈于鉴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胃里泛出来的酸意几乎要将他变成一颗柠檬。一直到医院两个人也没再说话。欧阳莫借了个轮椅,推着他去急诊。陈于鉴也不好拒绝,坐在轮椅上任由他带着自己上上下下地检查。缴费的时候,陈于鉴想要自己付钱,却被欧阳莫拒绝了。“大壮让我跟他报账。”他说。陈于鉴只能点头,罪魁祸首买单,应该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卧床休息一周,尽量减少用脑。”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犀利,来来回回地打量他们俩,语气严肃,“年轻人不要玩那么开,一个月内禁房事。”陈于鉴瞠目结舌。不是,他就摔了一跤,现在的医生都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吗?他想解释,但是欧阳莫张嘴就堵了他的话:“好的,谢谢医生,还有什么其他要注意的吗?”医生一边包扎开药一边叮嘱,事无巨细,陈于鉴直到被推出去都没找到解释的机会。他气的脸上通红。欧阳莫很负责,一路将陈于鉴送到了家。快到门口的时候,陈于鉴伸着脖子看了看,家里灯亮着,顿时叫苦不迭。“那个,欧阳同学,帮我个忙呗。”他讪笑。“嗯?”“是这样的,我怕我meimei担心,她要问起来,你就说我只是简单的摔脱臼了,成不?”欧阳莫看着他头上的纱布,目光质疑。他是个严谨的人,实在想不到有哪种脱臼能在脑袋上缠纱布。“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