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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毅我媳妇(下)

    (书接上文)

    粗壮灼热的yinjing隔着湿漉漉的里裤,毫无章法地戳刺着,前端每每埋入湿热的内里,就被轻薄的布料给阻拦住了。一来二去的,没能缓解xiaoxue深处的痒意,也没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好痒,快进来……快点……”

    那两条腿,踹到人身上,足以让人飞出去撞断几座山头,此时化作软绵白蛇,交织着将石昊的腰圈住,挺着腰胯在那根粗壮的器官上摩擦,以缓解下身的瘙痒。

    沦陷于本能的猎物浑身湿透了,好似刚从水中打捞出来,又仿佛置身于熔岩炼狱之中,情欲之火熊熊燃烧,猛烈非常。

    不仅如此,胸口处的疼痛与舒爽让他脚趾蜷缩着,脸偏向一侧,大喇喇地将耳后发热的腺体暴露于猎人眼中。

    猎人眼珠转动了两下,张嘴吐出濡湿硬挺的乳粒,腰间用力,焦躁地想要破开阻碍,捅进饥渴温热的巢rouxue,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布料阻碍。这无疑激怒了猎人,只听见“啪啪”几声,猎物在身下发出几声似疼似爽的呻吟,眼角淌下晶莹的泪珠,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味,白皙的乳rou被那毫不含糊的巴掌拍打出几道显眼的红痕,红肿的rutou颤巍巍的,宛如受到了惊吓。

    “嘶拉”一声,方才施虐过的手掌往下,一把地将布料扯碎,接着腰身一挺,粗壮的茎身连着几片残布一起进入了软烂的洞xue。那地方展现出非比寻常的适应性,未经前戏和开拓,便毫无阻碍地接纳了这根巨物,高热的软rou一拥而上,像是千万张热情的小嘴,在茎身上热情地吮吸,不遗余力地讨好着。

    两人嘴中同时发出一声欢愉的叹息,下身结合得更加紧密,身体却已经不再满足于这种基本的rou欲,开始追寻一些源于血脉中的冲动。

    到了这个点,他们仍未清醒,一个专注于讨好,一个享受对方的热情。

    冷清的月光穿过透明的晶石投射而下,将两人紧紧纠缠的身躯照得一览无余。年岁较小些的少年伏在另一具身体之上,束发的发冠不知坠落到了何处,上半身仍穿着战衣,胸前有一块金属材质的装饰,好巧不巧地压在殷红的乳粒上,将之欺负得变形发肿。但若是多看一会儿便能发现,这不是巧合,是身下那人故意将乳粒凑上去,挺着胸在金属物件上来回摩擦,每当金属冷硬的棱角擦过微肿的乳粒时,那人脸上都会浮现出餍足之色。

    占据主导权的少年没有在意这些小动作,他现在只全神贯注地在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满足自己的rou体,在温暖潮湿的xiaoxue中鞭笞着,每次抽出的时候,都会将粉嫩的rou壁带出来,接着又用力地捅到最深处。

    坤泽的身体是喜欢这种粗暴对待的,被大力抽插的时候腰臀都会抖一下,xue口被撑得满满当当,里裤的碎片被yin液浸透,就卡在茎身和rou壁之间,也被带动着来回进入这口xue。

    很难不引人遐思,软红嫩rou的深处,是否也有这样几片碎布,被粗壮的yinjing捅着,顶在生殖腔前摩擦?

    之前主动热情的两条腿也逐渐失了气力,大开着从两侧耷拉下来。猎人发现了,顺着腿弯将之捞起,抗在肩上,两只手在圆润湿滑的大腿上抚摸揉捏,在大腿内侧留下几道青紫捏痕,正好是在之前被yinjing摩擦得红肿的地方。

    这个姿势,又暴露出坤泽高高翘起的yinjing,形状和颜色都是青涩而稚嫩的。既是分化为了坤泽,在信素的影响下,以后这地方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不会再生长,亦不会再拥有使人生育的能力。与之相对的,他的后xue会越来越适合交配,体内的生殖腔也会飞速发育,方便将来怀孕生子。

    两人交合的缝隙间,不停地有液体滑落,顺着雪白泛粉的臀rou,有些落到地面上,混合成一滩小水洼,有的顺着腰线,一路淌到坤泽的后背上,将冷玉似的皮rou尽数染上yin靡的痕迹。

    分化为乾元的少年还有第二件事要做。他低下头,用舌面将猎物脸上的泪水卷入口中,吞吃入腹,当他的舌头舔到对方的眼睛时,猎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就像兔子被人捏住后颈时,用力地弹腿。又像蛇被叉住七寸时,拼命地摆尾。

    乾元发现了坤泽的反抗,信素不要命一般地涌出,让好不容易寻到一丝清明的坤泽再次堕入欲海之中。

    猎人的唇舌在猎物的脸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顺着鬓角舔了舔耳垂,含在嘴里发出嘬吸的声音。他乌黑的眸子却一直注视着猎物而后,那个细小的凸起。

    “对,就是那里,用力……再深点……呜——”

    随着一声沙哑的呻吟,少年只觉得小腹一热,那里的衣物被不知从何处喷涌而出的水流打湿了。紧接着包裹住yinjing的rou壁痉挛起来,一抽一抽地在茎身上按摩着,像是被柔软的嘴唇温柔小意地吮吸着,guitou处被一股灼热的水流兜头浇住,当即在暖烘烘的xue中射了出来。

    还处于不应期的肠壁灼热的jingye冲刷着,一边艰难地往里吞吃着,一边又痉挛个不停,深处一股一股的汁水往外浇。

    软下来的yinjing从水漫成患的甬道中退出,yin水夹杂着白精从合不拢的洞口往外溢,隐约能看见深处被cao干成猩红色的rou壁,还有被嫩rou一缩一缩地吞吃着的白色jingye。

    这番情事过去,石毅的腰酸腿疼,臀rou被撞得发红,浑身到处都是欢好后留下的爱痕。情潮稍微得到缓解,他的神智逐渐恢复了清明,只身上乏力得很,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他以为初次分化后面临的危机已然过去了,开始思考该怎么处理石昊,又或者,他该怎么好好利用已成现实的、属于坤泽的身体?

    意外便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坤泽自是满足了,勉强用修为和定力压下了身体的躁动,被他的信素引诱提前分化的乾元却陷入了更深的清热中,趁着石毅还未积攒出反抗之力,竟是一口咬在了坤泽的腺体上,烧烤味的信素一拥而上,注入其中。

    “呃啊!”石毅痛呼一声,意识到石昊正在标记自己,脸色一冷,掐住石昊的脖子,寒声道:“松口。”

    咬住猎物的猎人又如何会松口呢?石昊不管不顾,牙齿深深地嵌入腺体中,不停地注入属于自己的信素,非要将这道美味佳肴打上自己的标记。与此同时,他释放过一次的yinjing不知何时又重新硬了起来,就着还没有回复到初始状态的xue口,一下子顶了进去。

    混蛋!

    清醒着被人捅进身体又是另一种感受,石毅不是耽于享乐之人,被caoxue的快感不足以让他忽略即将被标记的危机感,他深吸口气,手指逐渐收拢。

    窒息感一点点加深,石昊的脸rou眼可见的变红,抽插的力气也变小了,甚至无力再将石毅的两条腿高高抬起,任由它们顺着滑了下去。但他的牙齿依旧恶狠狠地咬住腺体。

    这一刻,死亡的威胁也无法阻止刻在乾元骨子里的占有欲。

    除非真的杀了他,否则他是不会停止标记的。石毅迅速判断出结果,冷漠 、狠辣、犹豫、怀念等情绪渐次在他脸上划过,最终,他松开手,呈“大”字躺平,选择了放任。

    倒不是多喜欢这小子,只是坤泽的身体,频繁的情潮会消耗他太多精力与时间,被石昊标记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就当是效仿先贤,收了个元宠吧。

    重瞳者衡量着,有这么个元宠定期帮自己度过情潮,利大于弊。

    石毅态度的软化得来乾元的安抚,猎人完成标记后舔了舔猎物的腺体,将那里舔的湿漉漉的之后,又去亲猎物柔软的唇。石毅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阻止他,也没有给予什么回应,虚眯着眼睛,在xiaoxue被戳到生殖腔口的时候溢出一声轻叹。

    这时候的重瞳者有点平常从容有度的感觉了,但一身白净的皮rou上多了很多掐痕、捏痕,乳rou和乳粒更是被玩弄得发肿,隐约可见几道牙印,浑身汗津津的,也许这些水渍里还夹杂着自己的yin液和jingye呢?

    这样想着,他那平静的面容俨然多了几分值得玩味的意思。

    猎人拥有敏锐的嗅觉,他发现每当他戳到xue中那道rou缝时,猎物便会发出舒服的轻吟,好似一只猫儿。他还惦记着刚才猎物的顺从,决心给对方一些“赏赐”,于是接下来的顶弄便都朝着那道狭窄rou缝顶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

    “轻点。”石毅蹙眉,这种被cao生殖口带来的快感有些过载,即便是他都不能完全压抑住身体的变化。xuerou当即化作一滩水,酥酥麻麻地要他摆动腰肢,摇晃臀部去迎合那顶弄,这种yin荡求欢的动作让他心生抵触。

    从未了解过坤泽的石毅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动作意味着什么,直到石昊的yinjing捅开rou缝,进到最里面。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猎人觉得下半身泡在一汪春水中,舒服得全身毛孔舒张,yinjing在生殖腔内顶弄了两下,顶端开始在软rou的亲吻包裹下膨胀。

    重瞳者却瞳孔一震,汗毛倒竖,即将被人完全占有、成为某人的附属物的恐惧战胜了被cao弄生殖腔的快感,yinjing的顶端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膨胀,他终于意识到他放纵石昊进入了什么地方。

    “滚开!”石毅再无法淡然处之了。他还处于情潮期,一旦被乾元在生殖腔内成结内射,九成概率会怀上对方的孩子,这是骄傲的他绝不会容忍的事情。

    他红着眼睛,巨大的恐惧之下,不知从何而生一股力量,一脚将乾元踹飞了出去。

    “唔……”粗壮的yinjing被迫从柔软的身体中抽离,茎身剧烈地摩擦过生殖腔和rou壁,过量的快感让石毅一时之间蜷缩成一团。各种yin靡的液体也从交合处飞溅出来,有些飞到石毅的脸颊上,有些溅到他的胸口,还有些顺着身体流淌到地上,让他的脚趾上都沾染了不少水渍。

    石昊更是可怜,本来身在温柔乡,转瞬间被踹入了地狱,yinjing跳动着射出jingye,却全部都落到了石地板上,没能如愿射在石毅的生殖腔中。

    经过又一轮的发泄,以及石毅那毫不留情的一脚,石昊迷失的神智终于回来了。他揉着剧痛的胸口,竭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洞里出现了奇怪的气味,自己是想带着媳妇一起离开的,但是媳妇的状态不对,非要赶自己出去。紧接着那气味迷晕了自己,又有另外一种味道出现了,然后自己就全身发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到了自己怀里……

    石昊神色一凛,匆忙站起来,抬眼扫去,“……媳妇?”只一眼,他便呆在了原地。

    石毅躺在离他不远的地面上,不着寸缕,蜷缩在一起。后背后腰上有被粗糙石壁磨出的血印子,两边腰侧还有泛紫的手指印,淋漓的水光给这些暧昧的痕迹镀上一层银光,在月光下格外晃眼。臀rou有些发红,上面也有yin靡的水色,两瓣臀rou之间的小缝更加可怜,在空气中微微张开,随着软rou的瑟缩一小股一小股地吐着清液和白精,暴露在人眼中的软rou是深红色的,像是被人粗暴使用之后变得红肿。再往下,合拢的双腿隐约可以看见腿根处有些发红。

    怎么看,都是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可是环顾四周,这里除了石昊和石毅,再无旁人了。

    石昊喉咙有些发干,朝媳妇的方向走了两步,凉嗖嗖的下体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连忙将裤子拉了上来。所以把媳妇变成这样的,是自己?

    不知怎的,这个认知让石昊心虚之余,又萌生出几分快乐。

    强大如媳妇,竟然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吗?坦白讲,他很喜欢这样满身狼藉的媳妇,这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快感。

    也许名为占有,也许名为征服。

    走得近了,石昊又闻到了失去神智前的两种味道,但他此刻已经明白了什么,故而不再惊慌,只小心翼翼地靠近石毅。

    他看到了石毅耳后的咬痕,那里的痕迹格外显眼,狠得似乎要将那块rou撕去。他又看到了石毅脸上的水色和白浊,有一滴露珠似的清液挂在睫毛上,要坠不坠,莹莹欲滴。还有那两颗乳珠,惨兮兮地挺立着,乳rou有被拍打过的痕迹……

    越是看得仔细,石昊就越心惊胆战,一开始的欢愉潮水般退去。坏了,我还打媳妇了?我这么粗暴,媳妇不会讨厌我吧?媳妇是晕过去了吗?我该怎么办?

    直到石昊走到石毅跟前,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石毅才终于缓过劲,睁开双眼。那滴清液便从睫毛滑落到他鬓角,眼泪一般。

    “媳妇,你还好吧?”石昊欲言又止,想伸手将人抱起来,又怕引起对方的不快。

    石毅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出来,深吸口气,道:“滚去找些清水,我要沐浴。”

    “我不能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啊。”石昊担心,这个样子的媳妇只有自己能看见,荒山野岭的,万一被别的人捡漏了怎么办?

    “少废话。”石毅不想多说,强撑着支起身体,把石昊打发走了,才咬牙切齿地坐到床上,手指摸向下身红肿的xiaoxue。

    不是他饥渴难耐,而是刚才他就觉察到了,xue内有什么异物存在。

    白皙修长的指节一次又一次地进入深处,石床上很快便多了一滩yin靡的水迹,随着一声急促的喘息,石毅终于摸到那东西的一角,用力拽了出来。

    只一眼,石毅的脸又黑了几分。这赫然是他的里裤碎片。

    8 封侯

    那一夜云雨让两个少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以前,石毅只当石昊是个烦人的小孩儿,争利避货的工具。此刻,他算是正式认可石昊成为他的小男人了。用更准确的说法,他愿意收下这个元宠,前提是对方要一直听话。

    至于石昊,初尝情爱之后的少年一夜之间长大了,见到过对方脆弱的样子,更深信媳妇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媳妇,你分化为坤泽这件事,要隐瞒吗?”

    这是石昊一直以来的担忧。过去那些势力,只是听说重瞳者会分化为中庸,都一个个打鸡血一样地跑来撬他墙角,若是得知而今重瞳者分化为了坤泽,怕是撬墙角的人还要翻十倍不止。

    他倒是不怕这些跳梁小丑,左不过来一个揍一个便是。但他担心这会影响媳妇的修炼,再者,大娘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接受的。

    石毅黑眸幽邃,反问道:“为何隐瞒?”

    他本人都这么坦然,石昊自然只能赔笑,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这样从容自信的媳妇,他也稀罕得紧。

    石毅见他笑容灿烂,也跟着勾了勾唇角,道:“有一点,我要先和你说清楚。”

    “媳妇你说!”

    “我虽然同意你临时标记我,但是本质上,你只是我的元宠。我希望你认清这一点,不要产生一些不知所谓的念头。”

    就如石毅所想,“元宠”二字一出口,石昊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或者说,这笑容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被分化为坤泽的生气和委屈,也就只能靠一路上欺负石昊,来稍微排解了。

    怎么说呢,效果还不赖。

    石昊可不知道他的坏心眼,气鼓鼓地嘟囔道:“我不同意!你明明答应过,当我的媳妇的!”

    “不要?”石毅挑眉,无情道:“你不肯,我就只能另寻佳人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石昊震惊,怒道:“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你是我媳妇!而且你的身体也离不开我,打上我的印记了,你别想哄我!”

    石毅岿然不动,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心平气和道:“那就试试。”

    这下子把石昊呛得不轻,也气得不轻,生平第一次不想搭理石毅了。

    路上,石昊捉了一头遗种,是走兽类,剥皮拆骨去腥一气呵成,炖了一锅十全大补汤。他下意识地想要吆喝石毅来共享,刚张开嘴又想起他们还在冷战,便默默地不吱声了,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余光不不时瞟到石毅身上。

    却见石毅躺在青石上,神色安然恬静,在用假寐之法修炼神魂。

    一路无言,回到皇都似也没什么可说的。石昊像一个水囊,气愤就是里边的水,已经是越来越鼓,到了爆炸边缘。

    石毅比他想象得还要冷静无情,就真的一句话都不与他多说,放任着他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以石毅的机敏聪慧,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的情绪变化,明明只要再与他说一句话,他的态度就会软化的!

    他哪里知道,石毅还在心里调侃他小孩儿脾气,连现实都认不清呢!

    “毅儿,小昊,你们这是……怎么了?”雨清压抑住心里的高兴,柔声问道。

    石昊是个快嘴巴的,一肚子委屈就等着个宣泄口呢,当即吧嗒吧嗒地将路上的事情抖了个彻底。

    “媳妇欺负我。”

    听闻此话,雨清心中暗爽,嘴上却道“毅儿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大娘帮你评评理”。

    自觉有人撑腰的石昊略微挺胸,又道:“他说要我当他的元宠,是不是很过分?”

    啊?

    啊?

    啊?

    仆从们低眉顺眼,直觉后面的话不是能轻易听的。来接府中天骄的族老们老脸一抽,瞪圆了眼睛看向二人。雨清更是脚下一个趔趄,若非石子腾就站在她边上,扶了她一把,恐怕就栽下去了。

    这意思是,石昊分化为乾元了?那么石毅呢,他真的分化成了中庸?

    石毅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见,不阻止石昊多话,也不开口承认些什么。众人无奈,只好看向石昊,指望他再吐露一些消息出来。

    石昊也不负所望,一开口就差点把自己的大娘震碎了:“媳妇在回来的路上意外分化成了坤泽……”

    “等等!”雨清深吸口气,一手撑着石子腾,一手抓住石毅,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石昊:“你说毅儿分化成了什么?”

    “坤泽。”回答雨清的是石毅,他安抚似的拍了拍雨清的手,道:“为了平稳地度过情潮,石昊是最好的选择。”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怎么能分化为坤泽啊!雨清眼睛都湿润了,她现在觉得身边的长老、仆从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都带着不怀好意。坤泽,怎么能是rou体孱弱、被人哄抢的坤泽呢?

    哪怕是中庸也好啊!

    石子腾还算稳重,脸上看不出喜怒,道:“一个性别而已。”

    这时候石昊也不惦记自己那点委屈了,自告奋勇道:“大娘你别怕,我会保护好媳妇的。有我当元宠,谁敢欺负媳妇,我就把他们通通吃掉!嗯……人形的除外。”

    石昊的眼睛很干净,里面什么东西都藏不住,所以雨清一眼看出,这孩子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做出的承诺也是真心的。她又扭头看了眼儿子和丈夫,眼神也逐渐坚定起来。

    乾元如何?中庸如何?坤泽又如何?她也该对毅儿自信些才是。

    武王府的风向变化暂且不论,整个荒域甚至是八域都震动了。

    重瞳者分化为坤泽,立时成为很多古老教统眼中,最佳的选择。以坤泽的生育能力,以重瞳者的天资,只要另一方的天赋足够出众,教统内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优秀后辈。

    事关延续道统兴盛,没有人能等闲视之。

    至于武王府给重瞳者定下的婚约?那不是还没成亲吗,八字就一撇的事儿,有什么好在意的?再则,就算成了亲,以天赋卓越的坤泽的珍稀程度,用点手段不磕碜。

    同时,石皇大寿也要到了。一时间,天下风云皆聚往石国。

    这些时日,武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王公贵族暂且不论,异域也有不少势力来访,而且清一水的长辈带着小辈,想请重瞳者出来切磋切磋。

    明眼人谁不知道,切磋是假,撬墙角是真?

    但是大家都是体面人,不会轻易戳破这一层。

    武王府的族老们眼明心亮,招来石昊,挨个揍了个鼻青脸肿,便打发了出去。

    石毅在府中安心潜修,无心理会那些烦人的事儿,只悄悄跟着石子腾、石昊一起,参加了一场拍卖会。

    但凡是他们看上的宝物,无论对手是谁,基本都得手了。有他们财力雄厚的原因,也有些,纯粹是想着送礼来交好重瞳者。

    “既然毅兄喜欢这东西,我也不能夺君所好。此物按成交价记在我账上,算我送给毅兄的礼物。”

    这么说、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石昊坐不住了,觉得骨盅拍卖行的包厢一眼看过去全是要撬自己墙角的。

    咋的了?是他很穷,养不起媳妇吗?

    石毅见他有些躁动,道:“有人犯傻,你要跟着加入?”

    听他这么说,石昊只好按捺住性子,乖乖坐在原地,看着大伯平静有礼地谢过那些人。石昊的目光在父子俩身上来回转过,深感媳妇肖父,一水的面和心坏!

    这场拍卖会还有两位互相不对付的域外仙子粉墨登场,一个魅惑天成,一个超凡脱俗,实力俱是深不可测。

    石毅目露沉思,石昊跃跃欲试,属于他们这一辈的争斗,似乎已经陆续开始了?

    荒域即将大乱,这则消息流传甚广,而今年轻一辈一个个粉墨登场,崭露锋芒,似乎也预示着一个时代就要结束,另一个时代即将展开。

    这时候的石昊才十三岁,已经踏入铭文境,自北海鲲鹏巢习得完整的鲲鹏宝术,神速冠绝天下,已不再惧怕重瞳的压制。又在洞天境辟出唯一洞天——rou身洞天,万法不侵,再加上身上诸多秘宝,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可堪一战的对手了。

    当然,这不能算上他媳妇。石毅年长他两岁多,修为高他一个大境界,虽然体质稍弱,但是重瞳莫测,战斗经验和诡谲手段防不胜防,最近几次切磋还是能稳稳压制石昊。

    拍卖结束后,两人得到十九皇子的邀请,参加了青林园的盛会。

    石国尚武,并不阻碍年轻一辈的争斗,加上域外势力的参与,这场属于年轻人的盛会很快剑拔弩张起来。

    很多地方发生了流血冲突,石毅他们所在的那一片却安宁得有些过头。

    “小家伙,你真不认得我了?”天狐女眨动着水灵灵的眼睛,勾搭上石昊,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月婵那边。

    圣洁的仙子正在拉拢重瞳者呢!

    石昊和她一样,神思不属,也一直关注着媳妇那边,随意地挥手道:“不认识不认识,快走开,别烦我!”

    天狐女幽幽一叹,我见犹怜,“没良心的。亏我们在北海一起处了那么久,你倒好,转头就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

    这话一出,不少冲着坤泽来的年轻俊杰,面色怪异地看了过来。

    武王府这天生至尊莫非有情况?

    石昊想起这女人是谁了,但是不妨碍他立刻臭着脸,往媳妇那边走去,边走边道:“去!别胡说。我们只是一起战斗了两场,不熟。”

    “都是战友了,帮我个小忙呗。”天狐女仿佛没看见他窘迫的现状,笑眯眯地跟了上去,吐气如兰,“帮我劝劝你媳妇,不要听那位‘圣洁仙子’的招揽,如何?”

    她是识趣的,一句“你媳妇”成功让少年眉开眼笑。

    另一边,石毅无意中看见自己的元宠和天狐女相谈甚欢,眉心稍紧,对月婵道:“容我考虑几日。”话毕,他也不在乎月婵说了些什么,径直朝石昊那边走去。

    “喂,你媳妇不会醋了吧?”天狐女传音,语气夸张到近乎刻意,“天地良心,我可是乾元,对你这种硬邦邦不识趣的小乾元半点兴趣也没有啊!”

    果真?石昊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升起几分期待。

    那女人还在对他传音,聒噪不休,“真要说来,初代的坤泽,就算在八域之外也不多见。说不好,那位圣洁的仙子看似不染凡尘,实则也是来挖你墙角,抢你媳妇的呢。”

    石昊心知两个女人不对付,这女人多半是在搬弄是非,要借自己的手针对对方,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警惕起来,对月婵缺乏好感。毕竟刚才媳妇跟她走到湖边,聊了好一阵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石毅一步步走到石昊身旁,又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远,一缕冷淡清冽的味道随风而散,让石昊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忙不迭跟了上去。

    竟然用信素勾引我?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石昊惊叹不已,一个坤泽,在乾元堆里释放信素,未免过于肆无忌惮了。

    但这事儿是石毅做出来的,他心里也没有那么震惊。以石毅的性子,哪怕分化成了坤泽,也会将信素利用到极致,将信素控制得细致入微,不过是寻常事。

    两人走出了宁静的小圈子,心照不宣地寻找对手,战胜对手,检验修行的成果。

    石昊本就沐浴无尽的战斗而成长,一招一式都带着大家风范;石毅常年闭关潜修,所以每次出关都需要酣畅淋漓的战斗来检验自身。

    双石入场让这地方的氛围更加火热,到了最后,月婵和天狐女也技痒难耐,主动加入了战团。

    非生死之敌,无需下杀手,交流与印证才是正途。

    突然,一道声音如雷霆炸响,在青林园上空盘旋轰鸣,隐隐化作一条龙形。

    “石毅、石昊,听封!”

    人群惊异,战斗稍歇,纷纷抬头看向远处,那里是皇宫的所在。双石这般年纪,人皇便要封侯封王了吗?是为了笼络人杰?

    相较而言,石毅二人很平静。

    正所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对自己的战力有绝对自信,手段尽出的情况下就算是尊者也要在他们手中饮恨而亡。

    有这样的底气在,封不封王侯又有什么所谓?锦上添花而已。

    “封石毅为无双侯!”

    “封石昊为荒天侯!”

    两个封号一出,一片哗然之声。这两个封号都太不一般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本皇念你两人情谊甚笃,且早有婚约,便将这亲事定在三月后,大力cao办,邀诸强共饮,你们意下如何?”石皇再次开口,让青林园瞬间炸开了锅。

    前面还在疑惑,怎么突然就要给双石封侯了,现在再无半分疑虑。

    石国人皇是个人精,身居皇宫却知天下事,为了平息重瞳之争,干脆自己出面,生米煮成熟饭,让rou烂在锅里。

    谁不说一句好算计?

    石昊自无不允,大声道:“多谢人皇。”他心里又高兴又担心,高兴多年夙愿即将达成,又担心媳妇不允再生变故。

    幸而石毅也点了头。

    这件事便直接越过了武王府,越过了双石的父母,由人皇开口定下了。

    “你二人可各自在皇都选个地方,作为立府之处。封侯理应获得的封赏,随后便会送往武王府。恭喜两位小郎君,即将结为道侣,死生不弃。”皇宫方向又传来另一道声音,十分苍老。老一辈的人辨认出,这是掌管皇宫大小事宜、人皇最信任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