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暴雨摧娇蕾,多情芍药染乱红(上篇,本章无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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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你可知罪!” 哗啦一声,一只蜂蝶戏桃纹的斗彩盖碗被摔碎在地,其中一片瓷片正落在厅内跪着的华服宫妃面前。那小妇人缓缓抬起头,似是不可置信,一双杏眼顿时水光盈盈,眼圈都红了起来。 饶是雍正脸上做出盛怒的样子,心中却不免感叹道,果真是红颜祸水。这副容貌,怪不得橘猫能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至于眼下情形为何如此,还需说到前几天。 雍正先宠幸了皇后,再临幸了敬嫔,之后又把那齐丽曹挨个干了一回尝滋味,回过头到了十五,自然又赏了皇后好一顿cao。算下来,华妃竟然有小半个月没翻牌子了。 雍正其实是故意晾着她,不止是为了磨她的脾气,还是为了找机会好好根治她一身毛病。 那华妃本来是风头无两,现在隐隐约约竟然好像要失宠似的,心急如焚,果然写信给了年羹尧。年羹尧也不负所望,天天写折子问华妃娘娘安又在朝堂上上蹿下跳,故意和隆科多等人作对。 虽然对雍正来说没什么实际性损失,但恶心人啊。雍正已打定主意,绝不能让叫这兄妹俩沆瀣一气。 于是,半个月后雍正摆驾翊坤宫,进门就兴师问罪,华妃刚还高兴皇上终于来看她了,谁想到劈头盖脸被训了好几句,羞愤委屈,笨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了。 “臣妾不知犯了什么错,皇上为何这样责怪臣妾?” 年世兰一直得宠,整个后宫,也就她敢和雍正耍脾气顶嘴了。说完,她眼波流转,鳖着嘴,一副小女儿生气的蛮横表情,甚是娇憨可爱。 可惜雍正根本不吃这套,或者说,他可不会为了一时的怜爱错了主意。抬高了声音指着华妃骂道:“朕问你,之前罚你不敬中宫以下犯上,你难不成不服?” 华妃抿了抿嘴,她再刁蛮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说不服,委委屈屈道:“臣妾没有。” 雍正继续说:“既然没有不服,你哥哥怎么一封封折子地过来逼问朕?你们兄妹厉害了,连朕如何管理后宫也要过问!” 华妃变了脸色,心中怨怪年羹尧对皇上态度太过蛮横,她确实求了哥哥给自己做主,可她没叫他去责怪皇上呀! “皇上,哥哥他不会的!哥哥只是关心世兰,一时忘了分寸……” “分寸,朕看是你忘了分寸!” 雍正从旁边苏培盛手里拿过一叠纸,甩在了地上。“周宁海,你给她读!” 周宁海战战兢兢慌忙膝行过来,拿起纸一看,顿觉心里拔凉,颤着声音念道。 “七,七月初九,请安时称皇后为老妇……七月十一,御花园内……羞辱曹贵人母家卑贱。七月十一,无故处罚芳贵人抄写宫规……七月十,十二,和齐妃争吵,辱及三阿哥……” 华妃瞪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皇上竟然一直让人监视着她。 雍正骂道:“朕只恨从前瞎了眼睛,宠爱你这样泼恶的妒妇!” 这话说得十分重,华妃立时泪流满面,嘴里哼着臣妾臣妾,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其实她心里不解,从前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从王府时她就看不惯其他女人,王爷也不管她们之间的斗嘴,为什么今天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对她这么不留情面? 雍正哪管她想不想得通,继续道:“你哥哥征战沙场,你却犯了七出!朕不降你的位分,既然年羹尧一直问你华妃娘娘安,你就在翊坤宫做你的华妃娘娘吧!” 此话一出,华妃脸色煞白,这明明是要把翊坤宫当成她冷宫的意思。又见皇上起身要走,顾不上平时的尊贵傲气,仓皇爬到跟前抱住雍正的大腿,口不择言求饶。 “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哥哥他是无意的啊,皇上!皇上不是说臣妾和哥哥间只有家事没有朝政的吗……哥哥绝无冒犯您的意思啊!” 雍正听后玩味笑了笑,低头看看年世兰那满脸是泪,旗头蹭的歪斜,衣服也一团褶皱的狼狈模样,心里十分满意,故意冷冷道:“家事?既然华妃说是家事,那朕今天就要动家法,治治你这刁蛮恶毒的泼妇!” 华妃被骂的脸上无光,啜泣不止,眼下却只能服软:“臣妾,呜……谢皇上开恩……” 雍正命令小厦子取来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乃是一把羊皮的散鞭,除了握把,其余部分许多条,拢成一把,和浮尘似的。然后又命令随行的太监去脱华妃的衣服。 此时青天白日,而且殿内有大大小小十来个宫女太监伺候,华妃素来傲慢,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双眼都羞恼得通红。但又不敢违抗皇命,僵硬身子挣扎着被扒了衣服,露出一身白生生的皮rou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