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温言x商卿
温言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在你眼里，只要没有实打实的上拳头就都不算事，是不是？” 商卿被怼得说不出话，这不是她的本意，但她被怒火推动着，青春期的好面子心理也不允许她就此退缩，于是她有些底气不足地顶撞道：“她这不是没事吗？” 温言死死地盯着商卿的眼眸，散发的气势像是要将商卿吞灭。 商卿却不甘示弱，竟也回瞪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温言才再次冷冷地开口：“商卿，七年不见，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以为你会成长得很好。可事实证明我错了，你让我很失望。” 就这一句话让商卿全身的怒火瞬间熄灭，犹如被丢入寒冷的冰窖中，害怕，发抖。 “这件事，我作为莱德中学的老师，迟晚的任课教师，我想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联系你们学校共同处理。” 校外寻衅滋事，本不归校方管，但在其他学校眼皮子底下欺负本校学生，很难说不被吃一记。 说完，室内只剩下商卿沉沉的喘气声。 “那作为jiejie呢？”商卿突然问，“作为jiejie，你会怎么管？” 温言沉默地看着商卿，像是在求证商卿是否真的是在问她。 “作为jiejie……”温言在心里喃喃自语，思绪拉得好长好远。她已经很久没以“jiejie”的身份面对商卿了，久到她差点忘了她还有商卿这个meimei。 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做一个jiejie。 温言再次开口，已经冷静下来了，认真而正经地给商卿答案：“作为jiejie，我会暂时不联系南图校方。我会亲自处理，亲自管教，亲自解决。但前提是，你怎么看待我？” 商卿一愣，问：“什么叫我怎么看待？” “你想以身份和我交谈？” 异校师生，还是姐妹？ 话到嘴边，商卿却说不出口。七年不见，难免忐忑。她小心向温言投去求证的目光，半晌，她给自己打了气，说话的声音却仍然有细微发抖：“姐妹。” 过后，她又抬眼坚定地说：“我想以meimei的身份交谈，无论什么处理、管教，我都接受。” “行。”温言指了指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商卿闻言走过去，打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由得一惊——那是一把戒尺。 商卿双手奉上戒尺，温言顺势接过。 温言：“你说你想以meimei的身份与我交谈，我的规矩也很简单——做错了事就要挨罚。” 商卿有点怵，但她仍是硬着头皮地点头。 温言轻轻皱眉，“第一点，我问话要回答，别只点头或者摇头。” “知道了。” 商卿回答得倒也干脆，温言难免想：教她总归比教不爱说话的小孩轻松多吧？ 一直在旁边一动不动的迟晚打了个喷嚏。 她一出声，倒提醒了商卿这还有一人。 她又看到温言手中的戒尺，虽然温言没有明说，但显然这玩意儿等会儿要用到她身上，她不由得脸红。 “好了。手撑着桌子，准备受罚。” 商卿瞥了迟晚一眼，又用带着恳求的眼光看向温言——给我留点面子吧！ 温言无视了她的请求，用力在空中甩了甩戒尺，催促道：“快点儿。” 商卿不想让这得之不易的缓解姐妹关系的机会溜走，于是她认命般撑在了书桌上。 温言走近，用戒尺的一头压了压商卿的腰，“把腰放下去。” 弓起的腰顺着温言的力气微微向下弯曲。 温言又用戒尺轻轻地敲打着商卿的膝盖，“腿别弯，站直了。” 商卿又把腿绷直。 这温言的“敲打”下，商卿的pigu成功地举高，暴露在空气中。 迟晚想借口逃跑，她不敢想象要是商卿的受罚过程被她看见后，商卿会怎么对待自己。虽然她无意与商卿交好，但她也不想无缘无故得罪一个人。 “老师，我还有作业没做呢，我想先回房间写作业。” “今中午你不是说你做完了吗？” 糟了，忘了今中午温言问过她和商卿作业完成情况的事。 迟晚又只好自己圆回来：“对，做完了，我差点忘了。” 温言不再去看迟晚，转头问商卿：“校外寻衅滋事，你认罚？” 寻衅滋事？商卿刚想问她哪门子寻衅滋事了，但她现在只求温言能和她和好一点，于是顺着温言的意思说：“认罚。” “那说说吧，你寻什么衅滋什么事了？” 商卿大脑宕机，她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者说，就算有错，但也用不着安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就这短短几秒，破风般的戒尺就这么打在了商卿的臀上。 商卿慌忙咬住自己的嘴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大喊大叫。 “啪！啪！啪！” 虽然隔着裤子，戒尺打在布料上的声音不比打在皮rou上的声音清脆，却仍然让受罚者羞红了脸。 更别说，温言还没有停的意思。 一连十几下，打得商卿豆大的汗珠顺着头皮往下流。 停手后，温言又问：“你说你错了，但你又不知道你错哪儿了。商卿，你糊弄谁呢？” 虽然她和温言前几天才再次相见，但一见面温言还是如七年前一样一口一个“小卿”唤她。而现在叫她全名，她很难不慌。 “姐……”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敲打。 温言的力道是一点未减，商卿的皮rou也是饱受摧残，几次生理性的泪水硬是被商卿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又是连续十几下，商卿的肌rou开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哪儿错了？” 商卿完全没了讨温言和气的心思，一心一意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商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因紧张而干燥嘶哑。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昨天，我不该拉扯迟晚。” 温言负手而立，等待商卿继续说下去。 商卿却在想，还说啊？还有什么能说的？ “你昨天下午为什么回去莱德校后门？” 话题转变太快，商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温言反手给她一记。 “啊！” 一个不留神商卿就叫了出来，反射性的叫声在偌大的房子中尤为清晰。 商卿的大脑再次被羞耻占据。 眼看温言拿着戒尺的那只手又有了动作，商卿赶紧说：“因为……” 因为个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还又被温言打了一记。 商卿满肚子委屈，她正要说呢，这不是被吓到了吗？又不是不说！ 似乎是察觉到了商卿的叫嚣，温言鼻音微出：“嗯？” 不满之意可想而知。 商卿身体一抖，她姐莫不会读心术？ “很难说吗？” 她紧紧闭眼，心想，这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