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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大乾的基石都有着随时脱身而去的可能。良禽择木而栖,那些身怀大才的天之骄子们可没有老一辈的愚忠,给不了他们所要的,又没有折服他们的能力,就要做好反水的准备。在这将乱的天下,幼时情谊算得了什么。但这些深重的东西,皇上始终教不会姬淮。姬淮被保护的太好了。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储了。而聂恒就是最后的希望,这几年时间是他为姬淮争取的最后时间,不过如今看来也只是白费功夫。皇上最后能做的只有保下大乾最后的一丝正统血脉,至于下一任的主人是不是皇室血脉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下下任的皇帝身上还有着姬家的血脉传承。若是聂恒出尔反尔的话。皇上不由苦笑,那个时候也轮不到他cao心了。王公公敲了几下门,把药膳送了进来。看着皇上无法掩饰的老态,王公公心里满是酸涩。皇后去世多年,皇上枕边再无贴心人分忧解难,昏迷的功夫先皇后用命换来的两个皇子便丢了一个,留下的一个始终扶不上墙。苍凉半生,当年反贼气势汹汹,恒王请命皇上几乎是被逼着放权给了他。现在看来这还是当年解决反贼唯一的办法。福祸相依,世人难辨。姬淮闷闷不乐,便叫人上了几壶酒水。茶楼里面虽然主要是卖茶,但也不缺好的酒水,就是为了有些客人兴致上来犯了酒瘾。所以当姬淮让人送上酒水时,小二也很快就送过来了。宋川洒脱地往边上一坐,拿着酒壶就往嘴里灌,饮了一大口后随手抹去。少年意气与落拓之意结合在一起,让人不禁鼓掌喝彩。好一个潇洒少年郎。姬淮看见这样的宋川心里斗气一般,拍手大笑一声,拿起另一壶酒水便往嘴里灌去。因为不常饮酒,这般莽撞的行为给他带来不少苦头吃,第一口便呛了个不行。林弘收扇,右手执扇左手轻抵,望着这一幕哑然失笑。俊美的面上这么一笑更是暖玉生光,姑娘家远远一看芳心一时把持不住就这么丢了。他面上一副温润尔雅的笑面,眸中微暗,隐隐失望浮现其中。若未来的帝王真是如姬淮这个性子的话,林弘深感大乾危矣。无法控己,如何控人?满满一大壶酒水好不容易下肚了,宋川面不改色,他是武将世家,酒量在家中父兄的影响下比常人要好的多。但比起宋川,姬淮就没有那么好的酒量了,一大壶酒水下肚,腹中饱涨,眼睛已经有些对不上焦了,迷迷糊糊的。就算迷糊,姬淮那副面容醉酒不经意间流露的风华还是让见者不由一叹,不过这点惊艳的风华很快被那茫然的气质冲散。宋川摸了摸下颚,突然有些好奇姬淮双生兄弟,那个有很大可能是帝子的大皇子。帝子风采,又当如何?作者有话要说:越到开学事越多,话说高考推迟一个月,为什么四级提前一个月(抹泪)感谢在2020-04-1121:12:13~2020-04-1322:0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小萧笑10瓶;澄清叶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千古圣君(6)裴府这几日热闹起来了,来来往往的婢女小厮们几乎快把整个裴府给绕了几遍,不同的人从身边擦肩而过,每一张又是不同的面容,步入这府中简直就像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盛典。不过裴府独子裴澜的加冠礼,对于这有些偏僻的远疆之地来说,也确实是一个不得了的日子。偶尔来找清粲的曲阳随着日子逼近见到这幅场景后,啧啧称叹。曲阳这日来找清粲,远远便拎着一小包品相极好的茶叶踏入了清粲的院子里,语气中带着兴奋之意。“清粲,看看我为你带了什么?”说话的口吻中那份熟稔不需细听入耳便知。与清粲正在对局的聂恒指尖捏着黑棋的动作一顿,一瞬过后又正常地落子,面容平静对上清粲还露出一丝笑意,温和俊雅不带丝毫侵略感。清粲正在拿棋子,圆润淡粉的指甲修剪适度,修长指节中间轻夹着白玉棋子,上好的玉色都盖不住他漂亮的肤色。聂恒眸光不经意间落在那指尖上面,只觉玉色更衬了那抹白暂,收回不安分的目光转到棋局上面,一副思索模样。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人得知了。清粲闻声后,手依旧放在棋盒上,抬头看向不经通报便进来的曲阳,面上习以为常。这么多年,裴府的下人哪一个不知道这曲家公子是大少爷的好友。曲阳心里的欢喜在看到清粲对面坐着一个面生的人后淡去了大半,动作迟缓地停在了清粲身旁,迟疑道:“这位?”聂恒在曲阳自然地靠近清粲后,笑意中就夹杂了细不可觉的冷意,看向曲阳的目光没有太大起伏,但曲阳就是感觉浑身一冷,不自觉地往旁边走了一步。一步的距离,也就这么一步。这本能的一退在曲阳日后想起时,心中悔憾难辨。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一步距离便如天堑隔阂在他与清粲之间,也如同他与那个人之间的恐怖距离吧。清粲不觉刚刚曲阳与平日有何不同,松开指尖的玉棋。“这是前来参礼的恒王。”恒王之名,天下皆知。毕竟当年那一战太过出名,与其一并出名的就是那时年纪甚轻的恒王。曲阳面上本来浓烈的喜色已经完全褪去了,挂上的一抹笑容更显勉强。这恒王对着他隐秘的敌意简直就如暗处毒蛇,阴鸷冰冷缠绕着他紧紧不放,曲阳不明白恒王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放下手中的茶包,曲阳苦笑道:“我是来给你送些茶叶的。”至于一些毫不自知的隐秘心思,在清粲待客的情况下,他的到来就有些多余了。清粲温声道:“多谢。”曲阳沉默一下,道:“那我就先离开了,王爷告辞。”最后一句是对着聂恒说的,聂恒眉眼冷淡,简单应了一声始终垂眸看着棋盘。曲阳转身离开,拐出院门后余光看到清粲再次拿起玉棋,袖袍滑下,露出腕间那抹细腻白暂,小小突出的腕骨精致抢眼。不知何时,这束目光停留在那上面的时间已经有些过长了。长到聂恒状若无意地与他的目光对上,眸中满满的冷厉警告。曲阳心中猛地一悸,仓皇收回目光。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