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父子亲吻/撞破金主男友的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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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深海之魅 “差不多就是这些,你一定别忘了。” 关熙站起身,收拾碗筷走进了厨房,余夏一个人两眼发空地看着眼前。 他有点头晕,刚才关熙说的什么大麻什么海洛因,仿佛一个字也没记住。 他隐隐察觉到,跟着罗生,最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的屈辱,而是堕落与万劫不复。 他不禁打了个颤,站起来推开厨房的门。 水龙头哗哗流着水,关熙穿着围裙站在水池边。外面日头正盛,强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得关熙整个人发着光。 他熟练地洗着碗,洗好的碗倒扣在水池边,一颗颗滚圆的小水珠残留在碗壁上,像是刚刚从冰凉湖水里上岸的小鸭子,满身的水珠尚未抖落。 随着重力作用,一点点往下滑,忽快忽慢地溜下壁,一颗融着一颗,越滚越大。 忽然间,那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被击破了,点点水渍连缀成线,汇聚成股,瞬间滴落碗沿,透亮的水珠在空中闪烁一下,消失在水池里。余夏怔了一下。 “在想什么?”关熙放下碗,侧身看见余夏呆站着,转过身吻他的脸侧,“在担心吗?别怕,我陪着你。” 余夏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抱住他。 关熙回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颈处:“下午一点半,我们去体检。” “嗯。”余夏应了声,想了想,又说,“你也要体检?” 余夏说的对。关熙不知怎么乐了一下:“罗生叫我去呢,他今天早上把体检费打来了。” 余夏说:“他不安好心的。” 关熙说:“我知道。” - 私立医院很安静,少数几个人坐在等待厅里。 关熙和余夏两人带着口罩,各自戴了副平平无奇的平光眼镜,略微做了点乔装打扮。 他们肩靠着肩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子屏,电子屏上等待的还有三个名字。也就是说还有两个人,就轮到他们做拿报告了。 一个姓王,一个姓陈。 关熙的拇指板了板食指,来回重复这个动作。余夏靠在关熙身边,眼神放空地看着门口。 电子屏左上角显示着时间,时与分之间的冒号一下下跳动着。 电子屏忽然变换了一下,悄无声息地显示出“程**”,与此同时,门口走进一个带着黑色口罩和墨镜的男人,步履匆匆地径直走进诊室。 余夏用手肘碰了碰他,随口说道:“这人是不是插队的。” 关熙却紧紧盯着那个背影,他面无表情,脑海里却不停地运转,在记忆里翻找对于这个身影的记忆。 直到诊室的门被关上,他才问道:“你对罗生有多少了解?” 余夏疑惑了一瞬,想了想,凑近了他的耳朵,一手遮住口型,低声回答道:“听说他有个男朋友,谈了十年,到现在没断过。但他们圈子里也有说他中间换过人,后来又找了原来那个的。” 关熙点点头,偏头想对他说点什么,诊室的门却又开了,那个男人走出来,墨镜拿在手上,一言不发地走到他们面前,看了他们一眼,才坐在他们身边。 身周顿时被男人身上冷淡的香水味环绕。 他坐在关熙旁边,关熙本身就是冷淡的性子,似乎习惯性忽视了陌生的人。倒是余夏跟他对上视线,口型无声地说hello。 男人点了点头,权当打了声招呼。 他是单眼皮,却很好看,眼角微微下垂,显得有些无辜单纯,看不出年纪。精心打理过的乌黑刘海遮住半侧眉毛,也衬得他额头光洁,皮肤白皙。 也许是国内的哪个小明星。 他还注意到这个男人耳垂上有颗痣,倒是没打耳洞,圆润白皙,看着很可爱。 男人坐下后眉头微皱起来,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古怪地说:“余夏。” 余夏有些茫然,他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他压着声音问:“您是……?” 男人说:“回国是靠着罗生帮忙吧?” 余夏眨了眨眼,没开口接话。 男人眼睛眯了一下,原本温润无害的气场瞬间改变。他好看的眼眸里压着浸润毒酒般的锋芒,丝缕缠绕住余夏:“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这里劝你一句,别想着榜上罗老板就能在娱乐圈里混出头了。你最好记着,你少走的那些弯路总有一天会加倍报复在自己身上,卖屁股赚来的,终究不会是你的。别想着捞够了就收手,你千万别当罗老板能来给你做垫脚石,到时候……” “程老师。”关熙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余夏垂着眼,抿着唇没说话,而关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男人仍狠毒地盯着他们:“我可不混你们圈子,少来套近乎……” 关熙再次打断他:“程老师,我小时候听过您的歌。” 男人明显顿了一下,眼中的凶煞褪去,狐疑地看着他们:“关熙,我可不记得见过你。” 关熙安抚性地用指侧擦了擦余夏的手背:“十年前没被采用的那版《星海》我有所耳闻,程瑾年老师。” 男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戴上了墨镜,他站起身拍了拍关熙的肩膀:“我们还会遇见的。” 程瑾年仍然是那副墨镜,那张口罩,冷厉地快步离去。他来得很急,走得也很利落,仿佛真的只是来警告他们的。 包围在他们身周的空气中香水味久久不散。 - 领了检查单后两人走出医院。 这是一所郊区的私立医院,故而医院外的环境也十分优美,经冬不落的香樟树在初夏时方褪去旧叶,嫩绿色的翠绿色的叶片静静在风中摇晃,饱满的叶片呈着悠闲午后斜斜的暖阳。 碧空万里,晴朗无云。 关熙搂着余夏的肩膀,拾级走下楼梯,低声说:“程瑾年是这里本地人,可能是十几年前,他用的是另一个名字发歌,叫程新,但他的歌最后没发出来,这里有个故事,我有空再和你说吧。他就是和罗生谈恋爱的,他俩应该不止十年,可能有二十年了。” 余夏讶然:“这么久……他看着也才三十多岁吧。你从哪里听说的?” 关熙捡着重点讲:“不记得了。罗生有两个儿子,你知道吗?大的已经在上高中,小的那个也在初中了。” 余夏:“都是私生子?没听说他跟谁结过婚。” 关熙:“罗生结过婚的,跟一个新疆姑娘,他们一起落户到江南的,大儿子就是在江南生的。但是小儿子的身份不好说。” 余夏看见不远处秋千上两个人,他顾不上在意关熙的消息来源,指了指那两个嘴对着嘴啃在一起的男人,压着身下人亲吻的男人明显年纪小,而被压的人身型让人眼熟:“那个被亲的是不是程瑾年。” 关熙顺着他指的发现看过去。 年轻的短发男生,也许还没成年,背影看起来十分消瘦单薄,他脚尖点地固定住秋千,双手压在程瑾年肩膀上索吻。 程瑾年靠在秋千椅背上,被亲得不住往后倒,白皙耳垂红得几乎滴血,显然动情至极。他脚边是墨镜和口罩,但他无暇关注。 未成年和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亲吻,一方还是金主谈了二十年的男友,实在惊骇世俗,好在四周无人,应该没人注意到这对同性恋。 余夏悄悄咽了口唾液,心想,大概能跟罗生谈半辈子恋爱的也不是一般人。 他眼神微妙地对上关熙的视线,却见关熙脸上的口罩抖动了一下,平光镜下的桃花眼微微睁大。他哈了两口气才找回自己声音:“那个小孩,那个小男生,应该是罗生的大儿子,罗心云。” 余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罗生的大儿子和罗生的男朋友,亲吻。 有够乱的,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这时候,罗心云被程瑾年推开了,倒退踉跄两步。大概是程瑾年看见了他们两人,他说了两句话,罗心云很快转过脸,看向他们。 他有肖似程瑾年的单眼皮,微微下垂的眼角,看着倒不像罗生那双泡肿眼,余夏默道,真是罗生的儿子? 但他纤长的睫毛和幽蓝的眼睛打消了他的疑虑,大概是眼眸遗传了他的母亲。仔细看,他的眉峰确实和罗生很像,一样的凌厉。 这个男生略带茫然,但侧身挡住了程瑾年,看清他们俩后意味不明地看向他们。不过那微红的湿润嘴唇让他看着实在像个偷尝禁果被人包抓的孩子,现在看着是只炸毛的刺猬。 罗心云看了他们两秒,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挑对他们点了点头,眼里似笑非笑:“关先生,我听过您的歌,确实不错,我爹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想给你个去平北学习的机会,您留意一下他的留言,别错过了。” 少年的声音清越,又温和有礼,真真假假听得人分不清虚实。 关熙面上勉强才露出得体的微笑,尽管带着口罩并不能看出他脸上僵硬的笑容,但被他搂着的余夏立刻感受到他的紧绷。 他心神巨震,仿佛冬日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