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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平缓的语调让人不禁安心一些。于歌压根没垂头丧气,倒正摩拳擦掌准备锤爆R的狗头。他来回磨了两下虎牙,嗷地一下咬住在唇边擦拭的食指指节,含含糊糊地骂,“我哪里怕了!”“嗯。”严辞云手指不动,另一只手探过去将人搂在怀里,手掌还托着后脑勺来回揉。从沈季沉的角度看去,只能见到于歌屁股对着他,腰上落着只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倒过去。他稍有不解,说起牵扯到自身安危的事情,总会无法避免地提心吊胆张皇失措,于歌却不见慌张。沈季沉转头,游弋几人早已凑在一块,在电脑上迅速补充信息、调整时间线。争分夺秒刨出R,犹豫和瑟缩是致命的。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取出手机与助理联系。因为于歌救了那个狼狈的他,才有了一连串的麻烦,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周全。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偶尔喝喝茶、单眼皮、苏堰鱼~第55章“有个问题。”沈季沉陡然出声,“或许有些难以开口,是我过于蠢笨,直至最近我才意识到救了我的人是于歌。”沈季沉侧首看向于歌,深邃冷静的眼中柔了些暖意,“那位R又怎么知道了真实情况。”“看你们的反应像是也不知情。”邢彦屈指敲了敲桌面,“确实,于歌小时候救过人的事情和我们都没细说。”接收到众人的视线,于歌直起身,捏住眉心沉吟一阵,犹豫地开口,“我没什么印象了,似乎和朋友们都透露过一些,却又都没说太多。”十来岁的事件,当时沈季沉发生车祸的街道两侧早已拆迁重建,监控压根无从查得。包括初中绑架案,时间久远,警局记录在案的信息完全不够解决现在的难题。游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迅速调整思路,镜片后的双眼带着狠劲。找到方向就是突破,分头去查就是了。商量好接下来的方向,沈季沉西装熨的笔挺,动作果断利落的地起身,与几人颔首后疾步离去。沈季沉避免死亡挡了谁的路,警察无法立案去查。车祸恢复后,他迅速建立了关系网,生意蒸蒸日上。要说将这些年来利益相关的人罗列出来,倒也不算难。至于其余几人,暂时将重心放在理清楚“谁知道于歌足球场外救了人”上,好为警察提供线索。再次回到严辞云家已近深夜,诺大的地方只住一人,倒有些孤冷。先洗完澡,湿漉漉的脑袋上罩着一块毛巾。于歌小心翼翼地拉开书房的椅子坐下,拧开台灯借着清透的灯光整理名单。当时他常约着踢球的除去一群小孩儿,更多的是成年人的球队,租借球场的记录猜不准还在不在,很难将当时在场的人都找到。发尖凝聚的净水倏地滴落,在A4纸的边缘晕开。密密麻麻的联系方式清楚地列出,于歌揉了下酸涩的双眼停下笔尖。“真是只躲起来的臭老鼠。”他向后靠抬起两臂,汇聚的灯光透过纸张,显得朦胧昏黄。这么多的人,要是R就在其中倒好说,就怕干脆将所有名单直接交给警方,最后只是白忙活一场。搭在头顶的毛巾受了重力,“啪嗒”一下落在椅子后侧。于歌头还靠着椅背,懒洋洋地将手往后捞,眼也不抬地想直接捡回来。毛巾没摸到,倒是摸到胫骨突出的精瘦脚踝。严辞云俯身捡起毛巾,于歌颇为不好意思地跳起来,想将毛巾送去洗。“没事,坐吧。”严辞云单手端着玻璃杯,动作间浮在果汁上的冰块撞上杯壁,响声清脆。说来倒有些尴尬,自从那次揣摩“做”字后,于歌的耳朵像是对这个字格外敏感,听到这个发音就得跳一下。再加上书房的旖旎画面还印在脑袋里,一旦两人独处,他就不自在。比如身前的书桌,当时精致的画稿被挥开洒落一地,桌面只剩下泥泞的奶油。他缩起肩膀,认真将A4字摆在桌上,又略微拘谨地两手去接果汁,飘着视线干巴巴说了句谢谢。两膝合拢肩膀平直,一幅小学生坐姿。严辞云将毛巾送去盥洗室,回来时于歌耳朵还红着,不断吞咽清凉的果汁来避免谈话。方方正正的冰块撞上唇峰,杯沿都快被抿的温热他也不松口。“凉,少喝些。”严辞云一手撑着椅背,一手压在桌上,微微垂首端详纸上于歌写的信息。找到作恶的混蛋,他的急切不输于任何人。半晌没得到回声,严辞云染了细碎暖光的瞳仁滑去,恰好撞上于歌发愣的视线。因为严辞云两只胳膊的位置,于歌像是被彻底限制住:前后是桌椅,右侧是漆黑的夜,左侧就是略微倾身的成熟男子。他就差把整个鼻子也塞入杯子中,来躲避让他无处遁逃的味道,正直勾勾戒备地盯着,原本认真看信息的人却忽地扭头。两人视线黏在一块,于歌手一抖,一大口冰凉的果汁咽了进去,原本抵在上唇的冰块也趁机溜入。于歌呛得大声咳嗽,压根顾不上直冒寒气的冰块,咬也不是吐也不是。背上顺气的掌心比起冰冷的口腔过于温暖,于歌直冒眼泪,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怎么总这么不小心。”严辞云顺气的手掌再次撑着椅背,另只手捏住于歌微凉的鼻尖,让他抬起头,“太凉了,吐出来。”刚才的咳嗽让舌头肌rou都绷紧的打颤,于歌鼓着腮帮子不答应,后撤脑袋让鼻尖脱离魔爪。他故意将剔透的冰块用门牙咬住,展示出来来含糊说,“你别老把我当小姑娘哄。”书房里台灯是唯一光源,严辞云逆着光,垂下的双目如幽潭,他靠近一些轻轻托住对方的下颌,直把原本还洋洋得意的人吓得脑袋发晕。“干…什么?”于歌悄悄往后缩,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严辞云俯身鼻尖相抵,他微偏头。呼吸甫交错,他不等于歌退缩忽地吻上,吐息逡巡。蛊惑意味十足的视线紧锁仰首发晕的青年,唇瓣的摩擦带起些温度,让凉到发麻的唇红的彻底。果香四溢,舌尖对于另一人来说几乎guntang,滑过口腔黏膜,将藏于角落的冰块和吐息一并卷走。冰块不断融化,因为水的表面张力,唇瓣的分离牵扯一道瞬间断开的亮色。于歌摸着小心脏,彻底没力气地仰首,后脑勺靠着椅子,喘的没完没了。严辞云直起身,比起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的人过于沉静。上挑的双眼因为凝视显得极有攻击性,他抿着薄唇,下颚动了两下将冰块咬断,五官依旧带着禁欲高冷的味道。这游刃有余的模样叫于歌心里不乐意。严辞云什么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