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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所有的船员都蒙头缩在自己船舱里,听外面枪声密集如鞭炮,偶而爆炸的巨响在附近响起,摇晃中桔色火光在舷窗骤然闪过。“***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这么多人!!”周涛嘴里骂着,象一头出笼的豹子迎面冲向对方,三十多个弟兄或伤或死,已经剩了不到一半了,对着远处黑影周涛一阵狂射,两个警察惨叫着倒在地上。惊慌的眼睛里反射着冲天的大火,踏着同伴的尸体,周涛一边闪躲一边抱着冲锋枪疯狂地向人群扫射。然而,当数以百计的警察从各个角落里蚂蚁一样涌出来的时候,目瞪口呆的周涛终于明白,这不是盛家臣的人,这是真正的越南武警。周涛机械地抠着板机,又有一个警察在不远处倒下。马上就到最近的储物罐了,周涛躬腰躲避着横飞的子弹,就在这时,他看到正前方闪过了一团耀眼的白光,不觉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看着染血的水泥地面扑面而来,周涛心想,要是怀叔在这里,会怎么办呢?***深夜里,柬越附近的公海上,一艘蓝色的快艇在黑暗中飞速行使。“派出所有的人去找,找到了马上送医院抢救,不要耽误。”顾章“啪”地关上手机,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找他?”顾章抬起头问,“看这情形,他肯定已经出卖了我们!”盛家臣面无表情地站在舷窗前,很远的海平线上,黑沉沉的夜色里有小小一团异样的火光,那是越南的Pha港。顾章端起咖啡,不无忧虑地看着盛家臣的背影,“即便找到了他,帮里的兄弟也不会……”“顾章,你不累吗?”盛家臣说。顾章闻言噤声,低头去喝手里的咖啡。夜黑风高,快艇在飞溅的水花里向香港飞驰。桌上是盛家臣的黑咖啡,已经冷了,一晃一晃溅出来弄脏了白色的托子。这时,顾章听到门响,抬头看,是盛家臣出了船舱。第二天,盛家臣的人在一处肮脏的地下室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李西凡。***当外科大夫Ashley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了。整整十四个小时,换了三个主刀大夫,Ashley疲惫地摘下口罩,擦擦额上汗水,满脑子想着应该如何应付濒危病人家属的询问。低着头走了几步,没有象平日那样被家属们团团围住,Ashley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夜灯还亮着,蓝色走廊里空空荡荡,除了远处推着病床的护士们,没有人在等待李西凡的消息。到了第四天,无菌病房里的李西凡从昏迷中醒来。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仪器低低的“哔哔”声,正往输液架上换血浆的护士袁梅第一个发现了病人的动静。在意外事故中遭逢眼盲的人往往都会变得特别脆弱,所以袁梅动作格外小心,她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病人没有被纱布裹着的半边面颊,一面温柔地说话。“您醒了,李先生?”全身裹在纱布里的西凡没有反应。“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恭喜您。”袁梅微笑着说。“……”“安心躺着,我马上去叫大夫。”袁梅转身要走,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盛……氏……怎么样?”袁梅惊讶地回头,“盛氏?”“盛……家臣。”看不清面目的病人喘息着询问。“盛氏很好啊,昨天在电视上还看到他们董事长剪彩。”“……”看病人没有声音了,袁梅才放心地转身离去。门口两个黑衣人还在,嬉笑着靠在椅子上聊天。这年轻病人是谁,盛氏的要人吗?可惜没有亲人只有保镖。片刻,Ashley带着和善的职业微笑走进病房。特三床来的时候象个血葫芦,三个指甲没有了,眼睛被石灰粉重度灼伤,更不要说浑身折断的骨头、不断出血的胃部以及遭到重创的直肠。没想到才四天各项指标就渐渐恢复正常,帮着他把小命捡了回来,大夫得意之余也不由感叹年轻人生命力的旺盛。“李先生,能听到吗?”病人嘴角动了动,Ashley把听诊器小心放在他胸前层层叠叠的纱布上。“疼得厉害吗?如果能够坚持的话,咱们就不打止痛针。”……“能说话吗?”病人努力张嘴。“不要勉强,好好休息。”“……大夫,”纱布下男孩子干裂的嘴唇翕动,“我没有……钱……付……医药费。”Ashley一愣,回头低声问袁梅:“病人押金付了吗?”护士点点头,柔声笑着安慰病人:“李先生您不用担心,盛氏集团连将来整容和换眼膜的押金都付了,而且还预订了一年的特护病房。”“……”病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一个星期后之内,李西凡因为并发症又进出了两次手术室,当他再一次从昏迷中清醒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袁梅,自己可不可以见到盛氏的人。袁梅点点头说他们一直就在门外。门把手拧动的声音,轻轻的说话声,然后是皮鞋囊囊的声音,李西凡在黑暗中不安地等待。保镖走到床边,轻轻咳了一声。“李先生。”西凡听他改了称呼,知道关于自己,盛氏已经详细做了安排。“怀……怀叔怎么样?”“怀叔,哪个怀叔?”“……周涛的。”“那个怀叔啊,他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被周涛给干掉了。”西凡苍白的脸抽搐了一下,隔了半晌才又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