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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头,一边问著,一切顺其自然。“嗯,还好。”沙哑得厉害,那麽多年,每一次都是如此反复,痛,并快乐著?也只有肖季琪知道,每每苦涩地笑。“不好意思,弄痛你了吧,呵呵,你也知道我的。”似乎是道歉,却听不见任何的歉意在其中。“……”淡淡地摇头,勉强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男人,依旧是硬朗的身材,潇洒俊逸的容貌,男人时不时的温柔让肖季琪深陷其中,哪怕一次次的痛,“没事的。”“……”男人靠近,低低地吻了一下肖季琪,“谁让你那麽容易让我疯狂呢?”带著性感的诱惑。“……”低头,不善言辞的男人红了脸,甚至可以看见脖子也一片红晕。“早点睡吧,明天8点约了灵运见面,你也一起。”“……”愣愣地看著男人离开的身影,“嗯。”回头,看著床头的锺,已经接近4点了。随手关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台灯,缓缓地滑下,不是不愿意马上清洁,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闭眼,静静地等待著时光流逝,精神的极度疲惫,可是身体事与愿违的亢奋著,想睡无法入睡无尽的折磨著肖季琪的所有。你爱我吗?如果爱,那你爱我什麽?“小琪,你快乐吗?”记忆中有个女人问过他。一滴什麽滑落,掩入头後的枕头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抹隐忍的笑。阳光洒落,路边的梧桐随著清晨的风而摆动,咖啡屋外的玫瑰也随之起舞得曼妙。如果咖啡屋里坐的是个浪漫的人,或许会爱死这份悠闲,只是里面的是一个跟浪漫扯不上关系的肖季琪。静静地看著窗外,只有他自己知道,疲惫的他,只是在放空自己。“季琪,你又出神了。”年轻带著朝气的脸,聪明地眨眨眼睛,笑得如外面的阳光一般灿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都不理我”委屈的样子也透著青春的明朗。陈运灵,陈氏的二少爷,当年陈家老爷子小儿子,肖季琪同父异母的兄弟。回头,被运灵打断的放空,一瞬间地无措,只是被隐藏得很好。淡淡地一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一边的江砚骆,果然如他想的一般,一副自己宝贝受了委屈的愤怒,“没有呀,只是昨天没睡好。”依旧是淡淡的沙哑声,“你说什麽?”“我说,什麽时候能去那里上班。”无奈地一白眼,让人又爱又恨的表情。“哦,这个啊……”淡淡地低头,一抹疲惫加深。“很为难吗?”陈运灵阳光的脸庞透著可怜,让一边的江砚骆不得不开口,甚至似乎怕运灵受委屈一般地半抱著他的肩膀。“怎麽?你那里不是空著副总的位置吗?”趾高气昂的语气,似乎这个男人的真正情人是他而不是现在对面的肖季琪。习惯地看著江砚骆对陈运灵的维护,正如几年来对自己的残暴一样,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只是心痛得无以加附。“运灵才从学校刚毕业,一下子到副总,我觉得不是那麽合适。如果可以……”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护犊的江砚骆打断,“当初你当总经理的位置还没高中毕业呢。”“……”一瞬间血液凝滞的感觉,似乎能看见对面的两个人的轻蔑与讽刺,嘲讽。下意识地咬著嘴唇,放在桌子下面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腿,那里似乎很痛,痛得让人疯狂。走了那麽多年,经历了太多的痛,太多的冷嘲热讽,自己已经麻木,只是面对男人的讽刺,肖季琪无措。“我……”开口,却不知道怎麽说,对於陈运灵的急功近利,其实肖季琪知道,只是对於自己的弟弟,不免还是担心与劝导的,面对江砚骆的质问,“我不是这个意思。”“哥,我只是想学习一些东西啦。”装可爱地拉著男人的手,肖季琪可以感觉到这双手传递过来的温暖。“我知道,可……”看了看江砚骆,低头,淡淡地看著面前的咖啡,“如果可以,我想让你进秘书处,那里接收到的信息量会很大,到时候让林净带你一下。”“哥,为什麽你不带我呢?”转瞬即逝的精光,陈运灵低声问著,而就是这一句话,让肖季琪抬头,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慢慢来吧。”开口,没有忽视手上运灵的一僵。“什麽叫做慢慢来?你不就是怕他抢了你的位置嘛。”咄咄逼人的话,江砚骆开口。“砚骆,别这样,哥哥也是为了我好,毕竟我什麽都不懂嘛。”“可是你不觉得委屈吗?什麽不熟练都是废话,做了才熟吧。”“不是啦……”沈默地看著对面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肖季琪似乎是看戏一般地看著、听著,一切似乎不是自己事情,而两个人与自己也毫无关系。“季琪,别介意,刚刚只是安慰运灵才说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什麽时候,运灵起身去卫生间,而江砚骆也握著他的手,那一张英俊的脸,诚恳的神态,演绎著一副深爱你的剧情。淡淡地一笑,开口,“没事,我知道的。”“你理解就好。”看著男人的视线又一次追随著陈运灵的身影,肖季琪回头,又一次陷入放空状态,他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去深究。如果深究了,那麽这麽多年来那麽多事情是否就代表著失去了?他不愿意失去,更不愿意去冒险。失去这份偷来的幸福呢。低头,手上是一块不合自己的手表,淡淡地一笑,一切不是早已经知晓吗?那年夏天,江砚骆出差瑞士回来,帮忙整理他的行李的时候发现了这块表,一块精致时尚带著一些俏皮的男士手表,光看设计,就隐约猜到它的价值。一瞬间的欣喜,毕竟,江砚骆再花心,也不会滥交到随时送别人手表。只是当翻到表带背面的时候,却发现“C&J”。肖季琪记得,那一刻,似乎世界都停止运转,只能听见手表在手上跳动,拿著这只表的手痛到抽经。“肖……”记得那个时候是一脸震惊的,似乎他没想到肖季琪会看见这块表。“这是送给我的?”记得,那个时候肖季琪笑得灿烂,灿烂得让人眩目,带著被送礼物的人一样的“快乐”。“嗯,嗯嗯。”仓皇地点头,不知道为什麽,江砚骆那一刻不舍得打破这个人的笑。“好漂亮,谢谢,我会一辈子都戴著它的。”快乐地将手表戴上,忽略背後刻的字,忽略男人眼中的闪烁,更加忽略手臂上灼伤的痛。从那一刻起,这块表肖季琪形影不离,承诺一辈子都戴著它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