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end
19.end
a再次睁眼,已是翌日晌午,雪停了。 身体很清爽,昨晚那种发热发昏的不适感一扫而空。 甚至自己被换上了新睡衣,舒服地躺在干净的被窝里。 a转头,看见小beta侧躺在他身边,面朝他,仍沉沉睡着。 a幸福得又想哭,但只敢轻轻吻了下小beta的头发,蹑手蹑脚进了浴室。 待a站在镜子前,才发现额头上的异物感,来自一张已经没了温度的冰片。 昨晚是小beta在照顾他—— 冰片上面还被她写了三个字:不,戴,套。 a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他握着这张冰敷片,心里五味杂陈。 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昨晚会突然发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身为优性alpha,a自分化后虽从未与omega交合,但身边一直有小beta陪伴。大概是身心无比满足的缘故,加上药物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从没出过问题。 但他们分手后,a高浓度的信息素无处宣泄,又处于情绪低谷,他体内信息素系统彻底崩溃了。那段时间,持续不断的狂躁、发热折磨着他,a大病了几场。 也正因此,a在信息素治疗的同时,决定接受腺体手术。 所以,那天a回答小beta对结扎的疑问时,确实没夸张。比起腺体手术,结扎真的是小菜一碟。虽然现在很多人为了不受信息素干扰摘除腺体,但这个手术更大的基数群体在omega。alpha作为社会阶层的主导者,割除腺体的成功先例少之又少。 但这并不是a一时兴起。 他早就多次考虑过,想把自己的腺体和顾虑一并切除。 小beta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于他便只是枷锁。 况且,还有alpha和omega的命定之番的都市传说,这对于早早相遇、相爱的小beta和a而言,无疑是个隐患。 a无法想象,未来哪一天,恼人的、无法控制的信息素将迫使他们分离。 于是a这段时间做了各种筛查、体检,为正式手术做准备。 他并没有故意瞒小beta,但a猜想她可能已经知道了,从那天她看他手机里的病历起。机敏如她,稍微拼凑一下手机里的信息,可能再打几个电话或查些资料,想是已经了然于心。 “她什么都知道。照顾了我一整晚,但还是有点气我…….” a看着手里的冰敷片,无奈又心酸。 待a洗漱好出来,小beta也已经起床,正在简单地收拾东西,脸上毫无睡意。 “洗好了?还发烧吗?”看见他出来,小beta抬头问。 a走过去把自己的额头贴小beta的脸蛋儿上,“不烧了,好着呢。谢谢老婆照顾我。” “没事了就收拾下行李,待会儿来不及了。”小beta把索吻的a推开,催促道。 “去哪?” “你不是订了去x的机票。今天下午的航班,信息都发我手机上了。” a开心得想跳起来,虽然根本没十足的把握小beta会原谅他,但在他们见面前他就私自订了假期的行程。他差点儿脱口而出“你愿意和我去啊?”,话到嘴边又急忙咽了下去,他才不要傻到提出什么疑问。 a只围浴巾,光着膀子就乖乖开始收拾东西,笑得嘴角咧到耳根。 小beta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留下一句“你应该还有话要对我说吧,收拾完告诉我”,就转身进了浴室。 于是,a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在心里紧张兮兮地组织语言。 而小beta洗着澡,已经开始计划度假回来,就可以着手准备下学期第二外语和交换生事宜了,正好一会儿在飞机上写新的日程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