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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说:“不是我信她,而是老板也看到了。”他又教训我,“覃宝璐,你还是新人,新人就这么不服管教,你觉得,我们公司还敢用你吗?”我说:“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是不敢用。”“你这意思是我们冤枉你了?”上司神色倨傲,语气嘲讽,“不光吴瑶冤枉你,连老板也冤枉你了?”我说:“是。”上司气得笑了起来。我没笑,只是看着他神色平静地说:“如果公司觉得我不合格不想用我,可以辞退,但是理由绝对不能是因为我偷懒耍滑、弄虚作假。为了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和老板还有吴瑶三方对质。”上司声音都尖利了起来:“你疯了?!”我没有疯。我只是觉得很恼火,那股子自离婚就压抑着的怒火,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忍耐。老板一过来,我就扯着吴瑶要去找他,但是吴瑶不肯,上司也不愿意,他还威胁我:“你闹这么大,是真不想干了是吧?”语气虽严厉,听着已有退让之意了,不过我不打算接受,想了想,一个人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门。越级告状在哪一家公司都是大忌,但是无所谓,横竖今日过后,我也没想干了。里面传来清晰的一声“请进”。声音沉稳、有力、很有质感。我推开门进去。即使上班时间还不长,也知道这位老板在女同事那里很受欢迎,无他,年轻嘛。年轻又有能力的男人,在哪里都受欢迎受关注的。这会儿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穿一件铁灰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手臂,还有手腕上一块精致的男式手表。那手表价钱也不菲,想当初我就想要送一块差不多的给许既明,只是价格实在高昂,于我们那样的家庭来说,性价比不是很高,便对着流了阵口水,退而选其它的了。我晃神的当口,面前的老板顿住笔抬起头来,问:“什么事?”我暗暗吸了口气,突然发现,老板之所以受欢迎不仅仅是因为他年轻有能力,还因为他长得还很不错。很帅的男人,眉目清俊像是山间青松,崖下竹林,还是春天刚苏醒的那一种。令人眼前一亮。我被他的外表哽住,停了停才说:“抱歉穆总,我是业务部助理覃宝璐,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他倒是很好说话,点了点头,示意我坐。我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他看着我,微微往后坐了一点,手上的笔很自然地在他指尖转动着。我也没多话,把两份工作报告递到他面前,然后言简意赅地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尽可能实事求是,不要掺杂任何主观情绪。他听完,又看了看那两份工作报告,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问:“所以,有人撒谎了,你是要我来帮你们断案吗?”他的语气变冷了不少,连眼神都透着隐隐的不耐烦。我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诚恳地说:“我知道,这样越级将事情报告到您面前是很失礼的事。但是我觉得,作为老板,您除了看重公司的发展之外,应该也很看重底下员工的品德。而作为目击和督查方,我想,您也有必要知道真相。”他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盯着我看,看了好一会,才突然问:“你就是阿修介绍进来的人?”我不知道他说的“阿修”是谁,但我的确是经人介绍才进的这家公司,所以我说:“是的。”他就又笑了笑,这次没说什么,而是拨了个电话,我听见他说:“让业务部的经理还有那个叫什么吴瑶的进来我办公室。”事情其实很分明,老板或许不认识我和吴瑶,所以在和业务经理说的时候会有误会,但是当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谁才是那个偷懒的人。最后的结果是,吴瑶被辞退,业务经理被老板留下教训了一回。我也没有得到任何嘉奖,事实清楚就让老板一挥手给赶了出来。办公室里人不算多,但往日也不显安静,今日我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一室人都噤若寒蝉。约摸他们看我,也像那天吴瑶看我似的,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毕竟这年头,像我这么顶真到直接去和老板对质,同时叫板自己上司的人,还真是不多了。我谁也没看,坐在座位上做自己的事,同时想着要不要辞职,什么时候辞。吴瑶走的时候特意跑到我面前,说:“覃宝璐,你也不会好过的。”我笑了笑。真是不明白现在是什么风气,施害人倒是被受害者更趾高气昂。本来是打算辞职的,但公司既然先辞退了她而不处理我,那我就打算等段时间再说。上司的态度看起来倒还不错,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后跟我道歉,说:“覃宝璐,对不起啊,是我没有查清楚事实。”转头却又给我安排了外派的事。第二天上午有,下午接着还有。第三天仍如是。摆明了是气有不平,要整我。我很淡定地接受,也不和他争——说实话,现阶段,我需要这样身体上的搓磨。这天下午出门没多久就忽然下起了大雨,那会儿摊子才支开,我动作慢了些,被淋了个透心凉。和我一起出来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个不高,但生得很是秀气,长了张不容易老的娃娃脸,很好说话的样子。他帮我把衣服还有用具都搬到商场的临时存放处,为表感谢,我便请他喝了一杯速溶的咖啡,顺便有个地方落脚躲躲雨。两人坐在高脚凳上,没事做了自然就只有聊天。我们不熟,能聊的也只有公司的事,说着说着他看向我:“你胆子很大啊。”我问:“怎么说?”“你连你上司都敢告胆子还不大?”他笑:“知道吗?昨天你去找老板的时候,我们都被你吓傻了。”我很不解:“为什么?”他比我更不解:“你不知道?”“知道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说:“你这就是所谓的无知者无畏么?”然后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告诉我,“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吴瑶仗着和你们经理有点特殊关系,没少干这样的事,以前大家不是帮她包庇就是忍了,你还是第一个告到老板那里去的。”我皱了皱眉头:“听你那意思,这事还习以为常了?”“那是。自从老板弄了这么一个外派轮换制后,吴瑶可是经常干这事。”我无语,问娃娃脸:“所以是我太不能忍么?”别人都没事,只我一个新人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是我倒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