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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爾汶把她整個人連棉被抱著。 「你沒穿衣服!」 「我喜歡裸睡。」沙爾汶悶笑起來。 手機傳來的聲響吸引沙爾汶注意,他放開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她從棉被裡爬出來趴在床上試圖偷看,只見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應該是簡訊,不過手機畫面已經變黑,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很快翻身下床走進浴室,什麼也沒說。 白明月雖然覺得有點奇怪於他突然嚴肅起來的態度,不過還有點昏沉的頭腦沒有多少作用,她無法想太多。 她有點意外自己算是睡得很舒適,沒有奇怪的夢打擾。 昨夜醫生和護士給的藥讓她很快入睡。她懷疑那些藥丸不只止痛和消炎功能。 沙爾汶讓蓮蓬頭的水從頭上流下。 他不想對抗自己想要白明月留下的心。 但是他勢必會面臨必須要對她解釋那幅畫,甚至是得解釋一切的那一天。 沙爾汶帶著白明月到世界號早餐室用餐,雖然沒有引起騷動,但是這位高權重的世界號居民竟然帶個顯然關係非比尋常的新面孔來還狀似親密,也足以讓這些奉行遵守某些同溫層規則和禮儀的富豪貴族忍不住竊竊私語。 白明月坐進沙爾汶替她拉開的椅子,附近大部分的人都繼續悠閒吃早餐,當然也有繼續觀察她的人。 小時候在杜拜上國際學校,她已經習慣與各種不同階級和膚色的人相處,並不把好奇的人當一回事。 用餐之後,沙爾汶帶她去見船長。 「歡迎。」 船長比她想像的年輕。 「船長等於是這個船上國家的領導人。」沙爾汶介紹。 「妳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船長不置可否。 「請問下個目的地是?」 船長不確定的看沙爾汶一眼,不懂為何他沒跟自己帶來的女伴說,然後回答:「妳眼前這位紳士的國家。」 下船之後白明月被王妃派來的人接走,很快被安排住所、配車和辦公室樣樣不缺。沙爾汶並沒有同行,她也沒有去深究的勇氣。 她當起王儲妃在皇宮裡的特別助理。 皇宮中不乏男女外國工作人員,所以她並沒有要不要穿長袍還有遮髮的問題。 相安無事數週,處在一種恐怖平衡,事情終於爆發。 「不好了。」王妃的貼身私人助理急急忙忙的闖進助理們共用的辦公室。 「發生什麼事。」 「王儲和王儲妃被抓。」 「什麼!」白明月以為自己聽錯。 「王儲和王儲妃被抓了。」王妃貼身助理抓住白明月兩隻手臂有些歇斯底里的搖晃她。 白明月急急走在皇宮通道往王儲辦公室前去。 她早先就感覺沙爾汶在計畫些什麼,只是她不清楚實際內容。她早該知道,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您不能進去。」沙爾汶的隨從和守衛此刻正阻擋她闖進沙爾汶辦公室。 「讓開。」 「不,請您??。」隨從左閃右躲,深怕不小心碰到新王儲的嬌客白明月。 「什麼風把您吹到這裡來。」撒藍聽到門外騷動從沙爾汶辦公室裡走出來。 「讓開,我要見他。」 「恐怕不行。」撒藍搖搖頭。 他早知這女人會是禍害。 「沙爾汶會見我的。」 「殿下在忙。」 「忙著把王儲和王儲妃關起來?」 「您太放肆。」 撒藍去碼頭接沙爾汶的時候,白明月跟在後面下船,顯然是沙爾汶刻意把人帶上世界號的。礙於沙爾汶,撒藍不會對白明月太過火,也只會給善意警告,要對這個女人怎麼做是沙爾汶的事。 「我要見他,你去跟他說。」白明月此刻顧不得什麼禮節,怕是慢了,王儲和王儲妃被砍頭。這地區嚴刑峻罰不是傳聞,而是真實會發生的事。 「王儲沒有時間見您。」撒藍手邊事情一大堆不想再浪費時間面對白明月。 「沙爾汶會??什麼?王儲?」 「國王今天一大早已經冊封沙爾汶殿下為新任王儲。」 「我何時可以見他?」白明月堅持。 「他的預約這個月都排滿。您也知道剛上任有很多事要做。」 「所以他逮捕蒂娜王妃和王儲是為了這個?王儲的位置?」白明月看撒藍的態度,恐怕還有其他反對沙爾汶的皇族也被抓,要放人應該不可能。 「您最好不要繼續踰越。」撒藍恭敬但不客氣的道。 「我要見蒂娜王妃。」白明月退而求其次。 「我需要合理的理由。」撒藍就算想安排也得有個理由。 「我想知道我的工作是否不保。」白明月隨口說出能想到的最佳藉口。 白明月充滿挫折回到辦公室。 「怎樣。」王妃的其他助理和工作人員迎上來。 「等被通知才能見到王妃。」白明月疲累的坐到辦公桌前。 撒藍比她想像中難纏,沙爾汶更是善於隱藏,她在他身旁完全沒有發現這幾乎等於政變的事在發生。 王儲和王儲妃大概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否則應該會逃走吧。 白明月看著桌面開始堆積的辭呈。 王儲妃和王儲手下大部分外籍員工聽到兩人被抓的消息都立即紛紛辭職。 有不少人以最快的速度訂好機票準備儘快打包離開,許多人應該會趕搭晚間最後一班離境的飛機,深怕捲入才剛開始的風波。 她想起當年父親匆匆帶一家人離開自己的國家,躲避工作單位可能從上往下延燒最後上級推給下級承擔的政治風暴。 所以她無法怪任何人,她也可以離開,只不過在確認王儲妃和王儲的安全之前,她不會輕舉妄動,既然沙爾汶已經達成目標奪下王儲位置,要放人只是時間問題,除非他有什麼證據可以對兩人入罪。 危機就是轉機,如果這件事安全落幕,她在王妃面前地位將大大提升,連帶收入也會提升,離她想要的情報也就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