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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跑到雅居一看,嚯,他这“熊孩子”小师叔居然没按时吃药。都已经五日过去了,药盅里一日需服两次的药居然才少了四颗。眼见尹陆离打开药盅,沈延年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吃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生出了隐隐的心虚感,这种感觉,像极了他十九岁那年待在楚家养伤,日日被楚将离检查是否用药之时的紧张感。尹陆离板着脸,一声不吭地走到沈延年身前,将丹药在桌上一放。沈延年匆匆瞥了一眼,自觉地将丹药服下。“既然已经选择吃了,就要以治好内伤为目的,你这药不是为我吃的,是为你自己。要对自己负责。”对小师叔一通数落,他从乾坤袋内取出了不计其数的药包,挂在沈延年经常活动的区域。这种抑制“怂包病毒”的药包随身携带效果最好,可现在的沈延年显然不会乐意,“这种药包有安神的功效,搭配现在的丹药使用可以让你的内伤好得快一些。”于是,在沈延年默认的情况下,他把气味寡淡的草药包挂到了各个门的门环上,以及桌腿,书架等不显眼的位置,沈延年的枕边、床架上也放了两个。从这一天开始,沈延年便遇上了他的梦魇,只因为他这小师侄似乎吃定了他的性子,每日早晚定时报到,只为督促他服下药丸。沈延年三两句保证自己一定会按时用药,然而小师侄完全不放心。他也不好跑去长师姐那儿告状,所以小师侄愈发有恃无恐。一连着十日下来,沈延年有些后悔把结界撤了,不仅仅因为尹陆离来得频繁,关键是他的雅居也不再清净了。以前有结界在,他除了可以听到一些钟声,器乐声,以及鸟兽声,其他声音比如人声他是无法听到的。此时,雅居外时不时传来人的说话声。正在打坐的沈延年从榻上起身,走到大门将门开了一条缝。其实他知道这声音定然因他那小师侄而起,就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原来声音出自跑到男苑的女弟子。十几个女弟子三五成群,正堵在尹陆离的小苑门口,甚是期待地等着什么。女弟子跑来男苑,这可真是无法无天了。终于,沈延年看到“罪魁祸首”出来了,手里还拎了两个较大的食盒。纵使平日里再矜傲的女弟子,都敌不过这等美食的诱惑。她们几下子就把食盒里的小东西瓜分了,作为回赠,她们也赠了尹陆离好些自己炼制的法器。尹陆离没想到,自己做的焦糖布丁居然能让师姐们这么喜欢。书中世界里虽然没有鸡蛋,牛乳这种东西,是也能找到一些替代品。以前在瑜泽,他为了做美食做过好多尝试,从有些灵兽身上取的油比黄油还要香,乳〇汁亦是。而今八年时间过去,卿玉把他的这些尝试公之于众了,所以他不担心做这个会使自己掉马。“记得在自己小苑偷偷吃,千万别被三师叔发现了。”尹陆离嘱咐道。“定会保密。”“师弟,什么时候再做啊,这东西可比山下一品轩里的奶冻好吃多了。”那奶冻,是从瑜泽流传出来的做法,可模仿的人太多,做到点子上的却没几家。平日里她们接了委托路过瑜泽,总会去那儿吃最地道的奶冻。“有空了一定再做,到时候一定叫上师姐们。”尹陆离道,“快些散开,一会儿扰到小师叔,他定要问我们的罪。”“放心,小师叔已经闭关很久了,绝不会因这种小事出来的。那我们先走了,需要什么东西定要跟我们说。”众女弟子扬长而去。尹陆离回到自己房内,从自己做的低温箱里取出一份焦糖布丁,放到乾坤袋中保证新鲜。沈延年看到尹陆离又朝雅居方向走来,当即朝屋内走了两步。但是细想又不对。于是,他像躲催命鬼似的纵身一跃,飞出雅居之外。一袭白色身影窜出雅居,尹陆离当然看到了。“小师叔,你去哪儿?”不会是为了不吃药吧。但是沈延年并未回答。于是,“走地鸡”立时跟上,用自己蹩脚的扶摇功对沈延年紧追不舍。一边追,他一边“泪流满面”,觉得还是楚将离的身体好用。沈延年内伤未痊愈,扶摇功也只能施展两成。他见自己甩不开这黏人精,索性又折了回去,突然挡住了尹陆离的去路。尹陆离有些喘,一边喘一边问:“小师叔你吃药了没,太阳都快落山了,你要去那儿?”沈延年没回答,朝他走了两步。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身体,尹陆离懵了一下。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楼主了,身子也因手部猛地用力,一下子撞入沈延年怀中。嗯?沈延年搂着他的腰一跃而起,跳到了一棵巨硕无比的老树上。这老树最低的一根枝头都离地面五丈之高,而沈延年直接将人带上了位于顶部的树枝上。突然被沈延年抱在怀中,尹陆离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以往,沈延年身上微苦的气息总能带给他心安的效果,可这次,反而让他心头乱颤。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扶摇功使用不当的原因。两人在树上站定。尹陆离从沈延年怀中出来,抬头欲问原因,却冷不防对上了沈延年这双浅灰色的寡淡眸子。这眸子在夕阳之下镀上了一层隐隐的金红,但再红艳的夕阳都驱散不了其中的寒意。沈延年因施展扶摇功不得不运行了经脉,而眼下与尹陆离的距离过近,不可避免地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青涩气息,还带着隐隐的乳香。鼻腔吸入这种吸气后,沈延年觉得全身的经脉惬意无比,仿佛有一阵温暖的泉水缓缓流过,让他下意识地想凑近多吸取一些味道。但是很快,他从惬意中挣脱出来,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正对自己魔怔了的小师侄。他终于明白为何长师姐会对尹陆离如此放纵了,极品炉鼎,确实可遇不可求,光是闻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能让经脉有微量的修复。若是落到别的门派手里,怕是要被作贱了。“小师叔,你突然把我带上来做什么?”沈延年从思绪里回归,低声道:“我有急事,你在这里等着,今日的药我回来之后便会服用。”随后他纵身一跃,将尹陆离挂在了树上。尹陆离:“……”眼见沈延年飞远,他第一感觉就是要追上去。但是一看脚下那么高的高度,他就跟自己命根子被捏住似的,登时吓出一声冷汗。卧槽!沈延年这是将他困在树上了?做师叔的就这么对自己师侄?!看着对方越飞越远的身影,尹陆离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你给我等着!”夜晚,沈延年自殓灵堂归来,路过了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