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牛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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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厚温热的掌心在你颤抖的脊背上轻拍,他无比温柔地安抚你,却又无比残忍地倾身拿过桌上的戒尺。 冰凉坚硬的物体顺着你的后脖颈往下滑,犹如一条阴冷凶恶的蟒蛇。 “说谎应该打几下?”他嗓音低低响起,拿戒尺的那只手卡住你脆弱纤细的脖子。 你下意识打了个颤儿,接着呜呜哭道:“十…十下。” 还没等再求几句,人就给拉了下去。 被摆弄着站在他身前时,无助和绝望已然将你整个笼罩,你边哭边将手心递出去,却在戒尺上扬的一瞬间又缩回来。 “对、对不起…”你脱口而出道歉,却不敢再把手伸过去,而是委屈地抹泪。 多可怜啊,像极了脆弱无力的幼兽,毫无抵抗能力,更别提反抗,这能极大地激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和施虐欲。 很不幸,在这种时候,后者显然压过了前者。 男人没什么表情,可你却怕得要死,硬着头皮抓住他的手撒娇般的晃动,nongnong的哭腔带着真诚的恳求。 “哥,你轻点…轻点打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事儿都做了,现在来一句不是故意的,没有任何意义。 “呵。” 陆沉忍不住笑出声,抓住你的手往前一扯,感受到微弱的反抗后用拇指往柔软的手背上猛地摁下,女孩发出闷哼,几颗豆大的泪珠又往下滚,眼都肿了,边哭边道歉地放弃挣扎。 你妥协了。 左手哆哆嗦嗦地悬在男人面前,五指紧紧并拢,上次被打所留下的疼痛在此刻又渐渐升腾,掌心火辣辣的。 你最怕疼,陆沉知道。 他擦拭掉你脸上的泪水,粗粝guntang的指腹按着你红肿的眼皮,轻笑道: “自己数着。” 话音刚落,耳边旋即响起一阵迅疾猛烈的风声,木尺如利刃般劈开空气打在手心,啪的一下,脆生生的。 “呜啊!疼!疼呜呜……” 你大叫着收回手藏在背后,想逃跑却不敢,男人让你把手伸出来你也不敢,只是哭,被打的那块的皮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肿起,汹涌的血块突突的鼓动。 又哭又跺脚,可怎么也不能缓解手上的刺痛。 陆沉伸手想去捞人,却让人给躲了,他皱起眉,道:“别躲。” “可是我疼啊…”你背后的手还在颤抖,哭得有些厉害,都开始剧烈抽气了,“求求你了哥,轻点,轻一点吧。” 甚至不敢求他让他不打,只是让他轻一点。 这表明陆沉对你的管教很有成效,你能讲条件,却不能拒绝。 “手。”他的声音低沉。 你咬着唇,还是坚持不伸出去。 “两个选择,要么别躲,再打两下就算完,要么就耗,耗到打完为止,小姑娘很聪明,知道怎么选吗?” “……” 几秒之后,你将手伸到他面前。 “啪!” 又是重重的一下,肩膀似乎都感受到了那股力,弱弱地缩起,你浑身的肌rou都紧绷着,眼前的视线模糊。 倒真是没躲。 最后那一下陆沉打得不重,但只是相较于前两下来说的。打完之后他将戒尺扔在边儿上,揽住你的腰将你往前带。 陆沉安抚性的在你背上捋了一把,使力让你坐在他的大腿上,边给你擦泪边握住你的左手查看情况。 红了,肿了,还有些破皮,薄皮下密密麻麻的红血珠似乎要破皮而出,手心guntang的像是刚过了开水。 将你的手贴在脸上,他侧首用嘴唇吻了吻,“以后还敢吗?” 这个动作称得上暧昧,尤其是在有一层血缘关系的情况下,但你此时沉浸在疼痛和委屈中,并没有在意。 你摇摇头,哭得却更凶:“…不敢。” 抽泣着在他怀里扭动,换了个舒服的动作,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鼻音浓重的哭腔满满的受虐感:“哥,别再打我了好不好?” 陆沉先是嗯了一声,又说:“这要看你。” 只要你乖,只要你不犯错,他就舍不得打你。 听完之后你抿了抿唇,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哭得身体一抖一抖,心里的防线无数次崩塌又无数次自我重建。 明明你已经很乖了…… 在别的孩子叛逆期跟家长叫板儿逃课的时候,你连出门都要得到陆沉的准许,这还不算乖吗?你不懂。 …… 哄得不哭了陆沉才带你去书房涂药,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红肿的掌心舒缓了很多。之后他坐在书桌前办公,一手翻看文件,另一只手随意握着你的左手轻轻按压,不疼,反倒酥酥麻麻的。 挺舒服的。 你余留下来的作业不多,全是些不费脑子的抄写题,写完之后手也没被放回来,不敢抽出,只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 等到陆沉放下工作看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点着脑袋快睡着了。 他小心的在你掌心轻吻,仗着因肿胀而敏感性降低的皮肤感受不到触感差异,探出舌尖在上面扫了几下。 从掌心到手指,再到每一根指头的关节,像是对待珍稀的宝物一般温柔,不敢重,舌尖贴住几秒便转移阵地,直到将你整只手都浸上专属于他的气息。 ——“哥?” 在你迷迷糊糊睁眼那一刻,陆沉正好撤开,所以只看到他抓着你的手,以为是在看伤口,说:“哥我已经不疼了。” 许是刚睡醒,声音有些哑,挺正常一句话,却无端带了点儿撒娇讨好的意思。 “好。”陆沉笑着摸摸你的头,从椅子上站起后又在你面前俯身,“困了吗?” 你困死了,眼皮都控制不住地往下垂,点点头,熟练地张开双手让他抱。 男人单手托着你的臀部将你抱起来,你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找好位置趴在他身上睡觉。可陆沉并没有带你回房间,而是下楼。 你眼睛困得睁不开,却也知道路不对,哼哼几句问他要去哪,却也只是问问。陆沉带你去哪你都不怕,你相信他,也依赖他。 陆沉拍拍你的背,哄了几句,自顾自进了厨房,一手抱你一手热牛奶,动作十分娴熟。而你听着咕嘟咕嘟的烧水声和男人的呼吸声,只觉得安心,睡得越来越沉。 察觉的你绵长的呼吸,陆沉低头看去。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你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在眼睑撒下一片阴影,再仔细些,还能看到皮肤上细小的毛孔和绒毛,很可爱。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点在你的鼻尖,随后上移到脸颊,最后是眼睛。粗粝的指腹在你眼皮上按了按,有些肿的,应该是那会儿哭的。 等到牛奶加热好了,陆沉的手才从你脸上移开。 玻璃杯里纯白的液体往上冒着热气,表层的水面上浮着些白沫,还有些未融化的粉状小颗粒,打着旋儿在牛奶上转。 他抱着你坐到沙发上,将温热的玻璃杯贴在你脸侧,见怀里的人儿懵懵地睁眼,陆沉笑起,将杯口抵在你唇前: “喝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