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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边沿，手指不知道怎么摆，他会做的东西实在不多，榨汁已经是他唯一从鸡尾酒里得到的灵感了。厨房平时用得也算勤，宋清致四处翻了翻，翻出一些大小不一的玻璃罐，他说：“再买点蜂蜜吧，做蜜渍柠檬。”“我去买！”白寺又生龙活虎了，拔腿就往外冲，冲到一半折回问：“买多少？”“最贵的全买了呗。”宋清致眼皮不抬地说。“清清。”白寺用鼻子说话，“告诉我嘛。”宋清致估摸了一下柠檬的数量，已经切掉了很多，没切的可以先放着，于是说：“总重量两千克就可以。”白寺兴致勃勃地去了，神情犹如Bingo刚会走路那阵子满世界积极地给宋清致擦桌子扫地搬板凳的样子。宋清致这会儿神志清楚，手里也有点力气，但动作还是比平时迟缓了些，慢腾腾将太厚太丑的柠檬片重新切开，切到一半白寺就回来了。白寺提起手就要帮忙，宋清致说：“烧水，把那些玻璃罐全部烫一遍杀菌，然后擦干净了。”于是白寺去烧水，摆弄瓶瓶罐罐的声音比烧水声还大，一通乱忙终于忙好了。宋清致戴上一次性手套，将几片柠檬铺在玻璃罐底部，然后淋一层蜂蜜，如此反复多次，直至整个玻璃罐全部装满了，便封盖继续弄下一罐。填了八罐，终于把柠檬片全部处理完了，但冰箱里面没办法全部塞下。宋清致洗了手，打算分一些给别人。他自然会留一罐，不然白寺不会放过这茬，四罐分给公寓里的其他人，还剩三罐正想着怎么处理，白寺已经全部搂到了怀里说：“不准给那个胡萝卜。”卜克力不是其他人，所以送这种东西的意义也就不一样，宋清致根本就没考虑过。他看了白寺一眼说：“那你带回去吧。”厨房乱七八糟的，桌上地上都是柠檬渍，白寺肯定是留着让别人过来打扫，但宋清致看不过眼，拿了拖把过来拖地。白寺非常没有自知之明地上去凑热闹：“我来，我来。”他什么都想干，但什么都干不好，对于普通人而言习以为常的事情反而显得闻所未闻。宋清致也不跟他争执，放下拖把走出厨房，正巧一位beta室友回来，盯着白寺就对宋清致说：“小宋，原来你真的有男朋友啊。”“我没有。”宋清致说，“他不是。”“你头像不就是他吗。”beta室友路上正跟人聊着这件八卦，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机翻出宋清致的社交账号就送到宋清致的面前。一直以来系统默认的头像，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换成了白寺坐在赛车里冲镜头笑的照片。宋清致的目光动了动，转身的瞬间已面无表情，看着厨房门口的白寺。白寺扔掉拖把，默默抱起那几罐蜜渍柠檬，缩着肩膀说：“送给我的东西，再生气也不准要回去。”5151宋清致的眼神是一瞬间冷下来的。他向来对被收养的经历只字不提，虽然没有刻意强调过，但很明显是在意个人隐私的。现在白寺私自使用他的手机，不仅更改了个人账号的信息，还通过个人账号发布了违背他意愿的，称得上哗众取宠的内容，宋清致的整个人现在都是冷的。“手机。”他抬起胳膊，看着白寺，声音冰冷。白寺用下巴抵着胸口，磕住怀里的蜜渍柠檬，眼睛抬着瞅宋清致，腾出的另一只手窸窸窣窣摸了半天，才摸出手机送过去。宋清致接过，没有说话，直接往楼上的房间走。旁边的beta室友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只奇怪宋清致怎么突然生气了，他还没见过宋清致生气呢。白寺赶紧将蜜渍柠檬放回厨房的桌上，冲上楼去追宋清致之前对那个愣在原地的beta室友说：“我的蜂蜜柠檬不准动！”就耽误了这么半秒，他脚下打滑地冲到二楼时，宋清致已经把房门关上了。白寺拍门，猛拍了几下之后，脸贴到了门上，冲着门缝哀求说：“清清，开门啊，清清。”白寺贴着门，像只壁虎换了好几个姿势，门后的宋清致就是不为所动。一楼和二楼都有客厅，家具齐全，白寺在沙发上坐下，蔫了吧唧地盯着宋清致房间的门。Beta室友上楼，在楼梯口犹豫不决地站了半天。白寺弓着腰，胳膊肘放在大腿上，冲beta室友勾勾手指，表情莫可名状。Beta室友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白寺忽然变了副表情，双掌合十不停冲beta摇动，压着嗓子说：“帮我敲门。”Beta室友心里面觉得自己好像捅了什么娄子，没敢立刻答应，但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压力，是白寺散发出来的alpha信息素。Beta室友本来就是个书呆子，被alpha信息素压迫着，顿时就腿肚子打颤地走到宋清致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Beta室友有个习惯，敲门先敲三下，然后会下意识再补敲一下，强迫症似的。他敲完看向白寺，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手机就响了，显示为宋清致。白寺不由挑了一下眉。宋清致很谨慎，但白寺不要脸还不择手段，他示意beta室友接电话，然后以口型说：“告诉清清，我要把公寓收回来。”Beta张了张嘴，完全没想到宋清致从天而降的男朋友竟然是公寓真正的主人。他立刻划开通话键，口气一点也不像说谎，而是充满了担忧地说：“小宋，你男朋友是房东啊，他说不租给我们了，怎么办。”宋清致没有说话。但门锁“咔哒”一声，房门自里拉开一条缝。白寺像一条闪电，劈开门缝就冲了进去，“啪——”关上门。他整个人像刚刚学会直立行走，多出来的两只手往哪儿摆放，一个劲儿地要去搭宋清致。宋清致不让他碰，面无表情地后退，他就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清清，你生气就生气，不要不理我嘛。”宋清致觉得这个人太不可理喻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违反我们的约定，现在还干涉我的私生活，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再有任何联系。”“我错了，清清，我知道错了。”白寺着急地说，“我没有要干涉你，我只是讨厌别人对你有想法。清清，你不要喜欢别人——”白寺越说越可怜，又要眼泪汪汪了，宋清致不为所动，甚至感到不可思议。他说：“白寺，要我再重复一次我们的关系吗，我们除了上床的关系，别的任何关系都没有。”这个人尽占便宜，炮|友守则再怎么见不得光，那也是两个人都同意了的，结果白寺只看到了上|床这一条，别的任何一条从来没有遵守过，现在反而哭哭啼啼，宋清致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因为我喜欢你啊，”白寺带着哭腔，“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什么时候的第一眼，ABO双理课上，还是你在休息室里打棒球？”宋清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