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被玩,被冷落的A反省自己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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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初被他拉走了,下战舰时回头看了暨湦一眼,正对上他复杂的视线,愧疚、无措、无奈等心绪齐齐涌上心头,可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自己理不清的心情。 暨湦能好好照顾自己,她不给他添堵就是好事了,他每天日理万机,有那么多正事要做,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再说她不喜欢仇教授,他天天和仇教授在一起,她心里不舒服也只能不舒服,这是没办法的事,所以他应该也要包容一点仇尾吧。 月蛛是个细腻的omega,她忐忑的望了望暨湦,知道营地人很讨厌,有时候看热闹似的看待他这个外来人,因为这里大多数是属于西南的。仇初和仇尾,一个精神力捕捉千里,一个自小就是小疯子,他们都不敢招惹,就会加倍落于暨湦,恩不如威,他还没有在西南彻底站稳。 她理解姐弟俩的感情并羡慕,也能理解殿下的辛苦。 “殿下……”终是不知道如何劝解,更何况暨湦殿下也许会在意但不会过多在意,他是忙于正事的人,肩负无数人的希望。 西南有个三年一度的祭神仪式,自远古时期就存在了,延续至今,是他们最看重的庆典之最。 其盛大程度举国闻名,鲜花马车集市烟火无一不齐,不少外地人慕名前来参与庆典的。 西南习俗与帝都有所不同,帝都贵人重视身价,很多事是隐晦的、默默协商好派人去执行的,甚少见到亲力亲为的。但西南不同,必须敢于人前大家才愿追随于你,必须有本领有能耐大家才信服你。 因此几日后的祭神仪式上,必须选出最强的战士挥动旗帜进行招幡仪式,大家才能认可暨湦。 这是他们商定出来的计划,前一段暨湦带罗上尉回来,虽未直面景市长可终是让他探听到了重要情报,暴露了身份。原来,那天监狱那场戏的另一个主人是在事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因贪污受贿锒铛入狱的副级市长,可他只是作为替罪羊,景市长本承诺放他一马,却背地里就找人把他做掉。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逃走的,逃去了哪里,景市长大惊失色赶去做了一场戏,一方面告诉大家这人已经死亡,一方面探明了最大威胁的军区是不知情的,随便捉了罗上尉敲了上将一笔。 近来,多方都未松懈找人。 这次庆典轮到了景市长的势力范围,免不了要三方碰面,因此暨湦要做的就是拉一打一,拉拢避世隐晦的老氏族,先打压势头正盛的新生黑白通吃的景泰。 拉拢老氏族就需要到仇初出面了,仇初的母亲曾是现在部落三组长的亲孙女,老氏族的omega不外嫁,因此仇初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外祖母。这件事其实并不好办。 等于让仇初去找个陌生怪脾气的老太婆求情,暨湦要去找仇初求情。 月挂半空,林中渐冷,温泉处烟雾缭绕,少女洁白莹润的肩头被枝叶掩映若隐若现。 他站在不远处不好意思地背过身道:“小初,我有话想对你说,我……我在营帐中等你吧。” 仇初撩了一捧水,又任由清水顺指尖手臂流淌。 她嘴角勾起冷笑,藤蔓如蛇般自地面掠过,暨湦看着那细藤来到他面前,摊开手掌拖住了。然后藤蔓绕着手臂缠了两圈,一使劲就把他拖来丢到水里了。 暨湦坐在水里落汤鸡一般,浑身湿透,长发一缕一缕粘在脸颊,眼睛幽暗复杂。就好像这两天刻意回避她的不是他一样,让人迷惑。 “有什么事现在说。”她说。 暨湦眨了眨眼,她浑身赤裸,自胸部匿于水中,水光中让人视线无处可落。 “我、我还是去营帐中等你吧……”他想起身,仇初游了过去,抬手按住了他,“你脱了可能会好谈点。”这样两人也算坦诚相见了。 暨湦无事不登三宝殿,前两天暗戳戳的不理她,能来主动找她,肯定也没什么好事。 alpha僵住了,做什么都不合适,深呼吸正经起来,开口道:“我们商议希望你能说服你的外祖母加入我们的阵营打压景家。” “行啊。”仇初答应的爽快,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只当去见个陌生人而已。 “干吗这么诧异,没想到我会帮你吗?我不是一直都在帮你,你呢?怎么不对我多点坦诚,就比如最近为什么冷落我?” 他闻言一把钳住了仇初的手腕,她食指上的红宝石适时的闪耀,仇初下意识回缩并缩起手指,但暨湦让她未动分毫。 这就是原因,可仇初无以为然,“这只是仇尾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和他没什么。如果你到了生日我也会送你礼物。” “暨湦,一直以来是我在主动,我对你怎么样你知道,现在总是因为仇尾和我闹有意思吗?” 他缓缓放下了力道,目光有些软化和闪烁,他知道仇初一直对他很好,仇初付出的很多,反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心情了。 他一想到她心中最重要的alpha不是他,他就克制不住。 看着仇尾在他面前恃宠而骄的挑衅只能忍耐,他既插足不了姐弟俩,不知道如何讨好她,又没有时间陪她,他身上的事情好多,多到他开始觉得疲惫。 如果不曾得到救赎,又怎会有现在的担惊受怕。 可他骨子的骄傲又让他不愿退让,讨好一个人远不如他来掌握主动权来得更有用,帝王之家的alpha自小被灌输的思想便是如此。 如果他能掌控西南……他水红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明悟,近来的困扰有了解决的答案。 “我的耐心有限,你……”她有些困惑,她摸不到暨湦的心,得不到他的回应,总是她在主动,这好像她唱独角戏。 他们两人想要亲近是真的,渴望对方是真的,可会对某些事耿耿于怀,彼此强势又不愿妥协和让步。 暨湦单手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的腰,一把把她圈在了怀里,吻住了仇初的唇,水声潺潺,岸边草木有情彼此交织生长,又是相互掠夺养分的竞争者,无声地宣告着生命力。 一吻结束,暨湦望着她泄露几分心绪,“你不能那么对我。”不能那么轻易放弃他,他可以妥协、讨好,但是他不同意曾经救赎他的人轻易舍弃他。 就好像会进入更可怕的深渊一般,这次他真的会撑不住的。 有水的阻隔加上热气的蒸腾,心肺加速运行,他红着脸越来越快喘不上气。 一股jingye射进泉水中,悄无声息。 他情不自禁冷颤,感觉难堪到了极点,在水中扰乱感知,让他有股射精像失禁般,alpha眼眶红了。 喘气道:“去、去岸边——” 仇初微微张开眼,挑了挑眼睛,有意戏弄:“你那么凶干嘛?” 暨湦脑袋都快被热水蒸熟了,嗡嗡作响,闻言下意识感到歉意,“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他这么说,好像认输似得,膝盖一软、站不稳似得压倒仇初身上,还好她有她的藤蔓,否则两人都要溺水。 岸边地上湿漉漉的,鹅卵石铺设的地面绝然不会让人躺着多舒服。 alpha赤身裸体,双腿蜷起,臀部连同屏住呼吸抬高的腰身都莹润白净,肌rou流畅,满满的力量美。 仇初微微上前,被双腿圈住,暨湦似乎想把她拉近点,但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仇初双手压住他紧绷的大腿内侧。 “放松——” 他再控制不住力气,仇初能疼死,这可是A级alpha。 好似记得她刚刚的警告,即使那般难以承受,他仰头大口吐息,却好像被捏住喉咙似得,溢出柔软沙哑的——但难以控制变为高昂的声调! “呃啊——” 泉水潺潺,鹅卵石发出细碎的动静。 他全然沦陷,成了自愿献祭的祭品。 —— 那是一座俯瞰而去翠绿生机的城,高空中能看到巨龙盘旋高楼,巨大的龙头附近是飞行器的行驶轨道,路过的本地人习以为常,第一次来的人受到冲击,笼罩在恐慌和邪气的威压下。 在外地人看来,很少有哪个市政总区是这样的。 西南向来与众不同,总是游离在政权体制之外,再加上环境和异物不断加深外界人对这里的邪异的印象。 河面上数十艘大船被装扮得五彩缤纷,色彩丰富和谐,各种商家娱乐给访客提供服务。他们是停靠岸边的,而岸边是偌大的空旷场地。 场地上有表演的队伍络绎不绝,举着彩旗,敲打着锣鼓,时不时鞭炮炸响,一派喜气。 今天的重头戏就是各路英雄比试选拔出能力最出众的那位担任幡手,恭迎神明,自此庆典彻底拉开帷幕。群众在观赏台边叫好,为预热场子的alpha叫好,众人心知最后能胜利的人一定是三大势力中的人。 如果被名不见经传的人炸了场子,任何人都会对这些权贵们嘘上一口。 纪立紧张又兴奋,为暨湦之后的比试,罗上尉积极为暨湦介绍他一会儿将面对的强势对手,他对这种能博得领导欢心又不受累的事情十分热衷。上将自叮嘱了一句,他就屁颠屁颠赶来了。 仇初来了,仇尾也跟着来,他们是土生土长的西南人,对这些东西都不新鲜了,仇初是有其他的任务,而仇尾纯属跟着jiejie,对暨湦摆臭脸,加上这几天跑断了腿来休息一天。 月蛛眼睛滴溜溜地转,但又不敢被发现开小差,她平时总在小诊所,每天忙着填饱肚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盛大庆典。 她和暨湦是搭档,任务是保障他的安全,最近有仇初的训练已经能做到独当一面了。 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在那栋被龙头缠绕的巨型建筑中,仇初将和队伍分开,临走前暨湦看向了她,看着两姐弟亦趋亦步的,竭力忽视仇尾的存在。 一直以来精神强大的他看着仇初的背影,心底生出了点不安。 “你只会在需要我时才来讨好我……”泉中少女红唇鲜艳,肌肤如雪,乌发如墨。 他当时意乱情迷,听到此话浑身激灵一下,脸颊红红的,为身体的反应有些懊恼,慢半拍反应到仇初的话中的意思时连眼睛都泛起雾气了。 他心底道,不,不是的。 可来不及细想,再次沉迷在欲望之中,渐渐地他除了会羞愧已经不排斥仇初的藤蔓了。 甚至因为仇尾的缘故有意讨好。 在营地时,好像每一天都不愉快,善妒、愤怒、繁忙、疲惫让他有心无力。若只论公事,他在北方比这更忙的时候都有,可他现在偏偏觉得心累,烦躁,却要不得不按部就班地处理好。 月亮高高挂起,当他不自觉走到仇初已经暗下的营帐时,又不想打扰她。简单坐一会儿好似就能闻到omega那草木的气息,就能收获些气力,心绪也平稳下来了。那时候他就想,尽快把西南的事处理好,就回帝都,就可以他和仇初两个人了,没人打扰。 竟不知,在帝都时是两人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对仇初的话感到难过,因此有时间回想时才惊觉仇初总是在帮他,她说的没有错,那就是他这边的问题了。可是他该怎么做呢? 他即使再落魄也没有讨好过谁,也没有恋爱经历,看向身边连个能问出口的人都没有。不,有一个,可杀了他也不会向仇尾问什么。说不定还会忍不住先杀了仇尾。 可能他的视线过于炙热了,仇初突然回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心头一跳。 罗上尉围着他喋喋不休,身边还有前来汇报事情进度和送资料的一众人。他猛地拨开人群朝她走了过来,仇初好像见此微微弯起了眼睛,露出点笑意。 他走上前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他要干什么呢?要说些什么?半晌,他道:“那事不急,你要不要看我守擂?” 仇初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张了张口,植物是不喜欢打打闹闹的,之前她能保护暨湦,现在她没什么用了,看着除了担心,她不是脾气很好的人,有时候处理不好,担忧和揪心的煎熬用发火发脾气的方式对待他好像也不妥。 再有,帝都那次是难以避免,上次是仇尾挑衅,又是一次无谓却危险的打斗,她不想看到本可以作壁上观、身份贵重的二皇子上前卖命。 她笑的有点勉强,可还是拒绝了:“你的实力我知道,我这边反而没什么谱儿不如早点去看看……”他们二人近来有些难言的生疏和尴尬,“注意安全,不要受伤。”她回避的视线突然坚定,望着他带着浅笑和温柔,补充了最后一句。 事情的最后,仇初把仇尾留了下来,原因是老氏族是omega氏族,omega谈话的话不让alpha上桌,再有仇初说:“有什么事情你来告诉我。”仇尾当然不同意,迫于jiejie的威压一脸不悦地站着不动。 暨湦见此心情突然明媚了起来,他觉得姐弟两个的相处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样,仇尾不敢真正惹仇初生气不是吗? 她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以至于暨湦一派年长者的慈爱和关怀对他道:“弟弟,听话,要不会惹你jiejie生气的。” 水红色的眼底带着点以眼还眼的冷漠和轻蔑,仇尾又差点炸了麟。 后方有景家专门安排给众人的庭院,章家好似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把仇初带了进门。 她坐在木质座椅上抚摸扶手的木料,看着门外的别具一格的园艺,建筑古色古香,门窗皆是木雕的,阳光穿过花纹落在仇初身上。侍从拿着茶壶为她斟茶,她听着水流声,看着器具和茶水皆是上乘,心里暗道:好会享受。 一个墨绿色短发的jiejie扶着苍苍白发的老太太落座在主位,她连忙起身,心里带着忐忑,她不知该如何游说,于是先赔笑道:“外婆……” 那墨绿头发的jiejie先是嗤笑一声:“谁是你外婆?我自小在章家,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个meimei?” 仇初:“……”她不知两人态度,但还是要争取,压下那股不适继续道:“章萍姐,我前两年还守过尖喙湾呢,毕竟是血缘亲情,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来拜访长辈,现在希望不会太晚。” 尖喙湾是章家的地盘儿,在西南边境区域或多或少都被异形sao扰过,军方和各家虽有利益冲突,大敌入侵时总是要出手相助的。尖喙湾本身有地形优势,奈何不了境外来势太猛,他们苦守月余还是功亏一篑,苟延残喘被迫撤退时,军方赶来了—— 老氏族强就强在血脉血统,辈辈重视精神力,章萍那时年少骄傲,誓死坚持可终是抵不过形势,含泪离去时群鸟惊起,浩大从容的精神力笼罩天际,地平线上渺无边际。 她永远那忘不了遍身的寒冷和不安,藤蔓如巨蟒滑动,蜿蜒前行,轻而易举守住了关口。 她双腿颤颤,一动不敢动,深呼吸狠狠闭眼,想要打破自己的恐惧。 再一睁眼,天边小小的太阳升起,境外敌人只剩满地尸骸,藤蔓渐渐后缩离去。 家族的精神体会有血缘的相似性,她猜到了来人身份,恍恍惚惚地跟着枝藤跑,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事后想来,大概是不甘心,她是年轻一辈最强的,外婆给她物色的任何一个alpha她都看不起,她是天边月,可如今竟才知自己是萤虫之辉。 藤蔓彻底消失在营外,她在林中看到那白色衣裙少女的背影,那人似有所觉,微微侧脸,她心脏突地一跳,躲在了树后,那人早就发现了她!余光也似天边仍挂的浅月般淡而冷。 如今她直视这人,笑得残忍:“你的精神力呢?” 仇初:“……” 那老太太自始至终没将视线落在仇初身上,此时淡淡开口了:“你是为了alpha而来的?你想要的我们帮不了你。” 这番谈判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