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鹰在翔,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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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n迎着晨曦走进了教室,一进门就看见往常总是有说不完话的time和tay都安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他走过去,tay给了他一个抬头和挑眉。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动作可以翻译为“你来了”,并且代表他今天不高兴说话。 kinn在time边上坐下,放下东西问他,“tay怎么了?” time只是笑笑不说话,搞得很神秘。 “怎么了?你们两个干嘛?” kinn很不爽,他辛辛苦苦地跟着爸爸干活卖命,这两人却和sun那帮人快活了一整个周末,还在这里神神秘秘的。made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看着tay有点泛红的耳根,kinn推了time一把,“搞什么?你们有什么秘密不告诉我?” time对于“秘密”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一个绝美绝妙的秘密。 可惜了,也是个不能随便分享的秘密。 在他拿下tay之前,他并不打算向kinn透露任何一丝内情。他和kinn半斤八两,kinn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说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没有对tay动过心,那他应该再好好仔细研究下自己的性取向。甚至他觉得,如果一个人没有对tay动过心,他都应该好好看看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他要在kinn之前得到tay,就要趁kinn还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觉悟时尽快行动。他才不会去提点kinn,为自己培养一个强劲的情敌。他要让kinn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哭的份。 所以现在,就拿别的东西搪塞一下好了。 “我给你看,你不要笑得太大声。”time把手机递了过去,里面是那天huge拍的视频。 看着视频里tay的囧样,两个人窝在一起笑得停不下来,连带着桌子也抖动起来。 即使那天他在场,可现在回看起来,time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扬。time握着手机,手指停留在屏幕中心,目光偷偷瞥向前座正襟危坐的人。tay真是越想越可爱,越想越让他想爱。 可tay的脑子里却全是昏黄的夕阳。 tay转身对准桌子就是一脚,kinn和time挣扎了一下还是双双翻倒在地。 “好了好了,不笑就是了。今天干吗啊?”kinn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年,kinn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tay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也和所有的Lerttravinont一样爱惜羽毛,可那只是在不熟的外人面前。在他们这里,他从来不掩饰真实的自己。手机里这些视频,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记录。在他们之间出的丑不是丑,在他们面前犯的蠢也不是蠢。他们总是互相撒娇、耍赖、犯懒、发脾气,然后互相嘲笑、翻白眼或者打回去,却从不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 kinn看着手里不停的tay,用手肘顶了顶time,“到底怎么了?你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时不时抽风,我怎么知道。”time耸耸肩,瞥了一眼tay手里的pad,一边点开了各种“khun time今晚来玩么”的消息,一边搪塞道,“最近他那个游戏又出了新角色吧,懒得理你呗。” kinn半信半疑地探头过去,发现tay的确在盯着他的游戏,笔下不停,估计在算什么东西。别人玩游戏是放松,tay玩游戏不是。他不管玩什么都要算,算完去试验,试完了调整,不调完美不罢休。 “行,这下又要成仙了。” 着迷起来不吃饭不睡觉,tay各种游戏的全服前几都不是白来的。九九十八弯的心肠,不眠不休的勤奋,怎么能不被人称为大神呢? kinn看着time趴在桌上一边选择性地回复着消息,一边手歇不住地在tay肩上摸来摸去,说不出的不高兴。突然觉得time和tay好像更亲密一点。明明他们是个稳定的等边三角形,不是吗? 终于等到了下课,time戳了戳tay的脸蛋子,“吃饭去,吃饭去。” tay生气地打开他的手,眼皮都没抬一下。该死的time大半夜地给他发什么—“有了漂亮的小马,下次破皮了还可以帮忙消毒哦。” 他当时脑子一抽,愤怒地把手机往墙上狠狠一扔,结果因为扔的太用力,手机弹回来砸到了自己脸上,到现在他脑门还隐隐作痛。 最近这种失智的行为太过频繁,头上,脸上,以及腿上,从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各种乌青都在提醒他,他有点不正常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time,所以他现在不想看到time的脸,不想和time说话,更不想和他一起面对面吃饭。 kinn看他手里不停,以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陷入了他的游戏世界里,于是拉了拉time,“走吧,给他买回来。” 然而明明知道tay脾气的time,今天好像也在发疯。kinn呆呆地看着time伸手握住tay的腰,把人整个从椅子上架了起来。 “放我下来!time你这个蠢货!”tay企图掰开time的手,但由于悬殊的力量和奇怪的位置,没能立刻挣脱。 “这下愿意跟我讲话了?”time嬉皮笑脸,凑在少年耳边问道。 够了,真是够了!熟悉的味道,让那脸红心跳的记忆爬上了tay的脸,染红了耳根。 看来tay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嘛,time想。张弛有度,策略正确,事情在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但是他得意忘形,忘记了tay的脾气,少年绝不可能害羞地低下头,他只会恼羞成怒罢了。 tay猛地抬起脑袋狠狠往后一撞,time吃痛地松开了他,捂住自己剧痛的鼻子,摊开手一看,果然都是血。 “tmd,你爱吃不吃!”time捂着鼻子转头就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made,长得好看就了不起了?tmd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shit!漂亮的tmd多了去了,换一个就是了!两条腿的男的tmd一抓一大把! kinn感受着浓重的火药味,不再自讨没趣,默默地离开。大家怎么都变得和tankun一样疯癫了。难道他不仅要在家里挑起大梁,连在竹马这里也不能幸免吗? 空旷的教室里,tay面前的视频在循环播放。摊在桌面的纸上,反复落着一模一样的公式。他想用钟爱的游戏将某些想法挤出脑海,可他没有在思考,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绕在了平时几秒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上。 夜晚,tay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被手机砸得还泛疼的脸,翻来覆去睡不着。 即便他和time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他们都不是习惯忍让的人,妥协和低头是面对爸爸mama那种强权时才不得不使用的缓兵之计。所以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打,身上因为闹矛盾而留下的痕迹很多,家里因为发脾气而损失的东西也不少。 然而,这都是小意思。 有些事情的失控,比躯体的疼痛和手机凹陷的一个角可怕多了。 他怎么会这么蠢?因为time的一句话就把手机朝墙上扔? 就因为那人、那双放在他腿间抚摸的手?就因为那双手里,包裹纠缠的两根物件?就因为颤抖的身体,和死命忍也忍不住吐出的白液? 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欲望。 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了。 而他讨厌失控的自己,讨厌失控的身体,讨厌失控的精神。 自慰是每个男性从小的必经之课,可是time带给他的“性教育”却让他就变得太不正常。白天,他可以用学习和工作充满空闲时间。到了晚上,他却极度频繁地无法入眠。 激情可以动手解决,空虚却无法自己填满。连空气的流动都会在腰间诱发酥麻,引起脚尖的抽搐。他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在床上翻来滚去,大半夜去跑步游泳消耗自己的精力,却都无济于事。他依然会绝望地睁着眼睛到四五点,直至失去神志而入睡。 今夜,依旧如此。 可他并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啊。 生在纸醉金迷中,长在五光十色里,顶着一张白纸一样的脸,内里早已被各种颜色染得乌黑。温润口腔,和黏腻甬道的包裹感觉,他都再熟悉不过了。 可这次的快感,和以往、截然不同。 从掌握别人,到被人掌握,他好像隐约触碰到了一直以来畏惧踏入的禁区。 以前,他也观察过运动中的time,他好奇,有那么shuangma?这话他没问出过口,大概是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在这个领域,他大概是那个多数者。或许,他并无法体验到上位所获得的快感。或许,他的快感将来自于非传统的男性生殖器官。 只是,他始终没能跨出那一步,与其说是不想解决烦恼、不想获得快感,不如说是不敢,不能。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别人掌控的事实。就像那天傍晚,他不再是一个受理性思维所控制的人,而只是一个被欲望充斥的动物。 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拒绝time。他可以拒绝王子的公主抱,可以拒绝不属于自己的手解开自己的裤子,可以拒绝压根没有必要也不需要的消毒,也可以拒绝那只罪恶之手对他的戏弄。 但他都没有。 他应该在游戏的每一个关卡自行决定故事的走向,而他的大脑却失去了这种选择和思考的能力。 他明明不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啊。 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他是娇弱的,但他终究是在一个大家族里长大,自愿的、被迫的,手上早就沾染了不少鲜血。在Lerttravinont稳步发展,逐渐扩张的过程中,他和jiejie们都面临过非常危险的处境。 敌人从来不会心软,所以他们也从来不会放下手里的枪。 能拿得起枪、拧断脖子的手,却会在某个时刻颤抖,发软。能踩住胸膛、踹断肋骨的腿,却会在某一双手的触碰下,软到无法支撑站立而令他跌坐在地上。 他很难形容那时心中巨大的落空与恐惧。 或许,像一只翱翔在山谷的雄鹰,突然发现自己只是风筝上一面精美的画作。没有了大风的借力,连坠落的姿势都格外的可笑。 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他当然知道time在想什么。 他想要他。 time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如果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如果是想要的人,就一定要睡到。只以自己的意愿做事,从来不考虑他人的感受是他们的特质。如果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又何必承受时刻会丢掉性命的压力呢?生在普通家庭不就好了。 一切都唾手可得的生活早已让他们麻木,摘一颗摘不到的星星才能唤醒他们的激情。就像sun会精心挑选那匹青色的纯血马送给他一样,time也急切地想把他拉下水,让他一同沉沦在欲望的海洋里。 cao纵别人,娱乐自己。他们从不吝啬于在这方面花心思。 他也喜欢,慢慢侵蚀一座牢不可破的城,蚕食一个坚不可摧的人。 着实令人着迷。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