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的男人
小气的男人
关于商蔺姜斥责傅祈年去游山玩水不带她去也不捎些有趣的玩意儿来给她拔闷,傅祈年只当自己吃了哑巴亏。 他的记忆不差,当初问她要不要一起出门,她是这般严肃拒绝的:“黄历上说,今日不宜出门,出门会破财的,我没有财,所以可能会被劫色。” 不知黄历上说的是真是假,还是她不乐意与自己一起出门随意编造的谎言,只是她都这样说了,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人五花大绑带着一块出门。 “花灯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商蔺姜对用竹条与纸做成的灯笼不感兴趣,她才不要在这么冷的天出门。 闹过一阵,商蔺姜终于止泣,傅祈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两边太阳xue胀疼起来,是因她的吵闹才胀疼的,他用指尖揉了揉:“那你自己说吧,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商蔺姜的眼睛亮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不爱的人面前露出笑容,越灿烂越可怕,傅祈年眼皮连不连跳动,心想她的脾气不好,但不是个毒妇啊,不至于仇恨至此,开口索要他的命,可有人言女子心不可测亦不可猜也,思考许久,他从齿缝里挣出一语:“除了我的命。” “你的命不值钱,我不稀罕。”商蔺姜面露嫌弃之色,仿佛傅祈年的命比草还贱。 她不要自己的命,傅祈年反而不高兴了,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取他的脑袋邀功,结果在她这儿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了:“呵,说吧,到底想要什么?” 商蔺姜确实有想要的东西,她偷眼看傅祈年几次,确定他不是和自己说玩笑话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一年里,你和我睡了那么多次,有时候一天十二个时辰你有六个时辰和我白rou相见,榻里厮混,不能只给一封休书发付我吧?去风月所里睡花奶奶一次都要付好几个钱呢……而、而且,我伺候你时你不总是好爽好爽说个不住,所以我是有苦劳的。” “你想要我的财产?”她拐弯抹角地说,说了半截废话,傅祈年取话里的精华稍加琢磨,哦,原来是来索财的。 呵,她爱财胜过爱他,肤浅之人也。 “我要的也、也不多。”商蔺姜晓得傅祈年聪明,所以才把话说得委婉动听一些。 “多少?”傅祈年皮笑rou不笑的。 “五十两?”商蔺姜张开五根指头,然后在他冷漠的目光下摸摸收起大拇指,“要不四十两……” 傅祈年不语,商蔺姜心里嘀咕他没气度,不肯舍一点财,她又把一根手指收起:“三十两也可以。” 傅祈年仍然不语,但这回挑了一下眉毛。 “算了,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吧。”商蔺姜最恨也最怕不做声的傅祈年了,三十两都不肯给,她感到气馁,收起所有手指随他高兴。 房里静默了好一会儿,商蔺姜心思活络,琢磨着名义上的丈夫会给多少钱,起码十两吧,要知道当初他下的聘礼,光是黄金就有上百斤,不会因为情意淡了就一分也不给…… 虽说她一心想逃离傅祈年的身边,可是现在想想,没有出嫁前她就不被爹爹宠爱,顶着下堂妇多身份回娘家不知有多惹人嫌厌,怕是之后饭都吃不饱。 傅祈年不言不语看商蔺姜沉思,片刻后他问:“你是不是怕回了娘家被人欺负?” “没、没有。”被说中心事的商蔺姜红着脸当即反驳,反驳完心里想,他怎么这么聪明呢。 “商商……”傅祈年自觉猜想的不错,娶她是因为色心作祟,但色心作祟的同时也爱她的,她家中的情头,成亲之前已知晓七八。 “你不愿意就算了。”商蔺姜不想与他提起家中事儿,纤纤玉手把他一推,而后背着他睡下。 “嗯……”傅祈年跟着躺着,从背后搂住她,不再提起不愉快的话题,“过几日带你去看花灯。” 看花灯能生钱财吗!商蔺姜气不打一处来,十分不甘心,屈起手肘狠撞了一下身后人的腹部:“傅祈年。” “干什么?”手肘骨头坚,撞上来疼痛难忍,无缘无故被撞,傅祈年的口气也不太好。 “你真的一分都不给我啊。”商令姜问道。 “睡觉。”傅祈年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手上把她搂紧了一些。 同床共枕一年,她怎么没有发现枕边人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想着想着,商蔺姜就哭了,吸溜着鼻子,嘀咕:“呜呜,早知道我就去当花奶奶了……” 话才说完,她的臀腿就被火热的大掌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