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ABOif 发情期(没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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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 粘腻的,潮湿的,如同潮水般翻涌而上的空虚。 他的发情期到了。 明日真辉伸手去摸茶几,却只摸到了空空如也的盒子。 备用的抑制剂用完了。 他迟钝着意识到了这件事。 简直是最糟糕的结果。 他和黑麦威士忌,也就是赤井秀一刚出完任务回来不久,明日真辉就被这样熟悉的感觉笼罩了。 他的发情期到了。 其实并不特别意外,毕竟他确实总是跟alpha待在一起,再好的抑制贴也禁不住整天被不同alpha的信息素这么熏。 赤井秀一很快就寻着满屋子的信息素味出来了。 才刚打开房门,他就被高浓度的信息素扑了一脸,赤井秀一皱起眉毛,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下。 格兰菲迪是个omega,这是组织里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不过很显然,知道归知道,因为他在组织的特殊地位,和在有前车之鉴的基础上,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 上一个想这么做的人已经被格兰菲迪坑死了,尸体都不知道哪去了。 而对于这种组织里明令禁止的行为那位“先生”完全放任,甚至连所谓的打压都没有。 还真是深受那位先生的“宠爱”啊。 格兰菲迪的信息素并不甜,实际上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浅淡的气味,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像是沾着露水的青草,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极温暖了。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阳光。 居然还有些讽刺。 赤井秀一这样想着,却走上前去,维持自己的在组织里的人设:“需要帮忙吗?” 陷入发情期的omega会有筑巢的本能行为,但格兰菲迪对他人的临时标记抗拒到了某种地步。 又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明日真辉的意识都快不太清晰了,他有些焦躁地用手指去抓身下的沙发垫,却没能得到任何能够抚慰他的气息,而身上有着能抚慰他的信息素气息的alpha就站在不远处,他却不愿意接受。 alpha的信息素确实能够抚慰他的腺体,但却不是他想要接受的人。 但是不行。 要接受。 不然他不一定能挺到抑制剂来。 “……衣服。” 明日真辉低声喃喃着。 于是赤井秀一脱下外套,罩在了他头上。 明明得到了能够抚慰自己的东西,明日真辉却更加焦躁了。 他抓紧了赤井秀一的外套,嗅了嗅,又皱紧眉头,想要远离,最后却只能用手抓着,放在勉强能感受到的地方。 少了什么东西。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好嫌弃。 于是赤井秀一又远离了几步。 却见格兰菲迪摸索着掏出几颗巧克力,全捏碎了糊在他的外套上。 赤井秀一:…… 虽然这外套他本来也不打算要了,但现在经此一役,这件外套大抵是彻底不能要了。 巧克力的甜香和烈酒的酒心混合着赤井秀一的信息素飘进明日真辉的鼻腔,堪堪变成了勉强能叫他接受的气息。 他这才扒拉着外套,很是凑合地抱在怀里。 勉强接受了的样子。 赤井秀一:…… 他现在肯定是不能出去的,只能发消息给已经完成了任务,此刻大概已经返程的波本发消息。 明日真辉迷迷糊糊地抱着外套,看着绿眼睛的男人离他远远的,嘴里叼了根烟没有点燃,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啊…… 有些像琴酒。 那时是因为琴酒过分暴力地执行任务,导致他的抑制剂碎了,而他的发情期偏偏到了。 被omega格外阳光的信息素冲了一脸,长发男人啧了一声,直接拿黑风衣把人从头罩到脚,脸色难看得不像样,明日真辉把扒拉下来,用还算清醒的神智从他的脸上看出了:这辆保时捷短时间内他大概不会坐了。 虽然很想把身上的外套扔得远远的,但他现在在琴酒车里。 总归只是忍一忍…… 在伏特加把他俩送到安全屋后,把人打发走,琴酒拎起他的领子想给他一口直接了事,于是明日真辉反手摸出一把枪抵在他头上,虚弱又冰冷地威胁了。 “就算我的枪法烂得不像样,现在也能给你一枪。” 明日真辉模模糊糊地想:如果琴酒真的敢标记他,就杀了他,再自杀。 琴酒看着格兰菲迪颤抖的手,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然后松开手,将他扔到沙发上。 琴酒本来也没多大善心,大概是想直接开门走,结果迎面撞上两个被格兰菲迪信息素引过来的alpha,当即脸都黑了,收拾掉不长眼的人又回来了,叼着烟站在门口,给伏特加发消息叫他买抑制剂。 格兰菲迪兀自蜷在沙发上时,不经意和他对上视线。 冰冷而暗沉的绿色眼睛,像黑暗中等待狩猎的狼。 是有那么一点像的。 明日真辉慢吞吞地想。 外套的信息素只能安抚他的身体,他的心理仍然不认可这气息,因此连这点信息素都收效甚微。 他的理智弦终于在迟迟得不到自己心仪alpha信息素安抚的情况下崩断了。 好热。 想要……得到抚慰。 景光,还是零,他们两个谁都好。 一点点就可以。 好难受。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omega筑巢的本能和渴望被心仪alpha标记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明日真辉抱紧怀里的外套,感觉眼眶和鼻腔直发酸,好在他还记得这里有人,于是温吞地坐起来,试图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挪到离他最近的诸伏景光的房间。 比起就在眼前的alpha,更想要得到苏格兰威士忌的信息素吗? 格兰菲迪喜欢苏格兰威士忌? 获取代号那天,似乎也是有意让苏格兰威士忌做饭…… 赤井秀一搭了把手,看着他在诸伏景光房间颤抖着扶着墙,半天都没能找到有苏格兰威士忌信息素的东西——这是当然的了,毕竟苏格兰已经出去执行任务有半个月了,没什么信息素残留才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错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格兰菲迪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委屈的声音。 赤井秀一:…… 他看着格兰菲迪又挣扎着挪动自己,挪到了波本的房间。 赤井秀一觉得不对。 格兰菲迪很嫌弃自己的信息素,却想要波本和苏格兰的信息素。 原来自己才是被排挤的一个? 他看着格兰菲迪在波本房间也没找到多少东西,毕竟波本的习惯是会清理痕迹的。 赤井秀一感觉格兰菲迪似乎更加委屈了。 格兰菲迪靠在波本的衣柜上,然后像只寻找巢xue的小动物一样,慢慢地把自己缩了进去,蜷在衣柜里,抱着赤井秀一沾满巧克力的外套。 像是被人丢弃的幼犬。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赤井秀一看着波本拎着一袋抑制剂进来了。 安室透跟黑麦威士忌互损了两句,就拎着抑制剂,循着信息素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到自己衣柜的门开着,隐隐能看到些凌乱的衣服,微微弯腰,就跟一双湿漉漉的金色眼睛对上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本该被发情期折磨得没劲的omega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要把他拽到衣柜里去。 安室透差点一头撞到自己的衣柜上,好在他及时扶了一把,堪堪撑在格兰菲迪上方。 怀里抱着黑麦威士忌外套的格兰菲迪拽着他的衣领,小动物一样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仅仅嗅到一点点信息素,就发出一声格外满足的呢喃,从神情里都透出一种安心和喜悦的意味。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渴求着眼前alpha的信息素。 安室透险些瞳孔地震。 格兰菲迪在标记这件事上的抗拒程度基本上已经是组织里人尽皆知的事了,按照贝尔摩德的说法,连琴酒都不能在发情期近他身。 ——敢越过界限的都被格兰菲迪坑死了。 那么、这是在做什么。 抱着莱伊的外套、把他的衣柜当做巢xue、甚至把他也拖进窝里…… 格兰菲迪总不能想把他们两个全都坑死。 于是安室透去拽黑麦威士忌的外套,意料之外的,发情期的omega顺从的松开手指,任由安室透将他先前一直不放手的外套扔远。 所以,仅仅是渴求他的信息素吗? 安室透思索了一下,半抱着格兰菲迪,试探性地探向他的后颈。 没有警惕。 完完全全的接纳态度。 他毫无阻碍地碰上了omega后颈的腺体。 格兰菲迪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了被安抚的,小动物高兴似的声音。 安室透:…… 他现在不光觉得手下的腺体很烫,他觉得自己也烫得很。 格兰菲迪变得更加粘人了,他已经不满足于在他脖颈蹭来蹭去,张开嘴想要催促,话到嘴边又顿住了,直觉疯狂报警,一瞬间理智突破了欲望的本能回到身体中。 ……不能叫那个名字。 如同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明明身体还热得吓人,神智却清醒了。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状态。 安室透感到埋在自己脖颈处的格兰菲迪抬起头,和他对视,浅金色的眼睛里清明起来,在昏暗的环境下像是要发光。 他抱紧了安室透。 “咬我,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