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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彻这才松了口气,道:“姐夫放心,我自然知道他是个小人。升他的官,只是要用他的长处,不是要听他的馋言。”卫青鸿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心下也暗忖:“是我太多心了,彻儿不过是个孩子,哪来这麽深沈的心机,何况他对我一片热忱,毫无虚假,又怎会对付我呢?”两人又说了许多话,龙彻才依依不舍的放卫青鸿回府,怜香从後厅出来,见他依然是强烈的目光望著卫青鸿消失的方向,不由笑道:“刚才奴婢真是害怕您把持不住,不过还好,到底是我大范天子。还有,当初我就劝您别这麽快对大将军的朋友动手,惹他疑心,您却不肯听,到底险些让大将军察觉了吧?”龙彻收回目光,悠悠笑道:“姐夫那样聪明,迟早总会察觉到,不过像他这样忠义正直的一个人,朕是绝不担心他会离开的。”说完打了一个呵欠道:“今儿著实有些累了,怜香,把被子铺上吧,朕也好早点休息,明日早朝,还有更精彩的一出戏要演呢。”大范的早朝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参加,朝堂上分为两列,文臣以三朝宰相李风为首,武将自然以卫青鸿为尊。卫青鸿是第一次见到龙彻以一个亲政君主的身份坐在那张熟悉的龙椅上,气度从容,不怒自威。不由暗道这个他一直当作弟弟的少年果然是个天生的帝皇简单处理完几件事,再无人奏本,众人便都知道重头戏要登场了,大军凯旋而归,自然要大肆封赏一番,果听龙彻道:“这次卫大将军率众大败蒙古骑兵,朕心甚慰,众将士舍生忘死,保卫家国,理当重重封赏。”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执事太监,淡淡道:“郭仪,传旨。”众人一路听下去,此次随军的将领,竟无一人漏掉,悉数得封。连普通士兵每人亦有十两银子。尤其是那个叫做李重光的年轻副将,竟一下子就当上了龙骑上将军,只比大将军卫青鸿低了一个等级。不由得暗暗佩服龙彻心细,竟如此施恩。又纷纷心内揣测:这些人都得了如此厚赏,主帅卫青鸿更不知会怎样发达了,他本已官高爵显,难道还要封王不成?出乎意料的是,旨意中竟没提及半句封赏卫青鸿之事,众人惊讶之余,宰相李风便当先站出道:“皇上,此次得胜,大将军居功甚伟,因何人人都有封赏,独漏了他呢?这不公平。”龙彻似乎早知道他有此一问,一笑道:“没错,大将军虽然功勋显著,可朕命他年前班师回朝,他竟敢违旨,此乃大罪,因此功过相抵,不赏不罚,李爱卿还有什麽话说吗?”这分明是小题大做,李风乃正直之人,又是看著卫青鸿一路辛苦的老臣,如何肯让他受这般委屈,便要据理力争。忽见卫青鸿已抢先一步越众而出,恭敬道:“皇上圣断,违旨本是重罪,皇上却如此宽大,臣感激涕零。”他这一说,李风也不好再说什麽,只得泱泱归位,又听龙彻道:“今夜御花园赐宴,为大将军及众将士接风,百官相陪,可不许少了一人,朕要问罪的。好了,卫将军留下,其他的人退朝吧。”待到散了出来,李风便忿忿道:“这叫什麽事?啊,这就叫违旨?分明是小题大做,有意给青鸿难堪,皇上本是天纵英才,如今却怎麽拿大范朝的第一功臣开起刀来?”方源也是疑惑,却见太康微微一笑:“我早知会是这样。”又悄声自语道:“皇上忍了这麽多年,也该动手了。呵呵,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又劝李风道:“你老也消消气,晚上还有宴呢。人家两个是姐夫与小舅子,你就别担心了。话又说回来,担心也没有用。”一边说一边笑著去了,留下李风与方源面面相觑,只疑惑他是什麽意思。另一方面,瑞王,和王等几个王爷也凑到一处,瑞王便先笑道:“各位看到了吗?皇上对卫青鸿已经起了戒心,咱们只要再一推波助澜,他的下场就绝不会好到哪里去。哼哼,这也只怪他自己,枉聪明了一世,却不知道功高震主,尾大不掉的道理。”和王也笑道:“没错,等除去了他,兵权自会落到我们手里,到那时,皇上再厉害,不过是个小儿,还不是由著我们几个叔王摆布吗?”宋兼环视了众人一眼,淡淡道:“诸位王爷莫要高兴的太早,卫青鸿树大根深,不是那麽容易拔掉的。依我说,有的时候还可以保他一保,越这样,皇上就越害怕他的势力。他智慧武功都出众,也只有过於忠义这一个缺点了,所以想除去他,还必须要靠皇上亲自动手。”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点头附和。且不说众人早朝後的反应,单说龙彻,一待卫青鸿随他进了书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姐夫,你知道我为什麽这样做吗?”卫青鸿苦笑道:“还不是因为不知赏我什麽,又要显一下皇上的威严,才拿我开刀。”龙彻拍了两下手,雀跃笑道:“果然还是姐夫最懂我,没办法,你已经封候了,我总不能封这样年轻的你做王爷吧。你又不爱钱财美女。再说你地位尊崇,大臣们一见你都如此服我,以後自然人人慑服了。姐夫,这就是你说的帝王之道对不对?”他在心底又加了一句:还可以借机削弱你的势力和声望,此乃一石三鸟之计。不过犹怕卫青鸿起疑,又拉著他道:“姐夫,你放心,我对你永远是一片赤子之心,不会因任何东西而改变。”这句话倒是说的情真意切,发自肺腑。卫青鸿笑著点头道:“皇上,你做的很好,臣问心无愧,也没什麽不放心的。只是昨夜回去与几位好友彻夜长谈,还未休息过,晚上又有宴会,可否容臣回府小憩一会儿?”龙彻心中一动,忙道:“既如此,姐夫就在书房的偏殿里安歇吧,那里静的很,也没人敢轻易打扰。”卫青鸿只得依言而去,龙彻便开始批阅奏章,只是心思早随心爱之人飞到偏殿去了,哪里能坐的住。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想著姐夫大概已经睡熟,终忍不住起身来到偏殿,入眼便是卫青鸿恬淡的睡颜。静静的疑视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