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
肮脏
“……” 清洁工俯视着这个被她打扮的“女儿”。 江逍羽在地上爬行,他伸长了手臂去摸被打飞的手术刀,脚踩在江通的尸体上借力。 “我不碰它了,它是脏东西,对不对?” 江湄摸着韦叶的后背,一下一下顺毛,揉她的耳根:“我尊重小猫的意见,我陪着宝宝猫……亲亲小猫头……” 他隔着丝巾吻在她头顶,与此同时,有模糊的惨叫声闷响。 清洁工动了手。 江湄隔绝她的视线,喃喃道:“但是,但是。” “我还是……很生气。” 他很分裂,言行不一,又轻柔,又癫狂。 他甚至好像在笑,但与此同时…… “好了。”清洁工把几个部件扔在地板上,擦拭双手。 江逍羽的腿从裙子里露出来,抽搐着和床脚支架缠在一起,压得江通尸体变形,挤出更多血迹。 江湄听若未闻,只对着韦叶说话,他的手忽松忽紧,在她背后来回:“怎么办?宝宝猫……我不想吓到你……” 他忽然转头,看向清洁工: “不如……” “……”清洁工后退了一小步,不着痕迹移开看向韦叶的目光,打断他,“她该去洗个澡。” 经过提醒,他停了一息。 “那你再活一下。”他扫兴地转回去。 他抱起韦叶站起来,大步离开这里:“小笨猫……都是其他人的血……” 她伏在他肩上,头上的丝巾滑落,不再遮挡视线,让她清楚看到了清洁工幽暗的眼神。 又被重新合上的门掩埋。 韦叶被扔进浴室里。 江湄格外没有耐心,他撕扯了她身上所有的布料,把她按在淋浴头下面冲洗。 水流如注,温度偏高,连绵地打在她的肩头,烫得皮肤泛红,浴室里瞬间腾起白雾,弥漫着淹没了视野。掌纹紧贴她的皮肤,搓痛她的身体,堪称粗鲁地洗掉污渍。 好疼。 污水渐渐变得清澈,沐浴液挤了一次又一次,搓出大朵的泡泡,她躲在浴室墙角里,跪坐在瓷砖上,打着颤往下滑,希望能逃离。 “跪好。”他抓住她的后颈,固定她。 “乖一点——别动。” 热水烫得她乳尖挺立,敏感的地方开始发痛,她收起双臂护住。 “啪。” 水声放大了拍打声,他打她的手背。 “放下手。” 她垂着头任由他牵过去。 指甲缝里黑红的血迹,还有关节的褶皱,甚至掌纹,他清洗这些细节,越洗越用力,越洗越生气。 他的胸口在起伏,喉结吞咽,不停隐忍…… “啪!” 他打了一下她的手心。 太响了,韦叶惊得缩了一下,想抽回手,又被他扯出来。 江湄低头啃咬在洗干净的手心里,怨怼地低语:“摸别人……” 又转瞬低笑,牙齿换成了舌尖,舔她手心的水渍,吸进嘴里吞咽下去:“不,只能摸我……” 他甚至试图张嘴把她的手指全部吃进嘴里。 他的口腔湿热黏腻,紧紧地吮吸包裹,舌尖围着指根细嫩敏感的皮肤绕圈,极尽贪婪…… 又转瞬啮咬,咬得她抽气。 ……疯子? 韦叶的头发湿透了,贴在脸上,她缩在墙角仰着头看他,水顺着两颊流道脖子上,一路淌下去。 她看见江湄低垂的眼睫毛挂满了水珠,唇畔尽湿。 水珠弥漫在他身侧,迎着光折射出水晶般刺眼的光点,他发梢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的白色泡沫,闪烁着破灭。他只顾着洗她,依然穿着那身被她染脏的衣服,湿透后滴着肮脏的血水。 多可笑,真正的杀人犯……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