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骨轮回[无限]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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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黑色的虫眼和钟言对视,钟言直接将刀尖对准了它的眼球:“你还想不想活了?给我从这个女孩儿的嘴里,滚出来!” 带有尖刺的腹部离开舌头非常快速,可舌头的背后全部都是小窟窿,这些都是舌蹩寄生的证明。但是它并没有从陶梦的嘴里出来,相反,它冲向了陶梦的嗓子眼! 但是它的逃生并没有成功,直接被堵在了外面。陶梦的咽喉部位已经被钟言用冰堵住,完全断了它的后路。这时钟言再伸手一抓,尖叫声四起,好在飞练早就用触手捂住了他和小女鬼的耳朵,包括他自己的耳朵。 没人给堵耳朵的田洪生双手压在耳上,震惊于阴生子的区别对待。 尖叫的舌蹩被指尖冰刀洞穿,愣是被扎了出来。当钟言将它捏出来的瞬间它的伪足全部断了,只留下身体部位。这是一种自保的机制,只要还留着一点腹部它就能活下去。它一边尖叫一边将身子团成了球状,钟言则用冰将它完全冻住了,眨眼功夫就冻成了一个冰球。 “飞练,盒子。”钟言朝后面伸手。 飞练从包里取出金盒,钟言将冰球丢进去,盖上了盖子。“这回好了……陶梦要是命大,一会儿就该醒了,等到她醒来,咱们必须快速赶往医院。” “你不是说医院里有萧薇和梁修贤就够了吗?”田洪生快速联系着自己的小队,“现在医院那边没有动静。” “他们应付马仙是没问题,但是应付不了医院的鬼煞。如果我猜的没错,医院里的鬼煞应该是一只‘妴怪’在作怪。”钟言擦了擦汗,“十三中学的那具死尸,应该就是被这种鬼附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田洪生:家人们谁懂啊! 第137章 【阴】妴怪裂14 “妴怪?”田洪生连听都没听过,“这是什么?很难对付吗?” “‘妴怪’是它的本名,听过的人不多,但是它还有一个别称,叫作‘不死魂’。”钟言说完看向田洪生,“这个名字你就熟悉了吧?” “不死魂……居然是它?”田洪生何止是熟悉,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它害得我毁了容!” “也没到毁容那么严重,你别瞎说。”钟言并不觉得田洪生算是毁容,相反,他倒觉得他脸上的疤痕非常有男人气概,放在几百年前他这种胆识的人都可以当个将军了,“不过你能从它手里活着回来,也是命大。” “可是收容不死魂的代价太大了,不光是我的队伍,还有你们王副队的队伍。”田洪生的声音忽然降下来,回忆起了非常悲惨的过往,“王大涛没和你们讲过他自己的事?” 钟言、飞练一起摇头,自从阴生子出世,他们一直忙得连轴转,每个人都像陀螺一样。小女鬼看着他们摇头,自己也跟着摇头,倒挂在吊灯上晃来晃去,又被飞练伸长的触手一把薅下来。 “我听说过一些。”钟言想起傀行者宿舍楼下那个看门顺便开小卖部的老头,“我入职的第一天,有个看着像扫地僧的老头就和我说过,让我别跟着王大涛干,说王大涛克队友,一个原生队友都没剩下。” “他的原班队友全部死在不死魂的手里了。”田洪生摸了下脸上的疤痕,“包括我当时的小队,除了我,也折在了不死魂的手里。如果那时候有你在就好了,我们一定不会失去那么多人。那时候我和王大涛都年轻,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厉害,我不知道你对很早之前的‘3.19特大交通事故’有没有印象,就是它干的。” “原来那次是它……怪不得死了那么多人。”钟言用纸巾擦着陶梦的眉心血,估计她快要醒来了,“那么早的事了,当时就是你们去处理的?” “确切地说,是我们协助收容的。”田洪生纠正。 钟言捻了捻指尖:“收容?你们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是我们的本事大,是科学家园的装置厉害,我到现在都不懂他们的那个盒子为什么比傀行者的镇魂金盒管用。”田洪生比划了一下,“就是一个长宽高都差不多二十厘米的黑盒子,看上去像是密封的,但是留下了一个针眼大的小孔。当时,不死魂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算是被科学家园论坛顺利地收容了,可是我们的人……” “那是一次非常惨烈的事故现场,在新修建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48辆车的连环追尾,而且无人生还。一开始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撞上的,就像是一宗无头无尾的悬案,如果是正常的追尾事故,行车记录仪一定会记下驾驶员在冲撞前的反应,肯定是惊慌失措。地面上也会留下相应的轮胎刹车印,人的本能是遇到危险肯定会踩刹车。” “可是这两个都没有,行车记录仪大部分失效,像是受到了电磁干扰,录像时断时续,只有一个相对完整,但录像内容非常令人不适。”田洪生显然是看过,“最奇怪的是,地面上没有一道刹车印,就像是所有的车明知道前面已经撞成一堵墙了还在加速。” “大部分的受害者都是即刻死亡,并没有什么痛苦,也有一些受害者当时还没死,但是都没能留下全尸。你知道的,在那种特大事故当中,大大小小的车子都撞在一起,又有起火的,很多受害者的尸体都没法完整地取出来,有些直接和车座子烧粘在一起。” 钟言听完了他的话,这起事故发生得相当早,他当时也有所耳闻,第一直觉就是非人为因素,肯定有灵异现象发生。那么按照傀行者的评级标准,“不死魂”应该是一个s级的鬼煞了。 “现在那段录像在哪里?”他问田洪生。 田洪生说:“你可以去问王大涛。” “好。”钟言看向飞练,飞练马上将电话打了出去,王大涛那边接得倒是很快,开门见山地说:“第六医院需不需要增援啊?我看你们还没动静。” “不需要,让蒋天赐和白芷好好休息。”钟言也开门见山,“我现在要不死魂鬼煞的那段车载视频,能不能给我?” “你要那个?”王大涛反应了一下,“第六医院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如果我没猜错,就是它,妴怪的怨气可太大了,你应该深有体会。”钟言并不觉着眼下的情况乐观,“我只知道妴怪的过往,但并不知道怎么对付它,我需要更多的资料!” “好好好,资料我这边给你调取,马上发过去。”王大涛一想到是不死魂在作怪就思维卡顿,但卡顿之后再重启,愤怒和复仇的烈焰在心里熊熊燃烧,“钟言你一定要小心,不死魂的事咱们只有一段视频资料,大部分的详细信息都在科学家园手里。咱们到现在都没摸清它是怎么附身,怎么传播,怎么侵染,它来无影去无踪,很难被抓到。那次是我和田洪生一起行动,我们两个也是唯二的幸存者,但是离开鬼煞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深度昏迷,半死不活,是科学家园的人把我们弄出来的。后来他们拒绝资源共享,这件事至今是一个悬案。” “你放心,如果我有这个能力一定给你们报仇。”钟言没想到这里头有王大涛这么多的私人恩怨。 可转念一想,这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和鬼打交道的人大约都和鬼有私仇。 “你一定要……要给我的小队报仇。”王大涛说话甚至开始不顺,语气也逐渐凝重,“我的那些兄弟们……全死在它的手里了。” 尽管钟言不该揭人伤疤,可这时候也不得不这样做:“能不能形容一下,他们都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很混乱,我感觉我周围全部都是鬼,有无数的鬼,可实际上只有一个不死魂。发动机连续爆炸,起了很大的火,我们身在浓烟当中什么都看不清楚。”王大涛的最痛之处被揭开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好像都带着血,“我那时候还很年轻,那是我的第一支完整队伍,我们原本都说好了,要一起干到退休,然后逍遥快活地拿着退休金去旅游。然后……他们好像忽然间就发了疯,可是火势太大,我连他们在哪里都看不到,最后我就记得有个兄弟喊了一句……” “‘别看镜子!&039;” “然后更大的爆炸就发生了,我被炸飞几十米远,要不是有恶鬼附身早就命丧黄泉,可即便这样我还在icu躺了三个月,脊椎骨碎成了七段。” “等等啊。”钟言想了想,“脊椎骨碎七段你还能站起来?” “我有鬼附身呢,它连一栋楼都能撑得住,当然也撑得起来我的身子。如果我身上没有这只鬼,我只是一个瘫痪在床的人。”王大涛的回忆结束,“钟言,这次你一定要抓到它,这可能就是冥冥当中的命运。只要抓到不死魂,知道它的原理,我的兄弟们就可以瞑目了。” “好,我答应你们。”钟言说完就接到了视频,他挂断电话,打开视频,一点开就冲击十足! 咣当一声巨响,显然这段行车记录录像是从撞车的一刹那开始的,撞车之前的那部分肯定也丢失了。撞击过后先是起了一阵浓烟,白烟从车前盖滚滚冒出,像是一锅水烧开,直扑而来。紧接着又是一次撞击,整个车身被后面的车推着往前,在前后两辆车当中备受挤压。 田洪生和飞练也跟过来看,两个人的脑袋都快要顶在一起了。小女鬼又挂在吊灯上,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最后又被飞练的一根触手倒拎过来。 三鬼和一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 钟言都不敢想象车里的人会被挤成什么样,肯定取不出全尸了,只剩下rou泥。追尾最怕的就是后面连续撞,前面的人因为车门变形而出不来,就只能活生生挤在车里。一声接一声的金属碰撞声就像是恶鬼的脚步逐渐逼近,完全没有给人留下活路。正如田洪生所说,没有一辆车是踩了刹车的,因为根本没听到任何刹车片摩擦的刺耳动静。 咣当,又来了一次碰撞,不知道哪辆车先炸了,这辆车的前挡风玻璃完全变成了一整片碎片。 车子的款式很旧,一看就不是近两年的车,而是十几年前的款式,方向盘的材质也是那时候特别流行的木质盘,很多公司的公家车都很喜欢弄这样。前面的小轿车完全被挤成了一块废铁,估计只剩下一米的长度,而这辆车估计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候,行车录像里记录下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 前面那辆轿车上的驾驶员,居然没有死! 从背影看,能看出那是一个男人,而且他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伸起了右手,右手已经被挤得脱了骨,白骨森森下面像是挂着一只rou色的手套。这只已经称不上是手的手用力地伸向后视镜,紧紧地抓着那块还没碎掉的镜子,用力地往下掰着什么。 别看镜子。钟言想到王大涛队友的遗言。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而躺在桌上的陶梦也醒了。 “呕……”醒来之后她先开始呕吐,翻身扒住了桌沿一个劲儿地吐血沫。等到她再抬头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更像七窍流血。 “救……”她刚要大喊救命,就被飞练的触手捂住了嘴巴。 “别怕,你身体里的寄生虫我已经给你取出来了。”钟言踩着几条虫足过去,到她面前弯下腰,检查了眉心的伤口之后说,“眼皮和舌头都特别疼,对吧?是我给你治病,迫不得已,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你必须马上记住,完全相信我,否则杜亦寒和她的孩子活不下来。” 陶梦的眼睛流出两道血泪来,她紧紧地拧着眉头,仍旧在想怎么抗争一把。 “我知道你还在想怎么逃跑,但是我不拿杜亦寒和你开玩笑,她现在非常危险,我和你解释完之后就必须去医院救她。”钟言弯下腰,和她对视,“陶梦,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我们几个都不是人。现在有人在追杀你的好闺蜜,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人算计。你舌头很疼是因为你被舌蹩寄生,地上这些都是寄生物,我向你保证,这些都是真的。” 田洪生作为唯一的一个人,拿出了自己真正的证件:“特殊处理小组的总大队长就是我,这些年我们一直默默保护着崇光市的安全。钟言说的话都是真的。” 陶梦用力地喘着气,不光是眼皮和舌头疼,身体上还有许多部位很疼,特别是肘内侧,活像被人用勺子挖了两个窟窿。但是她又看了看地面,无数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虫子”飘在地砖的水渍里,她也说不清楚这都是什么。 再看眼前,血红色的触手绕着自己的头,围了一整圈,饶是她再不相信鬼神之说,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头顶上的玻璃吊灯不停地晃动,好像吊着什么东西。陶梦再次看向钟言,用眼神示意他们松开手。钟言只是给飞练递了个眼色,飞练就放开了陶梦,陶梦马上举起剪刀对准他们,第一句话却是:“你刚才说什么!杜亦寒的孩子?” “已经足月了,预产期就是这两天。”钟言反问,“你不知道吗?” “我不是说不让她生的嘛!”陶梦显然对被舌蹩控制的那一段记忆有所缺失,现在所说的才是她真实的想法,“虽然相爱是很相爱,可蒋文都已经走了,她把遗腹子生下来之后怎么办啊……不行,我得去医院!” 说着,陶梦也顾不上逃脱和挣扎,一下子跳下了桌子,全身都是自己的鲜血。手里还捏着一把剪刀。 “你确定你要去医院?”钟言将她拦住,“现在医院里有恶鬼,你确定?” “你在说什么废话,这么重要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她可怎么办啊!”陶梦要往外冲。 “好,我们带你一起行动,但是你去洗把脸,换件衣服。”钟言劝她,这样冲出去他敢肯定陶梦绝对走不远,就会被当成危险分子抓起来。 病房里,大部分的人都睡着了,自然也包括杜亦寒。萧薇是一直没闭眼,说不好下一刻医院里会发生什么。这时候她接到了钟言的信息,知道了发生在陶梦身上的事,看到“舌蹩”这两个字她的心里一紧,像是自己的手生生给揪疼了。 自己的好闺蜜就是死在这个上头,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在对付她们。 如果自己当时能早点碰到钟言,丽丽会不会还有救?萧薇难受了一下,但马上提醒自己不能回头再想,发生过的事情就只能过去,这是谁也不能更改的事实了。 愤怒和迫不及待的心情席卷了萧薇的头脑,她想要赶紧抓到cao纵舌蹩的人。可是现在,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病房里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是有人在床上翻身。普通病房内只能靠床帘当作隔断,确保每一位病人的隐私,杜亦寒这张床的床帘自然也被萧薇给拉上了。 窗外雷雨交加,一个震耳的雷声过后,杜亦寒醒来了。她的床位靠着窗户,首先听到的就是有人在窗外叫她。 “姑娘,我把你妈给找回来了,快开开门啊。” 又是这个声音!杜亦寒用自己最快地速度坐了起来,倒是给旁边闭眼睡觉的萧薇吓了一跳,两个人同时看向对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萧薇低声问。 “我又听见我爸的声音了。”杜亦寒压低嗓音,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就在窗户外面!” 挨着窗的床位距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另外两边都拉满了床帘,制造出了一个临窗的“封闭空间”。窗帘也拉着,看不到外头的风雨交加,但从声音来听绝对是一场大雨。 “每次一下雨我都能听见,我都知道他们回来了。”杜亦寒用被子盖住肚子,保护着身体里脆弱的小生命,“你听见了吗?” 萧薇摇了摇头:“没有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不可能,我认识我爸的声音,就是他。”杜亦寒非常坚决地说。 “那好,你躺着别动,我打开窗户看看。”萧薇像是很不相信她,先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杜亦寒却没有松手,反而抓更紧了:“别去,我觉得窗口有危险。” “没事,有我在呢,你放心。”可萧薇不仅不听劝,反而走向了窗边,势必要搞清楚这一切似的。杜亦寒不方便走动,只好看着她拉开窗帘,忽然间一个幽灵般的东西撞在了玻璃上,在雷电轰鸣中盖在透明的窗上。 “啊……”杜亦寒小小地叫了一声,她立马捂住了嘴。 萧薇看了看窗外,笑着拧开了窗户把手上的锁。这里的窗户都不能全部打开,只能打开一半,不管是跳下去还是爬进来都不可能。 “别害怕,是块儿大塑料布。”萧薇将手伸出去,一把拽下塑料布。白色的塑料布仿佛薄膜般的幽灵,随后被萧薇卷一卷,带着无数的水珠,被扔进了垃圾桶。 “哦,是塑料布啊。”杜亦寒摸了摸心口,是自己多想了,“那就好……关上窗户吧,多谢你了。” “不用总和我这么客气。”萧薇不当回事一样摆摆手,杜亦寒也放心一些,刚要重新躺下时,那个声音又在她耳边回转。 “姑娘!你看呐!你看呐!我把你妈给找回来了!你快看呐!” 杜亦寒震惊地看向窗口,视线擦着萧薇的身体看了过去,最后定格在半湿的窗口。 一只漆黑的布满伤口的大手忽然出现,死死地扣在上面。杜亦寒一眼就看出那只手是父亲的,因为他右手腕戴着的那块金属腕表还是自己给他选的。 “姑娘,你看,我把你妈给找回来了。”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就不单单只有一只手了,一个人脸出现在缝隙当中。那张脸像是出了车祸的样子,比平时多了不少的擦伤,可年轻的五官就和他离奇消失那年一模一样,并未看出苍老。 他面无表情,只是将脸歪了又歪,用力地将脑袋塞进缝隙里,像是想要爬进来。但由于玻璃窗的缝隙有限,最后他只能卡在当中,可仍旧能看出在用力往里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