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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难不成他会是通缉犯?”霜霜败给蒋冬生,心里有气,根本理也不理他,“乔然,我给你选择,你是准备一个人死,还是要拉着整个华山派陪你死。”是啊,我都忘了,乔然纠结地想到自己是被那劳什子的杨景璃给抓走的,好死不死地他又是皇帝的亲弟弟,人家一家人能不帮着一家人吗?崔砚帮着崔陵,皇帝帮着齐王,虽然霍离认了我为义子,名义上也算一家人,可是我已经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如今这算什么,坑爹吗?“他不会跟你走。”这时霍离说道,“国有国法,容不得你为虎作伥。若我的义子如你所说是阶下囚,请姑娘派大理寺的官兵来捉拿,到时我华山派,绝不留人。”蒋冬生收剑,“你走吧。”霜霜咬牙,怄火得泛泪,“好呀乔然,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霜霜边说边往后退,“蒋冬生,来日方长,我必取你首级!”蒋冬生:“……”乔然:“啧,女人就是天生爱记仇。”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五人这一生,有很多话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岁月。崔陵有很多疑问,可他每当看着崔砚,兰生幽谷,宁静致远,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样子,再多的疑问都化为至死不渝的守候,何必问他要做什么,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他是我一生追随的公子,他是我心里的永不坍塌的神坻。崔砚,我说过,我永远相信你,你也说过,你会永远明白我。“愣着干嘛?”崔砚问道。崔陵低头,半天才说,“今天是武林大会最后一天。”“嗯。”崔砚看向墙外天空,“不中用的已经死得差不多。”崔砚在等什么,崔陵心里知道。树树皆秋色,山山唯朝晖。在一片深红的朝霞里,凌空飞来。无论崔砚在哪里,凌空总能准确地找到他。崔砚取下信筒,帮凌空梳理了羽翼,轻轻揉了揉它的头,“凌空,吃完食,再替我去追踪一个人。”凌空飞走,崔砚取出信笺,白纸黑笔,力透纸背,龙飞凤舞,一看就知道是他要等的人的手笔。“青鸦已在玉皇顶。”崔砚悬着的心安稳了一半,“早年听师父提起他走火入魔的小师弟,原来他是陆宝荣的后人。”“当年陆家被屠,至今仍是苏州惨案之一。竟还有人死里逃生。”“是师父救了他。”崔砚说道,“我想,他也是为了还师父这份恩情吧。”“那我们,还去不去玉皇顶?”“去。”崔砚毅然决然,“皇室觊觎,青鸦初愈,盛临涯咄咄逼人,这笔烂账是时候清算了。”“我去准备。”秋日薄暮,菊花煮酒,海棠俱醉。卢氏兄妹听说崔砚和崔陵要上玉皇顶,就过来饯行。卢明珠亲手烫好竹叶青,执壶置碗,紫玉凤首壶,青瓷花好月圆碗,金透微碧色泽的竹叶青。一袭胭脂色的襦裙,繁花式样的披帛,头发清爽地挽成蝴蝶髻。在临近冬日的泰山中,仿佛带来一丝春天般的暖意。崔砚接过卢明珠的酒,分了几口喝完,每喝一口,甜绵微苦,余味无穷。好酒就该慢慢喝,做人也一样,事有大小,就该分轻重急缓,切勿感情用事。崔砚:“这两日来,多谢款待。”卢温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卢明珠:“此去保重。”崔砚看着卢明珠,想到昨夜她说卢氏与崔氏共进退的话,心有暖意,“明珠,叫你等了多年,是我不好。”“别这么说。”卢明珠颔首一笑,“男儿志在四方,我懂你用苦良心。”“无论结果怎样,我已决定与你完婚。”崔砚又对卢温玉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请你们先回范阳准备。”卢温玉连道几声好,心头竟涌起酸楚。崔砚握住卢明珠的手,把腰间的玉佩给了她,“这种时候,才说这种话,你该怨我。”卢明珠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摇头道,“不怨,不怨。但求上苍眷顾崔卢两家,渡过此劫。”兄妹二人将崔砚与崔陵一路送到天街,这才依依不舍地打道回府。卢明珠握着玉佩,泪眼婆娑,“终于盼到婚期,生为范阳卢氏的小姐,我算对得起家族了。”卢温玉满心怜惜,又将meimei搂进了怀里,“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够好。如果当年我答应与千雪的婚事,你也不用背负联姻的责任。”“哥,你别怪自己。我把崔砚当做弟弟,我们会是一辈子的亲人。但是你与我不一样。之前你有爱的人,我没有。心里有人,怎么肯与别人白头。”过雁归鸦错回首,一岁一枯荣。卢温玉抬头看了看天空,雁阵寥唳,匆匆南飞,已经过了杪秋,冬天近在眼前,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只属于过去,如今再想起那个人,也无风雨也无晴,但看花开落,不言人是非。“没有了。”卢温玉呵了口气,轻松地说道。“哦~可我怎么觉得你对乔然一见钟情呢?”卢明珠擦去眼泪,笑了出来,这一哭一笑间,人也走远了。跟在崔砚后面的崔陵停了一下回头看远处的卢明珠,紧抿了薄唇。他终究选择娶你,遂了两大家族的心愿。“崔陵。”崔砚叫他。崔陵继续跟上。“有事?”“没有。”“嗯。”崔砚不再多问。他们两人脚程很快,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碧霞祠。碧霞祠一直以来就是全真派圣地。宏伟壮丽,铜瓦覆顶,宛如天上宫阙。每年上山朝拜的人络绎不绝,祠前香火不断。殿外左右两棵老桂树上挂满祈福求愿的红丝带,此刻正随风飘荡。香亭里无一根香。武林大会一旦开始,泰山就会封山,只出不进。全真教不够资格的徒子徒孙们暂避泰安城内,武功高强者就呆在山上,赢了就上玉皇顶,输了就死在碧霞祠。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实际上就同一场换血,资历老的死的死,伤的伤,隐退的隐退,给了年轻人后来居上的机会。崔陵入了大殿,各处转了一圈,出来道,“无留守。不知是已无活人还是已经去了玉皇顶。”崔砚看着满树的红色丝带飘舞,听崔陵说完,就回身道,“既如此,便走吧。”又是一阵风吹过,越往上走,温度越低,吹来的风也格外寒冷。崔陵看见金黄的桂花被吹落一地,也看见一条红色的丝带飘飘扬扬地掉了下来。崔砚伸手,丝带停落掌心。他偏头看了看那棵老桂树,又提起丝带一端看了看。红丝带上写着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