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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勒斯特情人(10)

    

布加勒斯特情人(10)



    双腿被分开,陆沉用曲起的膝盖掀起你的长裙,西裤上短短的绒毛刮得大腿内侧一阵痕痒,你不自觉地抬起身体,侧着的头仰得更高,他的牙齿跟着你的动作滑到耳垂,软嫩的脸颊蹭在他的下巴上,贴合出他精致的下颌曲线。

    你的耳环晃动,发出细碎的金属声,冰凉地贴在他的嘴上,他低下头,用牙齿轻巧地取下那只对他来说稍显浮夸的纯金耳环,你只听到一声闷响,也不知道那只耳环掉在了哪里。

    他的膝头毫不留情地顶住你的花xue,你身体每一次敏感的颤抖都让他的腿抵得更紧。

    从喷泉旁有礼的重逢,到枯井下缱绻的厮磨,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理智早已丢盔弃甲,他给你的答案亦是他的邀请。

    故事终于进入尾声,它像一本被藏在书架上的未写完的书,书页的边角已经泛了黄,上面结了蛛网也落满尘埃。你一直在等一个契机,让这本书回到你手上,你想把那些空白的书页填满,可现在一笔一划的书写又怎么比得上大片泼墨,只要它足够的浓烈。

    “陆沉,吻我。”

    你闭上眼,说得很小声,你惭愧地把理智交还给上帝,羞耻地把灵魂托付与撒旦。

    陆沉看着你,一个他未完工便破碎的人偶,他握着你的肩膀翻过你的身体,啄在你的嘴角,零碎的、深刻的、缠绵的、掠夺的,他吸吮着你的舌头,把空气从你口中抽走,他的吻才能让你赖以生活。

    婚礼乐手奏响的乐章,愉悦欢快。你渐渐失去了听觉,听不到宾客的谈笑和钢琴的婉转,也听不见萨克斯风的低沉和手风琴的勤快,只剩下大提琴的悠扬在你耳边不停回响。

    陆沉夹着你的乳尖,将你小小的rufang变成他随意塑造的形状,不再像枯井底下磨人的撩拨,他是占有你的居高位者。

    他堆叠起你累赘的长裙,把你的腰掐得通红,用一根手指开拓你汁水淋漓的xue口,用两根手指抚平你柔软的褶皱,他的指尖摸到你身体里凸起的山峰,按压抠挖泄出山洪。

    他用吻吞下你的呻吟,用唇齿交缠的缱绻温柔击碎你无用的虔诚。

    他名字为你带来的罪,他会和你一起享用。

    陆沉的性器胀得guntang,但是他漫长的生命里,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忍耐,硕大的顶端抵在你的花xue上,蹭着你硬挺的花核挤进rou缝。他不着急进入,只是来来回回用他粗大的分身折磨你的身体,把身下溢出的泉水沾染到你稀疏的毛发上,他亲吻你粉嫩的乳粒,把你身上yin糜的气味尽数咽下。

    要一直等到你情难自禁,等到你沉沦欲海。

    你的双手环住陆沉的脖子,捏住自己的手腕把耳朵凑到他唇边,让他的呼吸刺激你喷张的血脉;双腿缠上他的腰,让他西装每一根短绒变成抚慰你的手,难耐地抬起下身用开合的xue口吸附在性器的最顶端,磨着蹭着,你听见他沙哑的笑,然后按住你的腿根长驱直入。

    你是一座失守的城池,任他攻下、掠夺、侵占,搜刮藏匿在每一个角落缝隙的宝藏。

    性器一点一点撑开你的xiaoxue,缓慢而磨人地探究进你身体,你身下的小嘴温暖湿滑地咬着他,贪婪地收缩着、索取着。性器没入你身体顶到宫口,囊袋拍打在你的臀瓣上,发出的声音yin秽又下流。小腹轻微的涨感让你搂着他的脖子反弓起腰,死死捏住咬住自己的手腕,等着快感占据身体填满空虚的疼痛。

    陆沉埋在你身体里,想要埋得更深,让你成为他血rou的一部分。他缓缓地退到xue口,他粗大性器上的青筋研磨在你柔软的内壁,不规则地挤压着细窄的洞xue,xue口绞着他圆润的顶部,紧得让他在你耳边闷哼了一声。

    如果身下的嘴也会说话,那它现在一定在嘶吼在尖叫。

    陆沉另一只手托在你腰后,让你的乳尖在西装的短绒上,留下来去捻磨的印痕,沁出的薄汗从你的额角、耳后、脖颈和肩头融进他的嘴里,他一挺身,没到最深处,顶弄卷起风波和浪潮,溅出yin糜的水花,快感形成漩涡浸没人间。

    你啃咬着自己的手腕,压制着紊乱不堪的呼吸和破碎的呻吟,你咬住袖口的红宝石,让它落在你的舌尖上摇晃滚动,让你的津液从嘴角溢出来。

    你感受到陆沉每一下都冲击在你的最敏感处,每一下你都觉得身体里有热流浇灌在他的性器上,激得分身在你身体里肆虐得愈发凶猛。你刻意压低的呻吟零零散散传到他耳里,他似恼非恼地、游刃有余地、由浅到深摧毁你的意志。

    你猛地抬起头,带着一声长长的喟叹和绳线崩断的声音。你微张着嘴,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滑落,瘫倒在床上,嘴里还咬着那颗鸽血红的宝石。

    飘扬过海的归巢,倾塌只需要一秒。

    再昂贵的宝石,衬得也不过是一条过了时的礼裙。

    陆沉埋在你身体里停下了动作,从你嘴里捏起他赠送的礼物,连带着你晶莹的体液,他端详着那颗和他眼睛有着同样光芒的宝石,哑然地说:“我想我已经看到了它的价值。”

    你看着他双膝曲起跪在你身侧,端详那颗宝石的模样近乎虔诚,若是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会取笑。你伸出手将宝石握在手里,也握紧了他的手,双手合十再紧紧相扣。

    直到快感来临的最后一秒,他都一直看着你的脸,看着蔷薇从含苞到盛放,挂着清晨的露水和拥抱,迎接日暮的残阳与告别。

    而你,紧紧攥着那颗鸽血红宝石,让它在你们的掌纹里刻下另一道纹理,让它变成你们掌心的血,一朵快要枯死的红玫瑰。

    花园里的乐章演奏到尾声,大提琴拉出最后一个音节。

    裙子上落下一道白色污秽,里斯本的蔷薇在晦暗里衰败地凋零。

    乐队的交响演奏着一曲宁静圣洁的Ave   Maria,房间里安静得让绑带每一次抽动的声音,都变成异教徒的辱骂。

    你站在穿衣镜前,镜子边的婚纱洁白高贵,你看着身后的男人低着头为你整理束腰,每一节都勒得恰到好处。鱼骨勾勒出你身体的曲线,它不会再勒得你透不过气,也不会再把你的五脏六腑划分得支离破碎。

    在陆沉手里,束腰对于你从来不是残忍的美丽。

    他手指熟练地绕圈,为你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

    “谢谢你,陆沉。”

    “你今天又说了很多次谢谢。”他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像还在里斯本那样亲昵且宠溺。

    你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婚纱制作得很用心,看不出针脚和接缝,缎面在夕阳下散发着淡淡的珍珠色的光晕,它完美地贴合在你身上,不抢走一点你作为新娘的风采。如果不是你知道,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查理苏第一次拥抱你的时候,就细心地用手丈量了你的尺寸,往后的每一次拥抱都让这几个数字变成他有关于你的秘密。

    陆沉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穿上婚纱,整理蓬起的裙摆,他大概知道了初生的维纳斯应该是什么模样。拉链拉不到尽头的时候,他才更走近你一步,捏起被雕刻成丘比特形状的拉扣,为你完成最后一个步骤。

    无论多么漫长的路,都会有尽头。

    只是这次他——终于是不告而别了。

    你穿着婚纱一直站在镜子前,看着他转身离开,脚步坚定地越走越远,房门一开一合,你站在日落的余晖下,他步行在昏暗的长廊里。

    你没有听到他迎着风念了一个名字,一个在他没有尽头的生命里给过他短暂快乐的名字。

    真是遗憾,不能让这个名字在他身边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