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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整个人也显得颓了一些。“念念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只是觉得太累了,不光是身体,更多的是精神状态上,都觉得特别累,怎么休息都没用。”趁着喻桑生还没从洗手间出来,卲谦低头亲了口苏念的额头,“别多想,会过去的。”苏念点了点头,即使有卲谦的安慰,他也觉得最近自己似乎越来越不正常了。莫名奇妙的狂躁,心乱如麻就想把家里能摔烂的东西全部砸掉。甚至不敢照镜子,他总觉得镜子里的人,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自从林虞静出事之后初有端倪,到冯力牺牲愈演愈烈,不过短短几天。再把这一系列不正常归咎于压力太大也说不过去了。苏念垂眸,清清楚楚的看见杯中自己倒影突然笑了一下。不带任何感情的笑。9.34亚人格闪亮登场“你过来是不是因为林虞静那丫头片子?”卲谦问道。苏念回神,连忙抬头,喻桑生也没有着急动筷子,摇了摇头。“小静又听话又可爱,我说我是苏念的朋友,跟她相处的还不错,这孩子很少会笑。”喻桑生语气平淡的说道,话间微微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神情迷茫的苏念,“除了提到苏念的时候。”苏念叹了口气,低下头,用筷子挑起两根面条默默吸溜。“所以你是来逼婚的?”卲谦问道。“这倒不是。”喻桑生摇了摇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我爸的事。”苏念动作依旧,冷静的吃饭,卲谦则是小声地叹了口气,就和几天前计划好的一样,打算放鱼饵了。“你想知道什么?”“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查归查但是只要身子正,我们可不会往人头上扣莫须有的盆子。”“事情是这样的。”喻桑生坐直了身子,看样子是打算好好的将这件事说出来了。苏念抬头,放下筷子。“我想和雪丫头结婚,但是我的户口本还在家里,出于法律上的亲缘关系,我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一声,最一开始他是同意的。”喻桑生继续说道,“但是他看了雪丫头的照片之后雷霆大怒,让我和丫头分手。”“为什么?”苏念问。“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雪丫头家底清白,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跟我也算是门当户对,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因为雪丫头之前遭到绑架的原因,只有这一个可能,所以我想来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苏念猛地放下筷子,从坐位上窜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焦急的询问,“杨雪呢,杨雪现在在哪儿!”“在家。”苏念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去,卲谦手快直接给人捞了回来,“念念你先别急。”喻桑生站起身来,走到苏念面前,拿出手机来给杨雪打电话。电话通了,没有人接。卲谦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结果总不会向着人期望的方向发展。卲谦看了喻桑生一眼,耐心十足的捏了捏苏念的脸颊,让他待在家里。苏念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可卲谦明白,林虞静,冯力,周欣雨,杨雪,这几个无疑都是他身边的好友,接二连三的亲眼目睹亲友的尸体,并不是苏念可以接受得了的。杨雪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苏念也说不出她有什么好,只是觉得她好,不做作不矫情,逆境中可以保持着良好的心态和乐观的信念,游走在很多边缘却能够坚定自我。有情有义,凭本事撩到了喻桑生。明明都打算结婚了的。明明不久之前还见过她。她的尸体在郊外的分山河,是巡逻的片警发现的,一尸两命。如果说伤林虞静是为了警告林嘉畅,周欣雨自杀是为了保守住秘密,死之前枪杀冯力或许是为了报复性的拉人垫背,那杀杨雪是为了什么?因为杨雪曾经被绑架,知道薛晓风的存在。而警方的调查也知道了薛晓风所处一个拐卖的组织。那杨雪就是重要证人。说到证人,相比之下,杀掉林嘉畅,余路或是王宇轩不是更有意义吗?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逻辑不通。苏念一点都不想看见杨雪的尸体。哽咽的,痛苦的,嘶声裂肺的,浑身的肌rou都在颤抖,憋在心低许久的声音冲破喉咙,像是一只猛兽嘶吼着。苏念扯过了喻桑生的衣领,“为什么你是这副表情!”你就不难受吗?死的是杨雪,深爱着你的,怀着你孩子的杨雪。喻桑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叹气都没有。他伸手掰开苏念的手,靠在车门上点上了一根烟。“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喻桑生没有回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你不是说过你会好好保护她的吗!”苏念很后悔那次在餐厅没有答应杨雪的请求。“你说完了?”喻桑生冷冷的开口,转身拉开车门,开车扬长而去。“王八蛋!”刺痛双眼,麻木神经,周围的画面在眼前模糊,风声,说话声,渐渐远去。世界在旋转。苏念只感觉有一个人从后接住了他,就失去了意识。“简遥,你他妈那点出息啊别吐了,过来先送念念去医院!光子,去追喻桑生!”“好的队长我马上!”孙耀光带了几个人去追喻桑生,简遥开车将苏念送去了附近的医院。他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暂时陷入昏迷,简遥松了口气,将苏念安排好后给卲谦打电话汇报。你痛苦吗?你迷茫吗?你因为自己的无能感到自责吗?现在只要你乖乖睡觉,一切都会过去。我帮你解决一切,我帮你处理处理一切。你要相信我,因为我就是你。诚恳的诺言,甜蜜的谎话连篇。你只要睡下去就好,直到永远。宝贝你太累了,做个好梦吧。有什么东西断料了。有什么东西坏掉了。有什么人消失不在。陷入黑暗的人长眠不起,重获新生的人胡作非为。苏念的睫毛微颤,感受到那真实的,温暖的日光后他猛地睁开了双眼。雪白的天花板,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抬起手,惊喜的睁大了双眼。简遥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困咪咪的问了声,“你醒啦?”一愣,随即有点无辜的点了点头。“昨天…怎么样了?”他轻声开口,尽量的平淡无奇,内心的愉悦和兴奋翻涌着,叫嚣着,要从喉咙间冲破出来。“还不知道,队长应该会很快过来吧。”他一愣,连忙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如此美妙的疼痛。这就是活着的证据。他愣了一下,如此痴迷的又将针头插了回去,又拔了出来,反复刺痛着。简遥吓坏了,连忙阻止。“苏念,你干什么!”哦,苏念。哦,对了,他现在是苏念。多可笑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