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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眸色透着点凉意。黑发黑眸的阴阳师的一双眸子就像是浸着寒水的玉石,墨一般的颜色总给人温和之感,他也常常在唇角处挂着笑,懒洋洋的,也就柔化了过于精致的眉眼给人的迫人感。然而若是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半阖着眸子,神色淡淡之时,身体之中另一半血脉那种异于人类的奇异便从深处浮现了出来。很难形容,像是漠不关己的人从另一个维度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一般。观察着,聆听着,却不参加。安倍晴明看了眼源博雅,源博雅立刻扭过头。他看向芦屋道满,对方笑眯眯地对他举起茶杯,像是在说“请”,最后他看向了绘理。小姬君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面无表情地在胸前给他比了个大大的ד不可以,没商量,自己搞定!”她的动作写满了抗拒。安倍晴明:……所以你们来做什么,凑热闹而已吗?阴阳师头疼,但几个队友都不靠谱的情况下,他只好被迫违背闲散度日、纯粹来走个过场的想法,对仍然一脸忧愁的远叶久道:“那么,可以劳驾大人带我们前去一观么?”远叶久并不知道他面前这个在他看起来温和好说话的阴阳师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就像是被吓破胆子的人,连声道:“不不不,太可怕了!”绘理无聊地吹着茶叶玩,她先前虽然在走神,但也听到了顺子是因为他的原因最后一尸两命,小姬君心想,看远叶久那么慌张的样子,不会是在这件房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吧?她朝安倍晴明又眨了眨眼睛,充满了暗示。快!安倍晴明扶额,但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他还是继续开口劝道:“大人,如果想要彻底解决事情,还是要让我们接触到更多东西才行。”远叶久犹豫了一下,知道源博雅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这位贵族少年明显不爽很久了,口气也带上了几分:“磨磨唧唧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要解决就带我们过去,不然别又和远叶大人诉苦说阴阳寮来的都是些什么废物。”远叶久一咬牙,带着几人前去了房间。房间很大,虽然远叶久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在这里居住,侍女仆从们依旧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推开了门,光从门口挤了进去,照亮了房间。房间布置得意外的简雅,不知道是不是在远叶久搬出去前重新被收拾了一遍的缘故。远叶久还有些瑟缩:“就是这里。”绘理躲在安倍晴明和源博雅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些不舒服。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上前,两人分成二路,仔细看起了这房间。毫无异样。普通得像是任何一间普通的房间。远叶久急忙开口:“两位有看出什么异样吗?”安倍晴明道:“这件房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芦屋道满点头赞同他的话。远叶久脱口而出:“不可能!明明我先前——”两位阴阳师带着点深意地看了过去。几分了然,几分冷淡。“先前什么?”绘理注意到他话里的漏洞,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碍于身份不好开口,源博雅也不好说得太过,但作为仗着自己身份各种可以作天作地的小姬君就没了顾虑,她几乎是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是否还隐瞒了些什么?”远叶久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他还想辩解:“不,只是我太过忧急了,胡话罢了。”“唔。”绘理懒洋洋地甩了下袖子,她的表情有些嘲讽,却愈发趁出惊人的容色,“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自生自灭好咯。”小姬君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别把别人当傻子玩弄,否则……”“你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就自己解决吧。”***从傻逼地既请求帮助,又古怪地隐瞒各种事情的远叶久那儿出来,绘理还想世间竟有如此奇葩之人。她瞄了眼被安倍晴明捧在怀中的精致秀雅的小匣子,对方察觉到绘理好奇的目光,只好无奈掩住,道:“姬君,这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还不要探究太过。”潜台词是好奇心害死猫。绘理哼了声,小声说:“谁要看,谁稀罕嘛。”嘀咕完,她又看向几人。“所以,我们现在这是要去花街吗?”小姬君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更是蠢蠢欲动起来。她可是听说了,花街可是有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花魁。漂亮到什么地步呢,绘理没回来之前,对方艳色之名,可谓是传遍了整个平安京。那句[风华无二人,容色照天下]的评语,简直和藤原道长那句[吾有一明珠,皎如晴空月]有的一拼。面对三人无语中带着几分古怪的目光,绘理抬了抬小下巴,理直气壮,丝毫不心虚。美人啊,谁不想看呢?她樱宫绘理,就是这么一个实诚的女人!第59章魑魅魍魉平安京安倍晴明:“……姬君,为何看上去如此熟练?”绘理:“啊?你问这个啊。”小姬君低头沉思了一下,“因为有很多原因,所以就不一一和你说了。”旁边的源博雅:不,我想知道!绘理没有理会三人依旧复杂的目光,她弯着眼睛,想象着美人的容貌。不过说起来,绘理想了想,她是怎么那么熟练的呢?绘理:……她想起了某个金发碧眼的妖怪小少年。当时离开时,对方瞪着一双蓝眼睛,带着点些微愠色的样子,气鼓鼓的,以至于那么多天,虽然有些傲娇,但一直很诚实给她偷偷送小礼物的大天狗妖怪没有再出现。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呢?当然是,对花街的认识,来源自这个妖怪小少年啊。绘理仍然记得当初她一本正经地和对方说对书本的话有些些好奇,想要知道花街是什么样的时候,对方一脸羞愤、满脸通红、整个人都要炸起来的样子。金发碧眼的小正太脸都快要冒蒸汽了,整个妖怪就是大写的羞恼,他大声:“你、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啊!”他的表情就像是有什么仿佛世界观都被打碎了一样。小绘理坐在台阶上,也超大声的哼了一下。“怎么,我不可以知道吗!”大天狗:“……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绘理:“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天狗:“……”他低头:“对不起,我错了。”绘理飞快翘了一下嘴角,翘完嘴角之后,才抬头矜持地理了理发尾,仰着小脸,说:“你知道就好。”然后继续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