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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杀阿坤呢,小绯。”李观洋微笑着说,“不要闹了。”

    他的手臂以抱幼儿的方式伸向小姐:“来我这里,跟我讲讲这几天你做了什么事。”

    小绯状若未闻,只冷眼抱着阿坤。

    李观洋于是笑着看向阿坤。

    “小姐,您不想跟少爷聊会天吗?”阿坤问道。

    “骗子。刽子手。”小姐说,“懦夫。”

    她抗拒的姿态太明显,李观洋便收回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后天,你可以和你茜粼姐,还有阿坤一起出去玩。你想去游乐园吗?或者水族馆?都可以。”

    “为什么?”小姐问,“你要说实话,骗子。”

    “……李棋,14岁生日会。”李观洋盯着她。

    “你说你会杀了他的,但他又活了一年。”

    “……别乱说,小绯。他还会活的更久。”李观洋小心翼翼道,“而且这场生日会必须要办,因为男孩14岁成年。但是这都不重要。重点是你想去哪里玩呢?我可以把生日会办在你想去的地方。”

    “……我mama的坟前。”

    “小绯。”李观洋皱起眉,“那不可能。”

    “那就办在他的葬礼上。”小姐咬牙切齿道。

    屋里窒息地静默。阿坤感觉女孩在自己怀里愤怒地颤抖。

    “我把生日会定在煦华公园,”李观洋好像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一样,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那儿有很多好玩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去。如果你表现得越来越稳定,我会跟他说,让你自由的。”

    “好不好?”他接着又近乎恳求地问,“不要再想着杀死李棋了。”

    小姐没有反应。等了一会,李观洋起身要离开。

    “他是……谁的弟弟?”小姐突然轻声问。

    李观洋顿住了。沉默片刻,他回头冷冷地警告:“你也不想一直被关在这里,或者阿坤出什么事吧。”

    阿坤愣了一下。他第一次见李观洋这么直白地威胁小姐,并且以他作为代价之一。

    少女的呼吸声急促起来。她松开阿坤,起身怒视李观洋。

    “想打架吗?”李观洋语气温和,“我可以陪你打。跟我去西南角?”

    小姐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抬腿踢了过去,李观洋硬生生接下这一腿,并且抓住了她的脚。阿坤条件反射般站起来,绷紧了身体。小姐踏着李观洋的手借力跳起来压撞在他身上,李观洋被撞到墙上,一只手却很快地抓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她脚踝将她的腿屈起,然后把她狠狠摔在了几个垫子堆成的起伏上。

    “你很在乎他吗,李喆绯?”李观洋蹲下身,压制着她交叉在小腹处的双臂,审视着她,“你了解他多少?他叫什么名字?他今年多大了?他什么身份?他在乎你吗?你清醒吗李喆绯?他是谁的狗?!”

    他最后一句近乎怒斥。小姐瞪大了双眼,满是愤怒地看着李观洋,眼里聚集起泪水:“要不是你!你杀了他们!还杀了我的阿坤!够了!!!”

    她奋力挣脱开李观洋的桎梏,连滚带爬地跪坐到一处角落,气喘吁吁地平复片刻,咬牙道:“我,怎么才能摆脱你……还有他?”

    李观洋没有讲话,他又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了少女一眼,接着要走。

    “我不要这个阿坤了!”小姐大喊道,“我要我的东西!随便叫什么名字,只要那是我的!男的、女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我的!只有我自己有!!给我一个……我的东西!!”

    阿坤愣住了。

    “你去参加生日会,我就给你你想要的,不管是猫猫狗狗还是人——永远是你的,也不会被随意杀死,怎么样?”李观洋回头道。

    小姐仰起的脸上没有半分犹豫,被竹帘剪切的阳光斑驳地撒在她面容上,是一道道好像期待狂欢般的橙红——

    “——好。”

    阿坤只能僵硬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