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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我为人类社会做贡献[动物快穿] 第22节

    愈合就不是伤口了吗?

    不能因为太浅太小就小瞧伤口啊。

    虎子只觉得耳后凉凉的,但一点都不疼,跟以往受伤的时候都不一样,“口很深吓到小狗子”这种推理显然不成立,但小狗子担心它的样子还是让虎子很开心,屁股后边的尾巴轻轻摇晃着。

    将药品物归原位,骆芸赶紧带着虎子离开,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红药水棉花毁尸灭迹,就地掩埋,虎子看着神情不太对的骆芸,碰了碰她的肩膀问:我的伤口很严重吗?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了,吓着了?

    骆芸挖坑的动作一顿,随机更疯狂的挖掘,原本用来掩埋棉花尸体的小坑越挖越大。

    骆芸现在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当人的时候只能尴尬的内心幻想,现在她终于可以付出行动,她绝对不要承认自己居然为了一道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破皮而紧张兮兮。

    她为自己找理由:那是普通的破皮吗?那可是被狼咬出来的,高度重视有毛病吗?

    没毛病!

    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呢。

    骆芸羞耻地又把坑给填平了,下面埋葬了自己丢脸的证据。

    虎子的伤口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估计用口水舔舔就好了,这也是很多动物受伤时采用的方法,像她这样紧张兮兮带着虎子到处找药消毒,可能在虎子眼里有点傻。

    小狗子又在奇奇怪怪,虎子担忧地看着小狗子,挖坑掩埋棉花是为了毁灭证据,这个它懂,可为什么小狗子这么别扭呢?

    难道是因为干了坏事而愧疚?

    果然不经过主人同意就进其他人家里是不对的,可这些都是小狗子为自己才这么做的呀。

    错不在小狗子。

    虎子自认为猜到了真相,心里对小狗子的好感biubiubiu往上狂窜,幸福指数也一下子涨了好大一截,直接点亮商场末尾一串美食框,养老系统幸福的直尖叫。

    虎子狠狠舔了一口骆芸的脸,这样力度强劲的舔舐让骆芸直接愣在当场,她看着虎子认真的眼神对她说:你别怕,如果被发现,我会挡在你前面。

    过了一会儿,它还补充道:就是几棍子而已,我可以。

    骆芸一脸懵,什么棍子?

    等反应过来虎子的意思,骆芸顿时惊了,她来宝山村还没见过谁家揍狗,觉得村子里的人都挺不错的,难道这里打狗居然用棍子!?

    骆芸想到老村长家的烧火棍,实打实的原木,虽然不粗,但打人绝对疼死。

    一想到虎子以前或者以后有可能被那种棍子揍,骆芸整条狗都不淡定了: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虽然不知道虎子为什么会提到挨打,但是知道这里居然会用棍子打狗,骆芸很长一段时间都对烧火棍有很大的敌意,并偷偷毁掉了刘老汉家的烧火棍n根,一度造成刘老汉家里的民生问题。

    这都是后话。

    狂欢半宿的村子在第二天依旧早早的苏醒了,秦冷穿上棉袄棉裤,手里拿着冷子娘做的烙饼,开开心心去羊圈,那里一群狗子已经早早集合等待了,秦冷一一摸过狗头,才将羊圈门打开。

    今天的羊群与往日不同,冬天要离开温暖的羊圈,羊群开始都会很抗拒,但今天这群羊却格外急切地往外跑,十分反常。

    秦冷注意到这些,他仔细观察羊群的动态,没看出羊儿们有什么毛病,就在他以为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最后走出来的一只高大威武的公羊一下子把秦冷看愣了。

    秦冷不敢置信揉眼睛,确定眼前的公羊不是自己眼花,失声尖叫:“安泰?你,你怎么在这儿?”

    安泰蔑视地看了秦冷一眼,鼻子里喷出热气,如战胜的将军一般从秦冷面前昂首走过。

    看着安泰不同昨日的高傲样子,骆芸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不详的预感,她赶紧看向跑到外边的羊群,搜索一圈没看到那头接替安泰位置的公羊,这时羊圈里传来秦冷一声尖叫,骆芸立刻冲过去,然后就愣在了羊圈门口了。

    里面,一只公羊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本应该形状圆滚的羊毛,此时全都支楞巴翘的,犹如一团被暴力揉-搓的乱麻。

    骆芸忐忑的靠近过去,绕过秦冷的身子后,公羊的情况在骆芸面前暴露无遗。

    没事,还喘气。

    这让骆芸松可口气,再看公羊的脸,嚯……被揍的鼻青脸肿。

    秦冷抱着羊脑袋难过地说:“胖胖,你咋成这样了,你脸都肿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骆芸:还能有谁,安泰呗。

    第23章 七十年代牧羊犬

    被劫走的骆芸

    *

    宁静的小山村在一道消息传开的时候瞬间炸开了。

    安泰回来了!?

    冯大姐听到消息的时候是懵的, 她不可置信的说:“安泰还活着?”

    艾文君兴奋的眼神立刻古怪起来,冯大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啥,赶紧道:“不是, 我还以为它早就死在山上了……,哎呀我的意思是说……”冯大姐抿着唇,她的脑子还在这股冲击下混乱着,怕面前的女娃误会,硬是憋出一句:“它,还挺厉害。”

    他们这里的山又大又深, 有熊有老虎,去年还出现过狼群, 安泰那只从小家养的绵羊跑到山上去后,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 大家都以为被哪个动物吃掉了, 在大家都默认“它死定了”的前提下,不怪冯大姐突然嘴笨。

    安泰回来总归是件好事,还是在新年这样的好日子里, 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村子里不少人跑到羊圈去想看看逃跑的安泰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艾文君和冯大姐赶过来的时候, 羊圈周围挤满了人,连墙头上都有人站着往里面探脖,最后俩人是靠着大黄开路才挤进去的。

    今天秦冷没去放羊,而是让狗子们在村子旁边的雪地上圈羊吃干草,两只头羊都有问题, 实在不适合再带羊群出去溜达。

    现任头羊胖胖在昨晚被前任头羊安泰揍下王位, 如今脸肿如猪头,眼泪汪汪, 趴在秦冷的怀里吧嗒吧嗒掉眼泪,作为曾经的头羊,胖胖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从来不作妖,勤勤恳恳带领羊群听从秦冷和牧羊犬的命令,将羊群管理的非常规矩,它今年还谈了个小女朋友,有个自己的孩子——哦,就是那只霸占母乳,对兄弟姐妹兽医拳加脚踢的霸道羊崽和它的兄弟姐妹们。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它还没有任满一年,就被前首领踹下王座,变得如此凄惨。

    胖胖瑟缩地看着站在羊圈另一头的安泰,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它,立刻浑身发抖,一头扎进秦冷的怀抱里寻求保护。

    秦冷这个心疼哟,胖胖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只羊,长得胖胖的,毛也比其他羊要白一些,小脸怎么看都比其他羊长得好看,而且最重要的是乖、爱撒娇、爱粘着自己。

    秦冷简直把胖胖当成自己的小宠物一样疼爱,它对秦冷来说比其他羊感情更深厚,是特殊的存在,如今被打的鼻青脸肿,漂亮的小长挂脸都肿废了,能不难受嘛,就算娄思国已经看诊过,确定胖胖没问题,只是一些皮rou伤,秦冷还是不放心。

    再看安泰,站在角落依旧浑身散发着“我牛逼、我厉害、我无人能敌”的王霸之气,让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纷纷赞叹出去经过磨炼的安泰脱胎换骨,跟印象里那只唯唯诺诺、因为剃毛就能哭上三天的软脚羊不一样了,终于能看出头羊的架势。

    刘老汉笑眯眯地说:“我觉得以后再遇见狼,把安泰放出去就够了。”

    众人纷纷点头,看它那犄角多锋利,真是战斗的好活计。

    旁边的骆芸听了直压耳朵,她脑子里全是安泰面对狼群狼狈逃窜,和雪地埋头的沙雕样子,刘老汉你太高看它了。

    娄思国掰开王霸之气的安泰嘴巴,立刻破坏安泰那惹人注意的气质,露出来一口小白牙,立刻变得沙雕起来,老村长在旁边关心地等消息,直到娄思国放开安泰的嘴唇子,才上前问:“娄医生,安泰怎么样?在外边跑一年了,没得病吧。”

    娄思国一边擦手,一边笑道:“放心吧,它特别健康,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就是身上的毛超重了,对膝盖造成的负担过大,得剪毛。”

    他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把大剪子,笑眯眯地看着安泰:“冬天羊毛不能剪得太薄,需要留点给羊保暖,这个分寸我拿捏的最好,剪毛的活儿由我来,村长你找几个人帮我摁住它。”

    当娄思国拿出剪子的时候,骆芸敏锐发现安泰的眼神变了,后蹄子也往后悄悄撤退了,她当机立断冲进去,直接切断安泰的后路,虎子紧随在后,从侧面挡住安泰要调头的花招,几息之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两条狗就把要逃走的安泰夹击在角落里动弹不得,老村长见状,立刻叫来几个彪行大汉,抱羊头、掐羊腿把安泰给撂倒了——他们还记得年初安泰就是为了逃避剪毛才逃走的,对待它,众人升起十二分的戒心,就怕它故技重施再跑了。

    老村长狠狠揉了一把骆芸和虎子的头,两条狗配合默契,把安泰给拦住了,真是俩好狗。

    安泰被摁在地上的时候委屈极了,它没想跑,真的,它就是有点害怕。

    娄思国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在安泰身上肆意剪毛,羊毛留下还能打卷的长度,紧紧地贴在安泰的皮肤上,从屁股开始安泰rou眼可见地缩水,渐渐露出圆滚滚的屁屁和粗壮地尾巴,然后结实的小腹,厚实的胸膛,摁着安泰的男人们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惊讶,有人忍不住摸了一把安泰的侧腰,吃惊地说:“这么结实?”

    另一个男人啧啧道:“都是山上跑出来的,你看我抓的这条大腿,蹦的紧紧的,特别硬。”

    安泰感觉到身上的盔甲一点一点被剥离,难过地流下了眼泪,等娄思国剪完毛,众人放开安泰后,安泰立刻从自己摊成一张厚饼的羊毛里站起来,抱住自己跑到角落里,看着人类高兴地抱起它的铠甲,一窝蜂地跑出去围观了。

    啧,人类就是这点出息,自己没毛,就抢别人的毛。

    越想越难过。

    安泰抽噎一声,贴着墙根掉眼泪,跟羊圈里另一边的胖胖落泪节奏神奇地同步了。

    艾文君看着呜呜咽咽的安泰,还有那一身腱子rou,莫名觉得很可怜,就跟身边的冯大姐说:“绵羊这么多愁善感的吗?我看它哭的好伤心啊。”

    冯大姐啧啧道:“娄医生说了,像这种羊常年不剃毛,对身体那什么负重很厉害的,咱们这是各取所需,它健康,我们得毛。”

    艾文君点点头,觉得说的也有道理,她看向另一边被众人为主的青年,被夸赞的青年脸色绯红,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就是之前在绅国农场实习时,跟一个农场主学过给羊剪毛。绅国是哪儿?啊,在海外。大海?额,它是……”

    艾文君渐渐听得入迷,那是她从来不知道的地方,眼前的青年耐心地讲述着海外之地,面对村民们各种各样的问题,一直很有耐心地解答着,冬日的暖阳照在青年柔软的短发上,翘起的发丝带着一点点橙红色,与众人的发色有所不同。

    “……君,艾文君。”

    艾文君回过神,回头看到冯大姐若有所思的目光,她耳尖一红,赶忙问道:“怎么了大姐?”

    冯大姐眨眨眼,很识趣地没有点破小姑娘的心思,指着羊圈里的安泰说:“我是让你看安泰的身材多好。”

    艾文君胡乱点头:“是呀,是挺好的。”

    冯大姐:“我娘说,这种羊的rou结实,做手撕羊rou特别香。哎,可惜咱们村的羊不能杀,都得留着产羊毛。”

    艾文君:“……”

    羊圈里的安泰浑身发寒,总觉得羊圈外盯着自己笑的女人目光格外渗羊。

    安泰剃毛后,反应不是很大,骆芸还是有点不放心,秦冷也很有经验的没有将羊群和安泰合圈,而是把安泰单独牵到小木屋里隔离——他们是真怕安泰突然再哭起来,带着一群羊跟着哭。

    安泰才不会哭,它已经不是从前的安泰了,擦擦眼泪,来年还是一只浑身长满棉花糖的公羊,但小难过还是有的,当晚安泰就吃了一大捆干草以消悲伤的心情,它化伤心为食欲,吃草之多把秦冷都给吓着了。后半夜安泰果然睡不着觉,在木屋里转圈溜达消食儿,因为不放心而留下守羊的秦冷当时就想,安泰这样空转圈太浪费,应该把村口的石磨搬过来,这样技能磨豆子,又能满足安泰消食儿的心愿。

    第二天一早,骆芸被陶妮从被窝里拽出来,今天年初二,它们好不容易放天假,骆芸原本想睡个懒觉的,然而今天老村长要带着吴二丫去隔壁村走亲戚,陶妮坚持要带着骆芸一起去,小姑娘一想到要带着大漂亮狗去见表哥表姐,兴奋的一晚上没睡觉,此时更是精力充沛地拽着骆芸俩前爪往被窝外边拖。

    骆芸被磨的没法了,只能从被子里站起来,跟在小姑娘身后出去洗脸吃饭。

    陶妮拿着湿毛巾给骆芸擦脸,顺着毛发的走向从鼻尖开始往上擦,将眼屎(骆芸:我没有)扣掉,把背毛也擦的干干净净,陶妮还拿出自己的小梳子把骆芸胸口的长毛梳顺,看着漂亮的大狗子,陶妮最后拿出一根红头绳,给骆芸编了两跟辫子,尾端还用余绳系了个蝴蝶结,骆芸人立起来,从院子里的水缸往下看,觉得还不错,小姑娘的手艺在自己身上总算练出点模样来了。

    早饭吴二丫熬了一锅米糊糊粥,板油被熬了荤油,剩下的油梭子往粥里一拌,别提多香了,这可是一年到头难得的荤腥儿。

    骆芸发出吭哧吭哧的干饭声,陶妮端着饭碗坐在旁边,看着骆芸的吃相下凡,就在这事儿,秦冷牵着剃了毛的安泰从外面走进来,院子里的老村长疑惑道:“你怎么把安泰牵过来了?”

    骆芸抬起头,下巴上还滴答着粥汤,她担忧地看向安泰,难不成这小子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只听秦冷一脸兴奋地对老村长说:“叔,你看。”

    他把安泰的绳子一扔,对着安泰击掌道:“安泰。”

    安泰原本漫不经心地观察着老村长的院子,听到这声呼唤,瞬间扭过头,前蹄往两边一扎,胸口的肌rou瞬间绷紧,如欧洲袋鼠的大胸肌一样鼓起。

    哐啷——

    老村长手里的粥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他大受刺激,指着安泰发达的胸肌语无伦次道:“这这这……rou(呲溜)……”

    秦冷:“……”

    安泰:“……”

    骆芸:“……”

    老村长:“……”

    老村长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太惊讶了,我是说它的胸肌怎么这么多rou,啊不是,是发达,发达。”